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哪次恢复,不是被我气的?”楚辞忧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感。
江北竖直耳朵听:少夫人那么温柔,她是怎么气到霍总的?
“比如,你的手能动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我扒你裤子吗?”
楚辞忧小脸微红,但眼睛格外明亮。
“哇!”
江北震惊的发出声音。
少夫人竟然还扒过霍总的裤子!
霍庭琛脸都黑了:“楚辞忧,闭嘴!”
楚辞忧唇边噙笑。
这样就怕了?不是想在孟辉面前抖吗?我帮你换个氛围抖啊!看谁怕谁。
“怕什么,大家都知道你是植物人,是我砧板上的肉……”
“咳咳……”
车里的三个男人同时被口水呛得咳嗽。
江北和司机心潮澎湃:他们新婚的时候,霍总不能说话不能动,确实是少夫人砧板上的肉。
霍总的姿容和身材……应该觊觎!值得觊觎!
所以,少夫人请继续讲,让他们知道霍总的裤子最终有没有被扒掉!
如果有扒掉……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红烧?清蒸?还是翻来覆去的煎烤?
车内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去,霍庭琛嗅到了暧昧和……前所未有的尴尬!
即使肤色深,也藏不住红了。
“哎呀,霍庭琛你害羞了?”楚辞忧指着霍庭琛涨红的俊脸,大声揭穿。
霍庭琛:………
想死一死!
“哎呀,这有什么?你最后不是护住裤腰带了吗?”楚辞忧坏笑着,继续揭
江北和司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憋笑:能把霍总搞到害羞,少夫人能力卓绝!就是可惜最后没扒掉裤子。
“楚辞忧,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霍庭琛磨牙霍霍,已然气到极点儿。
啊啊啊,他这辈子都没在人前如此丢脸过!都怪楚辞忧!
这波心声吐槽真诚到发狂,楚辞忧得意的笑容灿若春阳。
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最好能把他气得现在就站起来!
“一个字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以多说一些……唔!”
霍庭琛忍无可忍的上手,捂住楚辞忧的嘴。
再说下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楚辞忧终于不说了,只是噙笑坏坏的看着他。
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也有顽劣的一面。
霍庭琛看着她移不开目光,心头一阵悸动。
带着薄茧的大掌心她呵气如兰,唇瓣温软。
他又想起昨晚的吻……
**起,目光热,想再吻一次!
“我真不说了。”楚辞忧挥开他的手。
霍庭琛这才回神,收回目光,微微蜷起右手。
可是,掌心里属于她的热度还是迅速消弥。
最后只剩下空气的凉意。
霍庭琛继续失神。
但细细一回想,确实他每次的恢复都是她促进的。
或气,或撩……总之让他难以招架。
然后行动力就一点点恢复了。
她就像他的药,让从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植物人,恢复到现在的状态。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做回正常人。
可到那时,她就要再次离开他……
想到这儿,霍庭琛心里涌起深深的不舍。想永远留她在身边的**强烈得占据他的全部思想。
然后,他轻轻地抿了抿薄唇,计上心头。
抵达丰县南山公墓时,早有霍庭琛的手下带着菊花等祭拜物品在等候。
看着肃穆的园区,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下去。
“我妈在哪儿?”
楚辞忧跳下车,急切地问。
“霍总,少夫人,请这边。”
“好。”
墓园依山而建,一路上去都是台阶,霍庭琛的轮椅根本没办法使用。
两名保镖轮流背他,江北提着轮椅。
真艰难。
楚辞忧蹙眉,道:“霍庭琛,你在这里等吧,不用上去了。”
“不。”
霍庭琛不同意。
难得来丰县,他得去拜拜丈母娘。
楚辞忧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放慢脚步配合霍庭琛的行进速度。
终于来到一座又旧又脏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那熟悉的脸,楚辞忧的眼泪如水涌出:“妈妈……”
双腿一软,她跪下去哭得不能自已。
“妈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
“对不起,这些么多年都没来看您……”
“妈妈,楚学坤把我们都骗了……不过我现在已经醒悟,我把他们都送进监狱了……”
“妈妈,您安息吧!”
“……”
楚辞忧抽泣着,喃喃的诉说着心头的苦。
两世为人,纵然已经报复了楚学坤一家三口,但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啊!
还有她受过的委屈,将变成阴影终生伴随。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无法磨灭的痛和恨!
霍庭琛坐在轮椅上,怜悯的看着她,没有出声安慰。
此时此刻她的伤她的痛,都不是语言能慰藉的。
让她哭吧!只有发泄完,心里才会舒坦。
就像他知道姐姐被坏人掳走时,除非能看到姐姐回家,否则谁也安慰不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道伤到今盘旋在心头,可姐姐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否则这么多年,不可能找不出一点儿音信啊……
霍庭琛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十指随着情绪收紧。
“我自己来!”
楚辞忧哽咽的声音,令霍庭琛收回心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停止倾诉,开始打扫墓碑。
长年风霜雨打,无人祭拜打扫,墓碑前积着厚厚的泥灰。
楚辞忧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手上当抹布,一点点用力、认真的打扫。不让任何人帮忙。
悲凄太过,伤神耗力。
很快,楚辞忧额上就冒汗,苍白着脸又哭又喘的样子,让人担心她随时都会晕过去。
江北几次想帮忙,都被她严词拒绝。
霍庭琛纵然看得心疼,也没有阻止。
这是她的劫,只能自渡,旁人爱莫能助。
直到墓碑再次光亮,楚辞忧才停下来:“妈妈,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看您。”
献上霍庭琛让人准备好的菊花等物,楚辞忧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伏在墓碑前久久不愿意起身。
霍庭琛驱动轮椅来她身边,低头闭眼默哀三秒,道:“妈,我会照顾好小忧,请您放心。”
随后,他依礼在墓碑前洒酒。
残疾女婿该做的,他都做到位了。
妈妈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吧?
楚辞忧再次被感动,哽咽道:“谢谢……”
“应该的。”霍庭琛朝她伸出手,“起来吧!别让妈心疼。”
楚辞忧心头又是一酸:“我,我的手脏……”
“没关系。”霍庭琛温柔浅笑,眼带鼓励。
楚辞忧跪了太久,腿麻得厉害。
她不再犹豫,把脏兮兮的手放到他掌中,迅速被他握住。
暖意顺着手指蔓延到心头,温暖着她悲凉的心。
“从现在起,楚家的公司划到你名下。”霍庭琛说。
楚辞忧愕然:“你……”
“楚嫣然已经把股权贱卖,现在它全都是你的了。”霍庭琛温柔的笑着,像春天的太阳照暖她。
“楚嫣然她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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