迟炜怎么也没想到,就连毒气都对宋婉宁没有用。
他好像对宋婉宁没有那么了解。
甚至不知道宋婉宁身上还藏有什么样的本领。
“你到底是怎么躲开这些毒气?”迟炜质问道。
“这就不用告诉你们了,只是可惜你们现在这些手段,好像都没什么作用,也留不住我,反而是你,天赋倒是挺不错,却偏偏要用来害人,蒲丞,你为何不选择救人?”宋婉宁就这样盯着蒲丞,眼神也实在不解。
如果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以直接去杀了那些人就好。
可看蒲丞的样子,也不像是跟谁有仇恨,反正就是无条件地帮着迟炜。
“你带来的这个人,我很感兴趣,所以我决定一定要留下。”蒲丞没有回答宋婉宁的问题,只是看了迟炜一眼。
他们现在暴露了。
就不能再让宋婉宁出去。
人必须得留下来。
“你想怎么做,那就动手吧,不用再来顾及我的感受。”迟炜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冰冷。
如果换作是之前,迟炜绝对不会允许蒲丞对宋婉宁下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
要是不赶紧阻拦宋婉宁,她肯定会破坏两个人的计划。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蒲丞的眼神也变得阴冷。
突然。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笛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宋婉宁,笑道,“宋婉宁,你要是现在妥协的话,还能少受一点苦头。”
“是吗?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还有什么样的本事?”宋婉宁不慌不忙地说道,仔细盯着那根笛子。
蒲丞也是看宋婉宁不到黄河不死心,也不再顾及迟炜。
只要能留住宋婉宁当自己的药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没问题。
蒲丞吹响了笛子。
只见放在角落的两个罐子,突然有些躁动。
宋婉宁刚才就有些奇怪,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摆两个罐子在那里……
突然。
罐子里的东西出来了,是两条黑色的毒蛇。
毒蛇吐着蛇性子,听到笛子声音的时候,一扭一扭地爬行过来。
“这可是蒲丞研制最毒的毒蛇,被这两条毒蛇盯上,就没有能够逃掉的机会,宋婉宁,你要是现在妥协的话,还能少受点苦头,不然等到一会,我也帮不了你。”迟炜还在一旁继续劝说,仿佛这样宋婉宁会害怕。
只不过那两条蛇靠近的时候,宋婉宁还是一言不发。
迟炜也有些气急败坏。
自己都抛出这么好的条件给宋婉宁,她竟然还是不为所动。
简直是该死。
那么宋婉宁死掉,也与自己无关。
毕竟蒲丞要培育药人,那才是最折磨人的事情。
下一刻。
毒蛇已经到了宋婉宁脚旁边。
换作是其他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
因为这两条毒蛇,跟平常的蛇不太一样。
它们的脑袋在不停地晃动,算是没有自己的思维。
那个笛子控制着毒蛇的行动,好像也能加强它们体内的速度。
“你们这样不难受吗?”宋婉宁突然蹲下来,跟两条毒蛇对话。
蒲丞跟迟炜也同时皱起了眉头。
两人觉得宋婉宁疯了。
还是被吓傻了,竟然跟两条毒蛇在那里说话。
我们体内种植了蛊虫,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可这样真的好痛苦,你能救救我们吗?救救我们……
我不想被控制,我感觉身体好难受,每次强行出来的时候,脑袋都是一阵发晕。
毒蛇在这里吐着舌头,还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他们听不懂。
以为毒蛇准备攻击宋婉宁。
可没想到下一刻,宋婉宁直接拿出银针,扎到了毒蛇的七寸。
蒲丞还在奋力地吹着笛子,想要让毒蛇扑过去咬宋婉宁。
“我帮你们。”宋婉宁能听懂毒蛇说的话,所以直接动手。
它们为了不伤害到宋婉宁,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
宋婉宁用银针压制住了蛊虫,蒲丞不管怎么吹笛子,毒蛇都不攻击。
“你们这两只废物到底在做什么?”蒲丞有些气急败坏,吹笛子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而在毒蛇体内的蛊虫,好像变得躁动起来,它们的尾巴也开始摆动,马上就要不受自己的思绪控制。
你快走吧!我们撑不住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想救我们,可是这种情况还是先保全自己吧。
“不用怕,我既然说了要救你们,就绝对不会这种时候离开。”
宋婉宁将银针拔出来,抓住面前一条毒蛇的蛇口。
迟炜往前动了一步,不可置信地质问,“难不成你能听得懂动物说话?”
“你觉得呢?”宋婉宁朝着迟炜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但就经过宋婉宁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有跟毒蛇说话的样子。
很难不让人怀疑宋婉宁有这样的能力。
而被宋婉宁抓住的那条毒蛇,双眼也开始慢慢变得猩红。
不知道宋婉宁往毒蛇嘴里塞了一颗什么药。
毒蛇竟然忍不住地呕吐,宋婉宁继续用银针刺入大脑。
就这样吐着吐着。
有一条黑色的蛊虫,从堵塞的胆汁里面被吐出来。
面对另一条毒蛇,宋婉宁也是这样做。
蒲丞所控制的笛子早就没用,而他也因为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
“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培养了多年的宝贝!宋婉宁,我要杀了你!”蒲丞冲过来就想动手,可那两条毒蛇开始维护宋婉宁,它们朝着蒲丞吐着尖牙,不让他靠近宋婉宁。
现在毒蛇不需要再受蛊虫的控制,自然不用害怕蒲丞。
“好……你们可真好……”蒲丞身形一晃,要不是迟炜扶着,恐怕早就倒下。
“你们走吧,这里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也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宋婉宁拍了拍两个蛇脑袋,它们懵懵懂懂地点了一下脑袋,一瞬间就离开了这个屋子。
宋婉宁拍了拍手,满脸笑意地看向两人。
“还有什么办法吗?”
他们已经使出了各种招数对付宋婉宁,可就是没用。
迟炜的眼神一沉,质问宋婉宁。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东西?可你明明只是个乡野村姑。”
“怎么?现在开始看不起乡野村姑了吗?”宋婉宁摊开了手,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