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宋江一回来,就赶紧冲到了宋婉宁的院子内,大声地喊着宋婉宁。
宋婉宁刚睡醒一会,本来还想翻个身继续睡,听到宋江这么着急的声音,就立即起来了。
她知道在自己休息的时候,宋江一般不会来打扰,除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宋婉宁从屋子里走出来,宋江就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内。
“怎么了?江儿?”宋婉宁疑惑地走过去,揉了揉宋江的脑袋。
“姐姐,我今天见到云大哥了……”宋江大喘着气,默默说道。
宋婉宁脸色有一瞬的欣喜,但也收敛得很快。
“不过我看云大哥特别着急地出了京城,听别人说是去阳山抓叛徒,还带了好多禁卫军,恐怕短时间之内都不在京城。”宋江倒是把今日的事情说得仔细。
而且宋江还有自己的猜测。
“虽然皇上是说着要派云大哥去阳山,可阳山那种地方怎么能有叛徒呢?我觉得云大哥一定有别的事情,不过今天看到云大哥骑着马出去,姐姐可以不用担心了,云大哥很好。”宋江一直都知道,宋婉宁也很想见到云澈,只是强忍着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思念。
“好,江儿,谢谢你把这些消息告诉我,知道他一切就好就行。”宋婉宁笑了笑,不过脑子里也在猜测,皇上派云澈亲自出去,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事?
也不知道云澈会不会有危险。
希望一切平安。
不过,云澈不在京城,他们就不用躲藏得太厉害。
也算是有一点好处吧。
……
入夜。
宋婉宁用了晚饭,没有在宅子里待得太久,等到沈丘过来,两人就赶紧离开了宅子,去了衙门的方向。
“宋姑娘,衙门戒备还很森严,如果要去的话,定然要小心。”沈丘有些不放心,还在一旁叮嘱。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打探清楚了,他们换班的时辰,只要在他们换班的时候进去,就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不太清楚那些存放东西的地方,为了避免迷路,有你在这里替我指路的话,就不会太容易被发现踪迹。”
没错。
这才是宋婉宁把沈丘带过来的目的,同样有一些事情需要帮忙。
沈丘笑了笑。
能帮上宋婉宁自己也很高兴。
两人很快就到了衙门后门,夜里的衙门还能看到一些火光,那是有人在值班。
他们准备一会就直接翻墙进去。
沈丘就算是没有内力,但是也有轻功,但宋婉宁很快就翻越了墙壁,落在了一处角落。
他的手还搭在宋婉宁的腰上,甚至是觉得有些羞涩。
宋婉宁倒是没在意这些,就当自己是搭了个便车。
所以进来后,宋婉宁就在附近转动,想找个更好的位置过去。
沈丘还在角落那边发呆,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鼻子。
“走吧。”宋婉宁小声提醒,才将沈丘的思绪拉回来。
两人一路往里走,总算是到了摆放卷宗的位置。
而且现在门外没人,他们直接翻窗户进去。
两个人的动作很顺畅,没有一丝被怀疑的痕迹。
宋婉宁手里还拿了一个火折子,进来后就吹了一下,燃起了一点点火,光在外面也看不出来,还有那么多书架子挡着。
而且存放卷宗这个位置,基本上很少会有人过来。
除非又要办什么大案子,才会来搜索那些卷宗资料。
宋婉宁要找的是几十年的旧案。
所以去的架子那边全是灰尘。
她拿出一份卷宗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都有些不清楚。
但这个也确实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份。
她继续翻阅。
突然在一份角落看到了一个卷宗,上面确实有灰尘。
但字迹清晰,还没有一点被损害的痕迹。
看来这份卷宗躺在这里一直没动过。
宋婉宁抽出来看了一眼,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名字。
迟迎。
跟迟炜是同姓。
再看看他的出生年月,看样子迟迎就是迟炜的父亲。
宋婉宁拿到了卷宗,便走到一个角落,默默地观看起来。
原来。
迟家在京城,也是世代行医。
迟迎更是被称为妙手回春的大夫。
可就在十几年前,京城很多人生了一场怪病。
他们的思维不受人控制,甚至见到人就会出攻击。
那个时候人心惶惶,大家只要一发现这样的人就会打死。
但迟迎不一样。
他把那些人当作是病人,好几次都想互助一个发疯的人。
但双拳难敌四脚。
其他人因为太害怕,还打伤了迟迎,但那样的人也被他们弄死。
迟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毁容。
甚至那一道疤还永远不可能恢复。
可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又有一个人发病的时候,迟迎率先护住了人,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迟迎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医馆。
他除了有些思维不受控制,但迟迎发现,只要不去伤害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主动攻击。
而且他们不是被人控制。
只是单纯地吃了一些东西,才会中毒,压迫到神经而已。
迟迎以为自己把这个消息带给大家,京城百姓都会高兴。
可他们没有。
他们反而觉得迟迎在包庇那些可怕的人。
竟然直接说是迟迎,把他们制造出来,甚至还捅到了当今皇上面前。
皇上为了平复百姓们的怒气。
既然不分青红皂白,把这个罪名扣到了迟迎身上。
迟迎被火火烧死。
连他的妻儿也没有放过。
可哪怕是迟迎在死之前,还交代迟炜,要切除毒源。
迟炜这么做了,又被那些人推下了河水,最后才会被宋婉宁救回去。
他们一家就这样背负骂名,而在迟迎死后,再也没有那些不受控制的人出现。
可那些百姓不会知道,都是因为迟炜最后把那些毒药拔除。
他是为了父亲遗愿才这么做,但最后还是难逃这些人的魔爪。
看完这卷中的内容,故事说得很清楚。
而且记录这份卷宗的人,恐怕当时也会有所怀疑吧。
所以在最后一行才会写到。
“迟家真的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