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没注意自己。
纪瑶悄无声息手指划了划。
直播声音没停，手机界面到了上，找到跟许弈的对话框就点了进去。
消息实在太多了，纪瑶一时都有些眼花缭乱，还有各种语音，视频通话记录。
但仅从一些文字上就能看出这俩人有多腻歪。
什么宝贝，甜妹，小弈奕，老公，小许各种乱七八糟的称呼。
纪瑶看几条就有点不自在了。
眼角余光古怪瞟了眼没出息的女儿。
她是真没出息，仅一天给许弈发的消息一时都翻不完。
嘴上骂骂咧咧，厚脸皮倒贴？
嘴上漠不关心，上一会一句叮嘱……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了么？
纪瑶四十几岁了，都没敢发过这么肉麻的消息。
看的入神。
不小心露了马脚。
蒋清雨：“妈你看什么呢？”她急的夺回手机，一看手机界面是自己跟许弈的对话框，脸瞬间就涨红了，双眼喷火。
纪瑶尴尬：“不小心跳过去的……”
蒋清雨羞急：“谁让你看我！”
“我也没看多少，真是不小心。”
蒋清雨听不进话，只想钻沙发底下去。
脸红着红着，眼泪下来了。
纪瑶不料她会有这么大反应，有点内疚了。
“你一点都不尊重人！”
蒋清雨撂下句话，转身快步回卧室把门给反锁。
书房加班赶稿的蒋征明听到动静开门疑惑看了过来：“你俩吵吵什么呢？”
纪瑶看看女儿的卧室门，坦诚：“我看她，把人给惹急了。”
蒋征明无奈：“她都二十多岁了，你看她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误点，随便看了几眼。”
蒋征明：“你惹的你哄，我接着工作了。”
纪瑶后悔。
确实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不该好奇心太强……
上次擅自调取许弈聊天记录，那小孩脾气多好，里还没聊啥太出格的话。都记仇记她很久，时不时挤兑挖苦几句。
不过看着气质偏内敛斯文的许弈，跟蒋清雨在一块原来这么热情外向。
她挪步到门前，敲了敲：“蒋清雨。”
没人吱声。
纪瑶：“妈错了，给你道歉好不好，不该乱看你手机……你把门打开，有话跟你说。”
还是没人吱声。
纪瑶耐着性子温言劝了好久，火腾的上来了。
“开门！！”
蒋清雨本来躲被窝里正无地自容，委屈的掉眼泪，闻声一个激灵。
怕是一种习惯。
猜到再不开门，老妈八成会找到钥匙闯进来收拾她。蒋清雨磨磨蹭蹭挪到门口，开了锁。
纪瑶进房，看到的就是女儿穿着睡衣的背影，以及上床钻被窝蒙脑袋的动作。
“我看都看了，你说怎么办？”
纪瑶走过去，站在床边道。
蒋清雨闷闷：“你看多少。”
“就一二十秒，能看多少。我下次注意，绝对连手机都不碰你的……”
蒋清雨着急是因为她都忘了乱七八糟跟许弈聊过什么，总之绝不能被第三人看到，容易社死。好在她刚刚翻了一遍，发现除了恩爱秀的有点肉麻，倒没太奇奇怪怪的内容。
可就是不想给纪瑶好脸色。
好奇，好奇个屁。
小时候偷看她日记，现在又偷看她跟未婚夫聊天……
纪瑶脱鞋，坐在她身边问：“节目结束没？”
“不知道。”
“你蒙这么结实不热呀。”
“我困，你别打扰我睡觉。”
纪瑶拿起自己手机打开了直播：“诶，聊到蒋安宁了，许弈肯定了她人品。这算是间接帮那小姑娘站台，估计警方碍于舆论压力，会慎之又慎的处理。”
“聊到你了……”
纪瑶说着，把声音给关小很多。
蒋清雨根本不上当，躲着，自己无声在刷直播。
许弈确实聊到了跟她的渊源。
从小时候的缘分聊到大学，还聊到了她跟于思媛的恩怨，算是把她小三的嫌疑完全抹掉了，并间接夸她人品。以后网友再八卦这事，估计只会非议许弈左右逢源。
纪瑶：“我就说小弈这人心细，上节目宣传个公司都没忘帮你找补。蒋清雨，他这因为我受伤，我也没来及关心他什么。这破案子反正我也不想管了，准备请两天假去燕城看看他……”
