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插曲,村民自然围了过来,对着苏湄翻版凶神恶煞的警告:“你敢破坏我们村子的财产,活的不耐烦了?”

    财产?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村民是过来为他出气,原来是为了那把破菜刀呀。

    秦奋不由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苏湄翻版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我突然想起来,在车的后备箱还有带给大家的高等牛排,待会儿来拿分了吧。”

    村长笑的见牙不见眼:“都是自己人,还这么客气,都别愣着,帮忙去搬。”

    身后的村民换脸如变天,从刚才的风起云涌瞬间变成了晴空万里。

    秦奋:“……”

    合着你们有奶就是娘啊,刚才装什么呢。

    这次搬运东西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靠近对方查探一下信息,因此在苏湄翻版发出搬运货物的邀请时,秦奋自然点头应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知道对方很可能趁机下手,但他必须跟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村长和村民们还趁机拉住他再三叮嘱,要是看见什么好东西,记得顺回来,要是被发现,他们会保护他的。

    秦奋:“……”

    我信你们个鬼。

    她一心想要杀死我,你们还有心思惦记好东西,就不关心下我吗?

    再说,别人的东西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真不怕人家以后不来接济呀。

    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从善如流:“您放心,有值钱的我肯定带回来呢。”

    之后走了两步,转头和外婆喊道:“我很快回来,外婆等我啊!”

    这话主要是说给诡异听,证明这里还有人记挂他,让对方下手时掂量掂量。

    ……

    面对长的太像偶像的诡异,秦奋跟在她身后说不出的别扭,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不是苏湄亲自出手,否则他早被坑死了。

    整体感觉,这个诡异的智商还是欠缺了一些,虽然某些行事风格与正版苏湄确实很相似。

    “你把车停哪儿了,怎么还往山上爬呢?”秦奋有些心发慌。

    他之前在村中溜达的时候已经把村子前前后后摸了个门清,这座山道路崎岖,根本不可能有汽车能开上来。

    “怕了就回去呗,怂蛋儿。”苏湄翻版开口,语气中充满不屑。

    怂蛋儿:“谁怕了,我就问问,切。”

    回是不可能回去的,既然来了当然要有所收获才行。

    很快,两人走进了一个山洞,磕磕绊绊秦奋才在一棵大树旁看到了白色轿车。

    走近后还发现大树上挂着不少红绳,其中几个被人系成了个圈。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苏湄翻版招呼着秦奋走到后备箱,她自己则退到了一旁。

    “牛排呢?”

    “就在那里,你好好找找。”

    一根绳索无声无息降落在他的头顶。

    “鸭蛋儿……”

    “嗯~雾草!!!”

    秦奋双目圆瞪,两只手死死拽住绳索往外拉,双脚很快离地,在空中荡漾,脸色憋的通红。

    恍惚间,他竟然看到树上同样挂着十几具男尸,一个个舌头吐的老长,全都是被吊死的。

    难道这些都是村民?

    借着微光,秦奋拼进全力才从嗓子中挤出一句话:“我出事…外婆…不会放…过你的。”

    苏湄翻版面色如常,没有半分恐惧:“我还以为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什…什么意思?”

    秦奋已经青筋毕露,整个脸从红转为青紫,这是极度缺氧的表现。

    苏湄翻版:“树上吊着的都是曾经的新郎。”

    “这里多年前……算了,反正你快死了,没必要知道。”

    扑通!

    秦奋顾不上脸落地的疼痛,从地上爬起躲到安全位置,擦了一把鼻血,将断刀的刀片牢牢抓紧,幸亏当时藏了这个东西,否则真要成吊死鬼了。

    他刚刚竭尽全力转移苏湄翻版的注意力,就是为了不被对方发现手中的刀片。

    苏湄翻版手中攥着一条麻绳,看老鼠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奋:“生命力真是顽强,可惜你所做的都是徒劳。”

    “咳咳,你这个疯子,村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他们?”秦奋摸着脖子,现在那里还有被绳索勒着的错觉。

    “有人在祈求神明,我不过是帮她们一次罢了。”苏湄翻版满足了秦奋的疑问,同样也代表着她不打算放过他。

    “玛德。”秦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昨天是你吧,在屋外装新娘。”

    这就难怪了,村子和外界完全隔绝,哪来可能从外界来什么同学,原来她一直就在村子里,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村民未发觉罢了。

    秦奋深吸一口气,开口质问:“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杀死所有新郎,但我很好奇,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还是说,你曾经被男人抛弃?”

    虽然对着这张脸和这身材说出这话底气不太足,但他也实在想不出,对方到底和新郎有什么过节,竟然杀了这么多还不罢手。

    而且,他在本次副本的身份可是新娘,也就是说默认性别是女,对方又为什么非要杀死自己?

    “你是不是以为穿上女装就能骗过所有人了?”

    苏湄翻版脱口而出的话深深震惊了秦奋,她怎么看出来的,怪谈给的身份怎么会有人怀疑?

    眼看着苏湄翻版就要动手勒死他,秦奋垂死挣扎:“别别别,咱好商量,你一个人作案…做事不方便,留着我可以当个帮手。”

    苏湄翻版当没听见,绳套像活了一样精准套在了秦奋脖子上。

    秦奋:“……”

    “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哦~”眼前的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犀利:“真的什么都可以?但我如何相信你呢?”

    怂蛋儿:“要是我说谎,你就把我爬新郎床的事告诉新娘,她肯定比你更想要了我的命。”

    “毕竟谁会允许婚姻中出现第三者呢?”

    “切,谁会在意那种东西。”苏湄翻版小声嘀咕,并没有被秦奋听清。

    怂蛋儿:“考虑好没有,好了就赶紧把这玩意从我脖子上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