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或许是昨夜太过专注,竟忘记关窗。冷风穿过窗户,穿透单薄衣裳,直入体内。
李培恩坐在餐桌前,捂住嘴,连声咳嗽。
一咳出口,喉咙的刺痒便难以抑制。
咳咳!
咳嗽声连绵不绝,李培恩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
方广被召来汇报情况,一进门便见他这幅模样,惊骇不已。
大人!您是不是生病了?
李培恩又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得以正常呼吸。然而,食欲已全无。
他摆摆手,说道:没事,你先讲吧,今天进展如何?事情顺利吗?
方广点头:都不难学,有些人已经能动手制作了。相信很快,难民营不仅能自给自足,还能赚取收入。
李培恩对这个进展感到满意。
另外,也要设定规则,让老幼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否则时间一长,难民必然会有怨言。
有人辛勤劳作,有人却能坐享其成,这种差距即便理解为老人和小孩无力劳动,但不满情绪仍会滋生。
李培恩叮嘱方广务必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目前只是初步成型,制作还需详尽规则,比如...咳咳咳!
话未说完,李培恩又剧烈咳嗽起来。
方广连忙道:“老爷,别急,您还是先找个郎中瞧瞧,病了可不能耽搁。”
李培恩微微点头,又咳了几声,渐渐平复下来。
“我明白。”
治理之事虽紧迫,但身体健康更为重要。如今人手充足,银两丰盈,他确实该多关注自身的健康。否则,他若垮下,麻烦可就大了。
李培恩心中有数,自己不过是染了风寒。但在现今,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病,稍有不慎,足以致命。
“去请个郎中。”李培恩说着,邀请方广一同用早餐。方广乐呵呵的,李府的菜肴口感极佳,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李培恩却难以下咽。空荡荡的胃里,食物一入口,便如波涛汹涌般翻腾。
“呃!”
他不仅吐出了所食之物,还带出不少酸水。一番折腾后,李培恩疲惫不堪,四肢无力,额头渗出冷汗,刚才因咳嗽憋红的脸此刻也显得异常苍白。
方广无心用餐,连忙催促郎中前来。郎中诊脉后说道:“这是受凉所致,尽管大人身体强壮,但忧虑过度且操劳过甚,需充分休息,否则病情难以痊愈。”
说着,郎中挥毫写下药方,吩咐手下购置草药熬制。他又对李培恩叮嘱:“务必注意保暖,否则一旦发热,就棘手了,大人。”
李培恩深知,此刻高热无异于雪上加霜。稍有不慎,轻则肺炎,重则烧坏脑子。岂料,担心的事终究发生,郎中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李培恩开始发烧,全身颤抖。
别说处理公务,就连坐着都已力不从心,眼前星光闪烁。
“这该如何是好!郎中呢?请回来了吗?”
“请了请了,这就到了。”
刚离开不久的郎中又被召回,面色凝重。“哎哟,刚才见李大人面色不佳,恐怕要发热,想着及时喂服热药或许能缓解,看来还得继续用药。”
让人用酒和冷水擦拭李培恩的身体,又重新调配药方。然而,一碗碗药喝下,李培恩的症状并未减轻。咳嗽声愈发剧烈,呼吸急促。
望其状,似乎随时可能因一口气上不来而离世。
“必须有人时刻守着,大人这状况……堪忧啊。
医师摇头,神情满是忧虑。
方广闻言,瞪大了眼睛。
怎么突然病情恶化了?昨日还安好,怎的一日光景就变了天?
“别吓唬人,只是一场风寒,李先生吉星高照,必定能挺过去!”
医师默不作声,亲自盯着熬药的炉子,等待药成。
因李先生的到来,灾民得到了妥善安置,听说不久后,所有小店的货物价格都将下调,实乃利国利民的善举。医师以医者仁心自居,当初学医便是为了救人于病痛之中。
深知李先生是个善人,医师自然全力以赴,期望他能早日康复。
高烧令李先生备受煎熬,身下的被褥很快被汗水浸湿,头发如同刚洗过一般。
医师吩咐,必须定时更换干燥的被褥,这样才能快速恢复。
几个时辰内,李先生换了三四套被褥。
幸运的是,傍晚时分,他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额头的热度也明显下降。
虽然仍会偶尔咳嗽,但医师说,不再发热,就是病情好转的迹象。
“派人进山采集这种草药,要老一些的,不要嫩的,多采些回来。”
医师画出草药的模样,递给方广。
手下一看,这不是蒲公英吗?
虽知此物有清热解毒之效,但能治风寒吗?
不管能否治愈,既然是医师的吩咐,便立即去办。
趁着天色尚早,众人进山,挖回了好几筐的老蒲公英交给医师。
“你看,这些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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