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许父只是隐约有让许恩接手公司的意图,可现在一句都有份,摆明了说公司有许恩一份。这绝对不可以,许恩不过是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野孩子,凭什么来分本该属于自己的资产。许清薇瞪大眼睛,看着许父不容置疑的态度,她不敢反抗,只得继续对着许恩发难。
“许清音,你算盘打得真好,以退为进。先是说同意取消婚约,又假意要搬出去,委委屈屈的装可怜,实则是惦记许氏。好深的心机。”
许恩无语地看了许清薇一眼,实在懒得跟她争辩。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占了许家大小姐这么多年的好处,还不知足?”
原本只是想安安心心吃完这顿饭,处理了这点家庭矛盾,了无牵挂的离开,可这会被许清薇喊得脑袋疼,不由得烦躁起来,忍不住回怼:“别喊了,有时间咋呼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保住你的许氏,跟我喊,能让别人认可你吗?”
不等许清薇回嘴,许恩又对许父说:“爸,我说的退出许清薇的生活圈的意思是,我会把户口迁出去,不会跟她抢许家的一分一毫,自然也不会进欣岚工作。”
许父眼中露出了失望,“我以为……”
许清薇:“你最好说话算话,不行,要立字据。”
许恩没有理会许清薇,继续说:“爸妈,换一种生活方式可能更适合我。”
“音音,我们把薇薇接回来不是想逼你走,你们都是我的女儿……”
“好,不是逼她走,那我走。”说完,许清薇就跑了出去。
“薇薇。”许母赶忙要去追,被许父拦住,“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不然会一直这样下去。”
“爸妈,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我留下只会激化矛盾。”
最终,许父许母同意了许恩的建议,同时要求许恩经常回家住住,等到许清薇的情绪逐渐稳定了再搬回来。
第二天,许恩简单的收拾了些衣物。
“音音,这张卡你拿着,在外面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及时打电话。”许母不舍得送其至门口,又将一张卡递上。
“好。”许恩没有拒绝。
许恩没有要家里的车,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就没有让司机送,也没有打车。就这样拖着行李不急不缓的走着。
成为许清音的第二天,顺利的解决了所有阻碍自己开始新生活的矛盾,只要不贪心不嫉妒,什么都不是问题。
回归无所牵绊的日子,携带从未奢望过的巨款,肆意挥霍吧。哈哈哈,对了,还可以小小的实现一下曾经可想不可求的愿望。
许恩入住了一家性价比合适的酒店,查看了许母给的卡里有五百万,加上邵厉行的七百万,自己也算千万富翁了。虽然对于邵家和许家来说,这点钱也就算是个零花,不过,许恩是不打算将自己融入上层社会,就简简单单做个平民,何乐而不为呢。
相较于以前上蹿下跳的日子,这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了。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醒来环视一周,确定自己依旧停留在许清音的世界。
“行吧,那就这样吧。”许恩一个鲤鱼打挺,先熟悉一下,然后,买套房子,或者租也行。
好巧不巧,酒店斜对面正好有一间临街双层商铺出租,这条街还算繁华,周围商超林立,许恩当下就把铺子租了,虽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儿待多久,但房东为了避免麻烦直接签了五年的合同。
许恩也没犹豫,既来之则安之,顺势就联系了设计装修公司,又是两天工夫,订下一整套方案。
看着装修队进场,一切紧锣密鼓的展开着,许恩站在商铺前嘿嘿傻笑。
算是提前实现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开一间兼有茶水铺的花店,每日清晨,嗅着甜香,摇着蒲扇,遮阳棚下的摇椅上一趟,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回回,在喧嚣中觅得一处静谧,想想就过瘾。
工头看见许恩站在门口跟监工一样好半天了,以为她还有什么事要交代,走近才看清她一直在傻笑。
“您这边还有什么要求?”
许恩回神,摆摆手,“没了,没了,劳您费心。”
“气,气。我做工,您放心。”
店铺反正也在酒店对面,许恩也就没有退房,这几天一直住在那儿。
许母几乎一天一个电话,日常询问吃喝,有没有受苦被欺负什么的。
哪里会被欺负,只有某些无聊的圈子才会因你偶尔的起伏调侃取笑你的人生。
许恩现在的日子虽不能像之前许清音那般肆意夸张,倒也随性自在,更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曲意逢迎,各种做戏,别提多快活了。
日常监工,是许恩目前最喜欢的事,眼见铺面一天天完善,将手中蓝图正一点点的融进现实,嘴角就止不住上翘。彷佛繁花簇拥,茶香四溢,甜苦交织的味蕾盛宴,在倾泻的阳光下美美的舒睡,直至晚风送月来。
当然,收益也是必须的,要不然再多钱也架不住挥霍。大约二十来天装修就能结束了,自己不会插花,也不会煮茶,需再雇两个店员。对,立刻行动,先去市场上看看。
走了没几步,看到一家新开的大型运动馆,好久没有活动,许恩觉得全身都僵了。
“也不知道这身体还抗不抗打。”许恩自言自语道。
这家运动馆的确大,项目也是丰富。许恩没敢剧烈运动,就去了射击场馆。
当替身的时候,要求也挺高,为了适应各种职业,许恩真真学了不少本事。
“哟,小姑娘,枪法不错啊。”打了没几下,就听见身旁有戏笑的声音。
许恩往旁边扫了一眼,一个清瘦板正的身影。
继续瞄准。
没?没理我?呃,胡烂有点吃惊,毕竟自己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走在大街上不得引来多少痴迷又艳羡的目光。
胡烂不甘心的近了一步,细细打量着许恩,见许恩卸了装备,才伸出手,露出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说:“你好,我叫胡烂,胡搅蛮缠的胡,死缠烂打的烂,胡烂。你可以叫我阿烂。我是这儿的教练,有空切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