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帝之台,位于一片广源数千里的沙漠之中,此地植被稀少,视野广阔,有耸立入云的帝台九座,又有高低不一的观景台近百座。
远远望去,那帝台就像是一座金字型巨塔上面倒立着另一座金字型巨塔,结构奇异,中间虽然只有两个支撑,却能屹立数万年而不倒。
沙漠风大,高山丘陵随风而动,变幻莫测,让人极易迷失路途,若是没有高人指引,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在这茫茫沙漠之中。
沙漠有兽,名曰土蝼,其状如羊而有四角,是食人。
沙漠有鸟,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沙漠有木,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
沙漠有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
沙漠有大人之市,实乃众帝之台之幻境,使人极易迷失路途。
帝台之上,有一身穿金缕衣,腰悬双龙佩,左耳挂青蛇吊坠,膝下一把金色古琴的俊逸公子,一边双手拨动琴弦,一边口中高歌。
他的身前,数百只身穿各种颜色衣衫的女子,正在迎风起舞。
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老虎,正趴伏在那抚琴之人的脚下,眯着双眼,用比身子还要长的尾巴,有规律的在屁股上打着拍子。
那眯着眼睛的神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睁开了一双金色的眼睛,立起身来,眺望远方。
那身穿金缕衣的公子伸手摸了摸那神兽的脑袋,示意它座下,继续弹着身前的古琴。
震颤大地的声音远远传来,极目望去,只看到那一片金黄的极远处,渐渐出现一个个黑点,铺天盖地,最终填满了整个天际。
台子上起舞的那些女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了异常,一个个停止了舞动,然后退到了一旁。
那身穿金缕衣的公子,眺望远方,眼神玩味。
“蓐收天君,似乎是天犬部落,还有穷奇部落的兵马,是否通知红光,青鸟,长乘,江毅,耆童几位天君前来救援?”那众女子中,走出一人,朝着那身穿金缕衣的公子拱手问道。
蓐收天君伸手摸了摸左耳上面的青蛇吊坠,笑着说道:“天犬部落,穷奇部落的妖众都反叛了,其他部落又岂会甘为人后,看来昆仑墟的封印,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这?那要不要出去向西圣山求援?”那女子一脸的担心道。
“你们若想离开,可以前往三危山,青鸟或许有法子,带领你们从三危山
那些女子听了,颇有些犹豫。
“你们服侍了各方帝君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许多帝君说不定已经陨落,但是他们所用器物上面那点灵气还是有的,你们可去库房任意挑取三件,挑好后,就赶紧离开吧!”蓐收言道。
“谢过蓐收天君!”那些女子听了,纷纷下了帝台。
蓐收眺望远方,看着越来越近的天犬部落还有穷奇部落的兵马,双手拨动琴弦,只看到众帝之台外围,那虎身人面,背生双翼的沙雕一个个活了过来般,抖动掉身上的沙土,飞身而起,朝着对面冲杀了过去。
随着祝融部落占领了槐江之山,将槐江之山上面的火之灵气封印,整个炎火之山再次沉寂了下来,下游的水流也变得舒缓。
象国部落同巫咸部落的部落子弟从翠山出发,前往象国曾经的领地开始修建水渠,然后耕种草药。
这日,山林之中,一个老者,骑在一只蛮牛的背上,缓缓南行,他停下脚步,对着一个正修渠的夸父部落的壮汉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槐江之山怎么走?”
那汉子看了一眼老者,指了指西南方向道:“沿着这条沟渠,一直走到尽头,就能看到槐江之山的山头了。”
老者谢过那汉子,赶着蛮牛,沿着沟渠向前行去。
老者走了没有多久,终于看到一座黑漆漆的大山,大山之上,火红的旗子迎风招展,上面绘制的图形,正是祝融部落的图腾。
老者皱了皱眉头,见不远处的田地里面,一名身穿孔雀绸缎,头戴五彩鸟冠的女子,正在指挥着一群女子在那里种植草药,于是跳下了蛮牛,走到了那女子身边,询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这槐江之山不是西圣山的领地吗?何时被祝融部落占了去?”
那掌事的女子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眼,见他穿着打扮,不像是南荒人士,眉头微蹙道:“老丈有事?”
“哦,我有一个故人,曾在槐江之山依山而居,此次云游路过此地,想要顺便探望一番。”老者笑道。
女子闻言,不禁一愣,继而想起两人,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以前确实有两位山神在此修行,只是后来西圣山突然开发这里,他们两个就不知所踪了。”
“可是叫做离昆,离仑?”老者问道。
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正是!”
“果真如此的话,老朽更应该上去看一看了!”老者说着,再次骑上了蛮牛,然后驱赶着蛮牛向着槐江之山去了。
女子想要阻拦,见那老者骑着的是一头南荒耕种专用的蛮牛,想着他可能是南荒某个部落的长老,云游至此,想要见一见老朋友,于是不再管他,转过头,继续指导人们种植草药。
老者骑着蛮牛来到山下,被驻扎在山下的御卫一营的赤骥军团的士兵给拦住了去路,一个守城的小队长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楼下的老头问道:“老丈可有什么事情?”
“听闻祝融神君在此驻营,特来拜访!”老者笑着说道。
那小队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老者,笑问道:“你是何人,要见我家神君?”
“你就说是一个来自极北之地的老友,太过思念祝融神君的那一曲烈焰焚城,今日顺路,特来拜访!”老者言道。
那小队长听了,眉毛一挑,神君的烈焰焚城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这老头随口说出,说不定真是神君的一位故人,想着一面命老者在门口守着,一面小跑进山里禀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