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恭维让周礼十分满意。
你这小子嘴还真甜,来,过来看看这次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李培恩这才上前接过木盒。
小木人上的图案已经显现出来。
这是李培恩早就准备好的。
上面的文字,并非现在的文字,而是李培恩向常宝询问的古人使用的甲骨文。
这也多亏了常宝。
原本,李培恩打算使用简体字。
这样既能与当前使用的文字区分开,又能让人们认得出来。
然而,实际操作时,木头小人实在太小了。
简体字笔直平直,写起来还真有点难度。
常宝出了个主意,提议用非常古老的文字。
那就是甲骨文了。
它就像绘画一般,充满了神秘感。
这……大人,我看这似乎是文字?又像画作?小的从未见过这样的。
李培恩心里清楚,这木盒虽是他呈上的,
但他最好表现出对此不太了解的样子。
这样才能更赢得周礼的信任。
果然,周礼听说他也不知道,就更满意了。
嘴里虽然骂着:“没用的东西!”
但实际上,他心里挺高兴。
他派人去找有学识的先生来。
看看,这木头小人上写的是什么字。
整个过程中,李培恩就站在一边,低头不看。
这就是李培恩的智慧所在。
因为他很清楚,
偶尔帮周礼解答疑惑没关系,
但如果显得对盒子太过了解,
肯定会引起周礼的怀疑。
别看周礼智商不高,
他的疑心可重得很。
在这种情况下,一开始不能表现得太出挑。
反正,李培恩最初的意图并不是为了取得周礼的信任,
与周礼建立深厚关系。
他是要捉弄周礼。
现在让周礼信任他,只是为了日后做事不引起怀疑。
简单来说,
李培恩现在所做的,就是在挖一个大坑,
等着周礼自己一步步走进去。
大人,这是一个字,如果草民没认错,这个字表示家里有喜事。
周礼一听,家里有喜事,
这是好事啊。
喜事?家里会有啥喜事?”
周礼想了想,
然后叫来李培恩。
李公子,你说说,我要到什么时候,在家里才能听到喜事呢?”
李培恩答道:
禀告大人,这木盒在我手中时,如果能预示,那么最快一天,最慢两天,预言的事一定会发生。
周礼:“哦?这么快?”
喜事”这两个字让周礼乐开了花。
于是他说:“好,那我们就等等看,两天后会发生什么喜事。
李培恩心想,哪用等两天,今天就能看到结果。
他在调查时发现周礼的一个小妾和一个衙役有私情。
说来知道这事也不能算调查,
纯属巧合。
第一天,他酒后散步打了名衙役,
接着就引发了衙役的大搜查。
就是在那时,李培恩从一名衙役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气。
这香气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香料。
在这个县城里,要说谁能用得起那种香料,非周礼家莫属了。
李培恩在周礼身上也嗅到了相同的气味,这就更确信衙役身上的味道是从周礼那儿传来的。
在什么特殊情况下,别人都没沾染上,唯独这两人有?显然,他们俩都与使用这种香料的人有过接触。
这种香料虽非女性专用,但从香气判断,李培恩推测使用者是个女子。
于是得出结论:那衙役必定与周礼的一个小妾有所牵连。
如果不是通奸,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香味。
随后,周礼派李双江去调查。
调查结果正如李培恩预料,李双江跟踪衙役,发现他并未去别处,而是直奔周家。
在侧门,衙役与小妾秘密相会。
你这冤家!怎么才来!我要的东西搞定了吗!”女子推了衙役一把。
衙役显得很为难:“哪有那么容易,我看不如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周大人可能察觉不出这孩子不是他的。
女子怒视衙役:“你知道什么!那老头这几天根本就没找过我!要是让他知道,咱俩都活不了!”说完,她又揍了衙役一拳:“冤家!若非你,我何须受此苦!你快点!月份大了,就藏不住了!”接着,李双江看见两人亲昵地黏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才分开。
回去后,李双江把这事告诉了李培恩,于是有了后来的木头人,也就是现在在周礼手中的那个。
现在,李培恩被周礼放回柴房,他找个借口外出。
贿赂了看守的衙役,出门就不成问题了。
大哥行个方便,我有批货今天到,得去看看,你不放心,让兄弟们陪我一起去。
李培恩焦虑的表情看起来毫不做作。
有了好处,衙役没起疑心,直接放他走了。
出了县衙,李培恩留意周围没人跟踪,这才前往与方泽等人约定的碰头地点。
方泽他们当然还没回来,李培恩只是来留下一封信。
信中,李培恩列出了需要控制的几位乡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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