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国的米罗西,正在淡定的与票贩子推心置腹的攀谈。
“嘿,兄弟,我是真的很想买下你的东西,但是手头不太宽裕,你看能不能打个折?”
“或者咱分期付款,这样你可以定期收到钱,我还能提前享受到购买的货物,双赢,考虑一下吧。”
票贩子有些心动,做生意的,哪有不愿意多卖货物的,尤其是利润最高的世界通票。
可是面对米罗西的提议,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不好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谁知道米罗西会不会突然死在哪里,到时他去哪里收剩下的费用?
在诡异的世界,生命是毫无保证的,这一刻你还是个**o,下一刻你就有可能成为一道黑烟。
米罗西吃了憋,不由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乘客们的身上,也不知道提升后的怜悯天赋,能不能让他们帮自己将东西抢过来。
……
苏湄来到驾驶室时,大脑袋正在闭着眼睡觉,听到有脚步声后,立刻睁开眼睛,嘴中嘟嘟囔囔:“左,拐弯,降速,匀速前进……”
“大头,闭嘴。”苏湄淡淡开口:“否则把你塞到马桶去。”
大脑袋:“……”
“你来这里干什么,驾驶室不允许随意进入,赶紧出去。”
苏湄才不会听话,掏出电钻搭在大脑袋的脑门,威胁道:“现在,立刻停车。”
“凭,凭什么?”大脑袋愣愣回答:“还没到站呢,哪能中途停车,这前不着村……”
电钻探入大脑袋的脑门中央,一个黑湫湫伴随着殷红血液的大窟窿瞬间出现。
他打了个寒颤,立即按照苏湄的要求用意念控制踩下了刹车,之后如一个肉球般,龟缩在角落,默默捂着脑门的大窟窿哭唧唧。
随后赶来的票贩子差一点因为火车极速停车而摔成狗吃屎。
“我去,这逼车怎么停了?大头,你要死是不是?”
“哎呦,大佬饶命!”
带着诡异之力的电钻滴滴答答坠落着血滴,票贩子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一张合约出现在他的眼前,耳边是魔鬼的催促。
“现在死或者签了它,选一个。”
苏湄的耐心有限,如果这个诡异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杀了他将是斩断怪谈世界与现实世界其中一个关联方式的有效手段。
改造农场的契约盒,将签订后的合约放入其中,可成为诡异的主人。
大脑袋和票贩子沉默了一分钟,身上的窟窿已经足够密恐患者发狂。
苏湄的耐心已经彻底消失,将奶狗和鹦鹉召唤出来后,掏出骨刀,寒光乍现,声音无情:“现在就把他们的脑袋扒开给你们加餐。”
黑色晶体已经很久没有给两个小家伙补充,趁着这个机会,正好解解馋。
“别!刀下留诡!”
大脑袋和票贩子对视一眼,悲愤的签下了卖身契。
其中大脑袋在苏湄打算离开时,贱嗖嗖的提议:“车上还有68个乘务员,我把他们叫来如何?”
苏湄挑挑眉,对他的表现大加赞赏:“我一开始就很看好你。”
不久后,整趟火车共68个乘务员,如被拐卖的小可怜,瑟瑟发抖的签下卖身契,正式成为苏湄手下员工。
苏湄认真的交代他们所需进行的工作“周一到周二,要去改造农场种田,周三要去动物城打扫卫生,周四去小学进行诡异生存能力的义务讲座,周五去安心临终关怀医院关爱病人,周六到周日不要忘记本职工作,继续开车。”
“最重要的是,所有收益,我要收取百分之七十。”
弹幕:“天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上班。”
“空手套白狼,牛逼。”
“苏湄大佬,还有乘客呢,不要放过他们!”
“乘客们: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成了奴隶~”
苏湄自然没有忘了那些免费劳动力,之前是因为没有找到去那些副本的方法所以只能占领了地点后搁置,现在有了交通工具,当然要将这些地方利用起来。
耗费了一些时间如法炮制将乘客归为己有后,苏湄看着乖巧站在一旁的苏阳,拿着世界通票即将下车的她,突然想起还有件很重要的问题没解决。
“大头,你说,哪里的工作又累又苦?”
大脑袋舔着一张大脸,谄媚道:“当然是改造……呃……不,不是,是那个……快递公司,对,快递公司。”
“你想想,风里来雨里去,又总是遭白眼,给个差评还扣钱,啧啧啧,苦呀。”
苏湄若有所思的摸了下苏阳的脑袋,后者脊背一凉,不好的预感再次涌起。
……
另一边,没有想出应对方法的天选者已经开启摆烂模式。
“对三!”
“靠,破对三叫什么叫,对二!”
“俩王,我赢了,哈哈哈。”
作为乘务员的天选者已经和乘客熟稔的像多年的朋友,反正死不了,随心玩呗。
因此,列车长黑着脸批评他们不认真工作时,天选者嗤笑道:“有本事杀了我呗。”
……
开往未知旅途的火车,二十名天选者,只有苏湄和依靠群众力量抢到通票的米罗西成功从火车走下,并且没有使诡异冲入现实世界。
唯一被诡异闯入的樱花国,此刻焦头烂额,岛国本就不大,现在更是内忧外患一大堆。
内忧诡异肆虐,军事力量全部调去支援被侵袭的地区,外患则是海鹰国趁着樱花国无暇顾及其他,借着帮助樱花国的理由,抛下了两颗原子弹。
……
现实世界中,苏湄将从火车上拿出来的小地图铺在桌子上,对比了一下之前从几个副本获得的碎片,隐约可以看出来,这是怪谈副本的地图,每个副本如苏湄预想的一样,全部可以相互关联。
只是其中有几个地点在小地图上被涂黑,还需凑齐碎片确认那几个标黑的地点是哪里。
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火车通讯机,使用铃铛向里注入了一些诡异之力,尝试的开口:“大头大头,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