蒋清雨嘴角扯了扯。
自己在燕城那么多年，老妈一趟没去看过。
许弈刚到燕城，她要请假去看许弈。
这货简直有毒，专攻中老年妇女。
许茴，老妈，还有那个老而不自知，聊天过程中眼神都定在许弈脸上的丁筠……春光满面的神情，明显倒贴迹象的细微言行，也不嫌丢人。
蒋清雨道：“有啥好看的，看一眼他也胖不了一斤。”
“这是礼貌，至少让许茴知道我有内疚。”
“真准备去啊？”
“嗯，好多年没因为私事出过门了，也挺久没去过燕城。”聊到这些，蒋清雨暂忘了被偷看的事，解释说道：“我本来不想许弈这么快去燕城，可他答应丁筠要做节目，许茴又亲自来接……好像许弈多留一天就有危险一样，我哪好意思跟着他们一块回去，再加上不放心你……”
蒋清雨说着说着开始哽咽：“我担心你，你还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
纪瑶忙道：“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啊，说着玩你还当真了。小雨，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好像许弈受伤是我的错一样，我也心疼啊。一下班就对我没好脸色，还偷看我**……”
“妈没想那么多，是看你在这节骨眼还乱吃醋。”
“我吃醋是我吃醋，又不会因此跟他闹，我爸要是在节目上被人调戏，你吃醋不吃？”
纪瑶深呼吸。
她姑娘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类型，见缝插针，敌强我弱，敌弱我强。
就一个字，贱。
不过今天确实自己不对，纪瑶咽下脾气，温柔帮她抹了抹眼睛：“好了好了，订机票，明儿咱俩一块过去。”
“不会订。”
纪瑶：“我订，我来订。”
“你给我道歉，给我保证以后永远不再窥探我**……”
纪瑶偏头，看着被下露出一个脑袋的女儿。
蒋清雨虚，不敢对视，转身忘了刚刚说了啥。
纪瑶订好机票，掀开她被子睡在了身旁，憋了半天：“闺女，妈错怪你了，一直以为你只会跟许弈耍脾气，不关心他，不懂相互。看你才知道，一切尽在文字中……”
蒋清雨不接话，对这话题毫无兴趣。
纪瑶：“你爸说你要自己开工作室？”
“嗯，我有资源，有人脉，有作品。招人，花钱，运营就行了，稳赚。”
纪瑶实在不信自己女儿有做事业的天赋，但不想打击她。
就孩子现在的知名度而言，确实不赚钱都难，赚多少的事儿。
她就是纳闷开工作室的话是蒋清雨这个老板养着全公司员工，还是员工养着她。
蒋清雨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许茴也看不起我。许弈嘴上支持，也不拿我开公司当回事儿……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指着你们吃饭。我做我的，你们爱咋想咋想。”
“怎么突然有这打算。”
“不想给许茴打工了，不然吵架都站不住脚，我俩早晚要吵吵起来。再就是也不想别人提起我来，第一个想起的词就是网红。再火又怎样，钱没赚多少，束手束脚，名声也没给你们带来多少正面……还不如专心做音乐。”
纪瑶：“你跟许茴有什么好吵的？”
“你跟她多接触接触就知道她多气人了。”
“说说。”
“说不清楚，反正她是那种特自我，真正的亏半点不吃那种类型，总爱拿言语霸凌欺负人……倒是不坏，挺护着我，就看不惯她！我仨跟许弈在一块，许弈多看我一眼她都有意见……”
她说的半真半假，纪瑶听的半信半疑。
女儿嘴里的许茴跟个小孩一样，可能么？
身家几百亿的老板，咋也不会是女儿评价的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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