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慧舒开眉眼,很高兴明雪动胎气。最好是原地流产!
“明雪,你别在我宴会上寻晦气!”黄波很生气,想让人把明雪拖走。
一直藏在暗处的潘母纠结了。
如果明雪流产,那桩荒唐事就此结束。
若她因此恼羞成怒,告潘培强奸罪呢?
潘母咬咬牙,挺身而出:“慢着!”
“妈,你在啊!”霍庭芳冷冷地看着潘母。
她有时候喊婆婆,有时喊妈,全看心情。
现在这声妈,叫得潘母忐忑不安,完全不敢看她的眼睛。
“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我先送她去医院。”
众目睽睽,婆婆偏袒小三,这不是打霍庭芳的脸吗?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霍庭芳不得婆母欢心。
黄慧快被这拎不清的大嫂气死了,道:“大嫂,你送不合适,叫救护车吧!”
“我,我主要是维护庭芳的名声。明雪再有过错,腹中孩子也是无辜的。”潘母解释。
越描越黑!
霍庭芳说:“我妈想抱孙子的心情,和我想当嫡母是一样的。”
明雪更气了。
什么年代了还嫡啊庶的?谁有本事,谁就赢家!
“妈,你放心。我会给明小姐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一定保证孩子平安出生。”霍庭芳当着众人的面,给霍庭琛打电话,“弟啊,我有事求陆神医,你帮我安排下……”
黄波倒吸一口冷气:“小潘太太,您说的陆神医可是飞虎门那位?”
“正是。”霍庭芳颔首。
“有陆神医出手,那就没问题了。哎呀,我老婆的风湿病一直治不好。能不能请陆神医看看?”黄波期期艾艾地问。
他一开口,有眼力见的都嗅到了门道,纷纷恢复热络,与霍庭芳攀谈。
拉感情的时候,不忘踩明雪一脚。
“有些人就是下贱,成不了气候。小潘太太莫生气。”
“当三的都没好下场,谁知道她有没有福份生下孩子?”
“装模作样,不如小潘太太一丝风华。”
“……”
明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还动着胎气呢!
“你给我走!”黄慧上前扯明雪。
“表姨,我可是你亲侄女!”明雪喊。
黄慧冷笑:“别,我不想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侄女。”
“干妈,你就看着她们欺负我?”明雪向潘母发难。
潘母两头不是人。
帮了明雪,儿媳妇不高兴。
站队儿媳妇,明雪又要告潘培。
她可以不要孙子,但必须保儿子。
“三弟妹,你少说两句吧!我先带她走便是。”潘母伸手搀扶。
明雪终于愿意走。
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死赖着不走也没意义。
有潘母扶她走,谁是潘家心目中的儿媳一目了然。
她虽败犹荣!
让霍庭芳难堪去吧!
“大嫂,你真是……”黄慧气得不行。
霍庭芳温和的唤:“三婶,让她们去吧!我还等着当嫡母呢!”
黄慧:………
“小潘太太,你也太仁慈。这事要搁我家,不把她打流产不罢休。”
“孩子无辜。再说,我霍家家大业大,即使潘家败了,多养个孩子也没关系。”霍庭芳面容平静,不像在开玩笑。
大家又赞她大度能容人。
这场宴会后,霍庭芳在京城名流圈一战成名。
有人说她大度,有人说她聪明,还有人羡慕她有厉害的娘家撑腰。
霍庭芳更是被封为“长公主”,把明雪对比成了跳染小丑。
等潘培听到风声,已经是两天后。
“潘先生真是好福气,妻妾同堂。”
“听说霍家还是景城首富,门楣比潘家还高呢!”
“潘先生,我上次求您太太帮忙引荐陆神医的事,烦你催催?”
“……”
潘培两眼蒙。
发生了什么?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打听,竟然是老妈伙同明雪在黄家宴会上欺负霍庭芳!
潘培气疯了,急忙赶回家:“老婆,你受了委屈怎么不和我说?”
“我没委屈。”霍庭芳淡定的修剪花草。
冬天的京城很冷,这两天北风就没停过,怕是要下雪了。
即使家里有暖气,花草受季节影响也在落败。不论她施多少肥,都无济于事。
就像有些人有些事,不受控制。
“老婆,对不起……”潘培上前试探着去拥抱。
霍庭芳手里的剪刀“咔咔”两下,吓得他一哆嗦。
“我告了明雪,很快就开庭。”霍庭芳说。
潘培猛点头:“应该的!必须的!我让潘培的律师团队出手!”
“不用,霍家给我派律师了。”
“啊?他们都知道了?”
霍庭芳回眸,举着花剪似笑非笑:“知道什么?”
“明雪怀孕……”
“我没说。”
潘培重重的松了口气,额上早已一片汗湿。
吓死!要是霍庭琛知道,非得扒他一层皮!
“老婆,我妈那里我会去说她。那天的事,保证不会再发生。”潘培小心翼翼的说。
霍庭芳耸耸肩:“我不在意。”
“老婆?”
“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潘培:………
虽然,但是,老婆你这样说我很惶恐啊!
“她对明雪有感情,我理解。她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不必你去为难。”
“我……不为难。”
“那你能怎样?我已经搬出来,你去和她吵和她打吗?”
潘培:………
“解决不了问题的,让时间来吧!”
霍庭芳摆动花剪,用力剪下最后一枝正在枯萎的花枝。
“我给明雪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保胎,等孩子生下来,让你妈好好后悔。”
“呃……”
潘培抹抹额上的汗,“老婆,不用等孩子生出。我问过了,做羊水穿刺就能提前鉴定DNA。”
“不。我要等明雪把孩子生下来。”霍庭芳说。
“老婆……”
“生下来看看到底是谁的种,也让你妈的京城的人看看,明雪为了嫁你有多不要脸。”
这招挺狠,孩子生下来就成了明雪的拖油瓶。
再曝光她的行为,往后别想再嫁入高门了。
明雪走到哪儿,都被人唾弃。
“我今日的忍耐,没什么委屈的。我在放长线钓大鱼呢!”霍庭芳把捡下的花枝都埋进花盆里当花肥。
明雪,也是花肥。
滋养无聊生活用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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