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一:村里的男人完全不喜欢你,请扔掉你那可笑的恋爱脑。

    规则二:作为诡村的人,一般情况下,村民会偏向你。

    规则三:新郎是最真诚的人,他的话你都可以信任。

    规则四:午夜十二点的婚礼前会有各种糖果供应,相信我,选择不吃是最正确的选择。

    规则五:开席后,请尽量食用青菜,毕竟肉类不确定是从哪里获取到的。

    规则六:记得在酒桌要照顾长辈们,替他们挡酒,新人向你敬酒,请务必喝下去。

    规则七:只有新人才可以前去祠堂上香,其余人禁止入内。

    规则八:村里有自己供奉的神明,几百年来保佑村里风调雨顺。

    规则九:凌晨三点是最危险的时间,请尽量待在房间内不要出门。

    通关条件:在诡村成功活到第五天的黎明或者揭开诡村背后的秘密。

    看到第一条,要是别人肯定会离村中男人远远的,但苏湄不,她觉得很正常:“真没想到,我的大柱哥为了和我在一起,竟然噶了自己的小兄弟,他好爱,我好喜欢。”

    “既然当不成夫妻,当姐妹我们也要永远在一起。”

    别说,苏湄这一通胡言乱语听起来还颇有几分道理。

    直播间的观众听的直摇头,满脸无奈:“苏湄大佬入戏太深,不会真成恋爱脑吧?”

    “人家就是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得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苏湄大佬,考虑下我吗?”

    ……

    苏湄分析这几条规则,虽说村民在一般情况下会偏向自己,但要是坏了某些规矩,这个条件恐怕就要作废。

    规则中还强调,诡村的人互帮互助,那么自己就决不能破坏做出一些自私自利的行为。

    至于为什么只有新人才能去祠堂,找个机会偷偷跟去查清楚再说。

    还有供奉的神明,会是她特意前来七灵山寻找的“魂归花”吗?

    “到底是什么呢?”苏湄看向窗外:“完全想不出呀。”

    夜深人静,苏湄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门外说话。

    “鸭蛋~鸭蛋~”

    “烦死了,这院子蚂蚁来了都得饿死,哪来的鸭蛋。”

    苏湄翻了个身,捂住耳朵,秒睡,一会儿功夫就发出了满足的小呼噜声。

    而其他天选者,可就没这么心大了。

    他们在来规则怪谈前,恶补了数十部恐怖电影以及上百本悬疑小说,可谓是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脑海编出一万字惊悚小作文。

    虽说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耳朵一捂,接着睡,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身材瘦小的天选者还好,被自己裹进被子装鹌鹑倒也挺踏实,就是可怜了那些骨骼较大的天选者。

    盖住脑袋脚在外,毫无安全感,盖住脚脑袋在外,又总感觉有诡异在他们耳畔吹风。

    折腾半天,心跳加速不说,比睡意先来的竟然是尿意。

    有几个讲究的天选者颤颤巍巍下地,蹲在墙角解决了三急,至于不讲究的,床上拉撒,反正脸是不打算要了,命必须保住。

    弹幕:“这是一场有味道的直播……”

    外面寒风溜着缝隙钻入房间,并一声声发出嘘嘘的风响声,别说天选者了,连直播前的观众都有人忍不住跑去了卫生间。

    被嘘嘘的实在受不了,有些天选者干脆壮了胆子爬下床,打开门出去寻找厕所。

    农村,基本都是旱厕,不光蚊虫多,还没个正经的大门。

    当某些人好不容易脱了裤子蹲下,准备放松一下时,几双探照灯一样明亮的眼睛出现在厕所的窗户旁,入口里。

    天选者吓的一个没站稳向后倒仰,顿时腚部一双有力但阴冷的枯手将他们牢牢托起。

    “啊——!”

    六七个直播间瞬间黑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有人死了却像活着,有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躺在粘腻潮湿又温热的被窝里,某些天选者流下两行清泪。

    好消息:活着。

    坏消息:已社死。

    他们静静躺着,眼角湿润,一动不动的发呆。

    还有一些人起来后发现,屋子纸糊的,床铺纸扎的,连放水的暖壶都是防水纸折叠而成。

    这就是一间大型纸屋。

    赵欢活动一下身体,四肢有些僵硬。

    不过这也正常,住在四处漏风的纸房子里,不着凉才奇怪。

    按照龙国的习俗,只有死人才会需要这些东西,一大早看到,怪瘆人的。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房间吗?”

    这时,大伯搬来三个纸人,又拿着一根蘸了墨汁的毛笔给她,指了指纸人:“天亮了,该干活了。”

    赵欢指了指自己:“我,给他们画眼睛?”

    大伯点了点头,开始催促。

    赵欢头皮发麻,纸人不点睛,这可是龙国千百年传下来的说法,据说只要活人给纸人点睛,纸人就会吸取这个人的阳气变为人类。

    但此刻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万一不让她离开呢?

    “好,不过我技术不好,万一画歪了,您可别怪我。”

    纸人二伯二话不说,拉过一个纸人就让赵欢立刻开始。

    赵欢回忆着以往直播中苏湄的操作,揣测她会怎么做,终于,她动笔了。

    只不过纸人的眼睛大的大,小的小,歪七扭八,像是吵架的夫妻一样,谁也不理谁。

    赵欢心下松了一口气,万一纸人活了,这眼神估计也能为她争取一段逃跑的时间。

    只是她没有注意,每当她为纸人点睛一次,额头就会暗淡一分,用算命先生的话说就是:姑娘,你印堂发黑啊。

    这时,村口的钟被敲响,紧接着村民用独有的粗矿嗓音大喊:“起床了,上工了!”

    赵欢如获大赦,一把推开纸人大伯:“干活了,我得赶紧去积极表现了。”

    大伯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逃跑的背影,猫捉老鼠一般露出阴险的笑容。

    在他身后,被点完眼睛的纸人活了过来,像他一样桀桀桀的大笑,只是由于眼睛长势坎坷,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大机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