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仆人的报告后,阮鸿文和顾肇继几乎同时作出了相同的选择。
就像昨天的章瑞和周德福,他们在交易所内开始收购股票。
最近两天,一直在交易行后院密切关注的李培恩,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动态。
据说,有两股势力同时开始在交易行内挂单收购股票。
李培恩面带微笑,对鲍舒、周德福和章瑞说:
“显然,我们的股票已经引起别人的兴趣了。”
据说交易行内的收购价,开盘之初就攀升至昨日周德福和章瑞提出的每股市值一两五的价位。
两人目光中闪烁着激动,周德福看向李培恩问道:
“我们要不要出去再推波助澜一下?”
李培恩摇头,回应道:“先让他们收购一阵,目前持有股票的人,愿意出售的恐怕不多。你们等到下午接近收盘时,再出去提升一波价格,稳住他们的信心就行了。”
鲍舒三人对当前的局势都感到十分满意。然而鲍舒仍有些担忧,问李培恩:
“李大人,你觉得我们应该把股价抬到什么程度比较合适?”
李培恩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数字:
“按照现在的状况,翻十倍应该不成问题。”
听到李培恩的预测,鲍舒三人既欣喜又惊讶。欣喜是因为他们在股票开始认购前,已经各自购入了不少股票。若股价真能翻十倍,到时候出售手中的股票,每人将大赚一笔。
惊讶则在于,他们三人认为股票的价值远不可能达到每股十两的水平。毕竟,每股股票的收益是可以计算的,无非是每年四次分红加上航运司的回购价。
然而,李培恩的看法不同。首先,股票虽有其基础价值,但在财富神话的冲击下,很多人往往忽视这一点。就像后世,依然有人依赖K线图炒股。难道仅凭K线图的走势就能确定股票的真实价值吗?
因此,那些看K线图炒股的人,关注的从来不是股票本身值多少钱,而是它可能上涨或下跌到多少,然后据此决定买卖。
在这个时代,作为第一个推出股票的人,李培恩还玩了许多手段。无论是股票发行量还是公告,他都没明确说明,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再加上他对股价的任意操控,如果放在后世任何一个国家的交易所,恐怕发行股票的第二天就会被证监会调查。
但这并不能怪李培恩。
由于他对股市的了解仅限于基本概念,前世并未亲身涉足这个资本的竞技场。因此,当他计划发行股票以筹集资金时,自然会挑选最利于自身的策略。
看着周德福三人对他的预测持怀疑态度,李培恩无奈地摆了摆头,“如果你们不相信,那就拭目以待吧。股票引发的狂热,超出你们的想象。”
“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到时候疯狂的投资者过多,我们必须掌控局面。”
面对李培恩如此严肃的态度,鲍舒三人也不得不接受。他们早已不止一次被李培恩的奇思妙想和精明手段所震撼,无论是他天马行空的商业构想,还是他巧妙执行的手法,都让他们渴望能洞察李培恩的思维。
周德福环顾四周,见无人再有议题,犹豫片刻,对众人说:“昨天我收购股票的消息传出后,应天府的一些商人来找过我。”
“我想他们也是想打听股票的事。”
“你们觉得,我是否该去见他们?”
周德福话毕,其他两人沉默不语,齐齐看向李培恩,期待他的决策。如今,李培恩已成为三人中毋庸置疑的领路人。
李培恩迎着他们的目光,微笑道:“当然要去,而且你应该设法拉他们入局。”
“只有更多的投资,股价才会迅速攀升。”
“但你们也要适可而止,在过程中可以让他们尝点甜头,但不能泄露我们操控此事的事实。”
“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周德福听后心领神会,他知道应天府的权贵众多,像顾肇继这样的家族,不仅是真正的权贵,还与皇室有着世代联姻的关系。如果他们发现此事背后有操纵,无疑会给李培恩他们带来困扰。
“我会小心的。”周德福承诺后,章瑞和鲍舒交换眼神,一同提议:“那我们也找些商人加入怎么样?”
章瑞在应天府期间,结识了不少与海运业相关的商人。而鲍舒家的吉安商号在江南经营多年,积累的人脉远超章瑞和周德福这两个外乡人。
对于鲍舒而言,假如他能借助股票引领一批老客户获取利润,那么这对他的钱庄业务无疑是一次重大提振。
李培恩点头赞同,重申了关键点,随后让周德福和章瑞先行离去,留下鲍舒独自与他探讨钱庄储蓄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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