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
桌上是四大一小,五个人。
小的是骆兰,喝的是红酒。
大人间的话题比较高深,对中文强烈的学习**让骆兰全程都竖着耳朵听的很认真。
苏诗诗相对沉默,主要负责帮有问题的骆兰进行解答。
蒋清雨见母亲跟许茴聊的很开,边吃边找机会在里骚扰着许弈。
平时秒回的人没回,倒是等来了一个平时几乎没联系之人发来的消息。
宁晓。
国内年轻一代公认最有才华的歌手之一,蒋清雨拿到的三首歌全都是他帮忙写的。
是出于讨论礼貌加上的。
平时沟通全都是音乐相关,从无私聊其它。
当然,对方貌似挺想聊些别的,蒋清雨没这方面心思而已。
她没出名前被异性关注的多,出名后更多。
知道跟有些人相处必须要有合适的方法。
朋友是朋友,同事是同事,不该给的妄想绝对不给……
别人喜欢她是别人的事,她只努力做好她自己。
父母亲从小教她要自爱,要学会拒绝,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不反对她有婚前性,但也很不提倡。
蒋清雨被他们观念影响的挺佛系。
顺其自然,等待心动。
可惜,从小到大就只有许弈完全入了她的眼,她那颗心也只为他一个人剧烈跳动过。
蒋清雨至今都还有些愤愤不平。
因为她跟许弈出门旅游前连初吻都还在。
被忽悠的晕了吧唧,被迷惑的大脑空白。
就突然间。
人生好像换了个阶段。
虽然感觉很好,甜腻感让人沉迷着魔。可每每想起,都觉自己太廉价,太便宜,被他得到的太轻易……
看有陌生号码打了进来,蒋清雨离开饭桌走到了一旁接听。
电话也是宁晓打来的。
对方最近要在燕城开演唱会,想有偿请她去做嘉宾,帮他用钢琴伴奏一曲。
价格说的很直接,出场费一百万整。
这是个业内相对较高的价格。
蒋清雨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话到嘴边过了过脑子。
她最近是要做音乐工作室的。
无论是曲子还是其它方面,免不了要跟圈内人打交道。再加上她手里现有待发的三首歌全是宁晓的,虽然用的是许茴人情,但确实不好拒绝的太干脆。
伴奏一曲加上提前彩排最多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演唱会举办地点又是燕城体育馆。
“晓哥,出场费就不用了,彩排之前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如果在燕城,一定会去。”
宁晓松了口气。
出场费实际就是个礼貌些的说辞。
只要懂些人情世故,懂得以后要互相往来,多半都不会要。
许茴状态微醺,见蒋清雨放下手机回来,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宁晓,想让我做他演唱会的嘉宾。”
许茴:“这人才华挺出众,但身上是非比较多,能不沾他就别沾。”
“已经答应了。姐,我记得他之前签过慧心对不?”
“嗯,签过三年。心太大,能力跟名气也都太大,公司留不住他。”
“我看网上他风评挺好的。”
许茴:“公关做的好,实际上是个高段位的海王。在慧心期间,至少跟六个同事谈过短时间的恋爱,私生活比较乱。”
蒋清雨好奇:“跟你谈过没?”
许茴:“他人在我眼里都是透明的,拿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恋爱?”
蒋清雨:“宁晓创作是真厉害,火起来的都有二十多首代表作,别人唱火的更是不计其数,说天才也不为过。”
“他是你偶像?”
蒋清雨:“怎么可能,我偶像是你……不,是我妈。”
许茴笑着给她添了点酒:“喝一些吧,喝点好好睡一觉。”不等蒋清雨拒绝,许茴就把倒好的酒递到了蒋清雨手中:“喝完这杯酒,咱俩心里就都还干干净净的。”
“我心里本来就很干净!”
蒋清雨嘴上嘟囔,却还是勉强举杯跟许茴碰了下。
可能是酒劲儿来的比较快。
喝完酒后,蒋清雨马上就看许茴顺眼了很多。
又见她给自己夹菜。
不但没了芥蒂,还有点不好意思。
多大点事,许茴算主动道两次歉了。
不管是因为许弈还是其它因素让许茴把身段放的这么低,蒋清雨反正越来越有种自个太任性的内疚感。
换个角度来说。
许茴弟弟因救自己老妈受伤了,心急说了些口不择言的气话。
自己哪来的脸去计较她那些话得体不得体的?
她也给许茴夹了点菜,并挪到了她身边,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并主动回敬了许茴一个。
满杯,足见诚意。
纪瑶瞧了眼说话越来越瓢的女儿,明知她不胜酒力也没去干涉。
喝醉没关系,气氛到了,场合又合适。
许茴转头,用蒋清雨听不到的声音轻笑说道:“纪阿姨,咱俩打个赌行不?”
纪瑶:“打赌之前你能不能先换个称呼,不要叫阿姨了。”“那叫什么?”
“随便。”
“老纪?”
“哈哈,也行。赌点啥?”
许茴:“赌你闺女第三杯红酒喝完会不会耍酒疯。”
纪瑶还真没怎么留意过女儿醉后的状态。
许茴补充:“我赌她一定耍酒疯。”
纪瑶明知是个套,还是笑着跳了进去:“赌注呢?”
“未来他俩的孩子落户燕城还是江城。我赢了,得落户燕城。”
玩笑一般的话,纪瑶听着不像玩笑,酒后也不免愣了一下。
许茴这未雨绸缪的未免太早了些。
俩孩子都还没结婚呢?聊下一辈身上了。
她随意打了打太极:“燕城哪都好,只有空气差强人意。小惠,你如果抛开工作的话,个人想住在哪个城市?”
“江城,有想过等以后不那么忙了就找个水秀风清的安静之所建个四合院。品品茶,弄弄花,旅旅游,带带娃。”
纪瑶:“想一块去了,但过早想这些多少显得有点消极,咱俩都还年轻着呢。”
许茴:“四十多岁的年轻人?”
纪瑶:“我是没老,你觉得自己老啦?”
“你看我像个老人?”
“不像,所以咱俩年轻人得再碰一杯,为年轻干杯。”
许茴控制着酒量,至少此时没到需要警惕的量。
酒杯碰到一处,许茴先一饮而尽:“你这是把话题绕哪去了?赌还是不赌?”
“这赌注太大,你得给我点考虑时间。我们全家就蒋清雨一根独苗苗,爷奶,外公外婆三天不见都惦记的厉害……年龄大了,只想早点抱重孙,想有人陪。户口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说蒋清雨要是跟孩子以后都落户燕城,老人得多难受。”
许茴就这个问题试探过蒋征明的态度,对方无所谓,并非装出来的无所谓。
纪瑶明显有所谓,长辈都搬了出来。
再聊已不明智。
尽管有些失望,许茴却直接把烦恼给抛开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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