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湄轻笑一声走了过去:“爱好挺别致啊,你是裁缝?”

    男子闻言沉思了一瞬:“唔……算是吧。”

    放下手机,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件米色大衣。

    将衣服递给苏湄,男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你愿意成为我的模特去展示它吗?”

    苏湄没有接过大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玩意的原材料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毕竟男子刚刚在看的可是《人皮大衣的一千种缝纫方式》。

    裁缝见苏湄迟迟没有接过大衣,他的脸色开始难看,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温和。

    “怎么,你嫌弃它的款式吗?这可是我精心制作的。”

    裁缝说完这句话,苏湄的眼中突然满含热泪,神态充满悲伤。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手指颤抖的指着裁缝,苏湄的眼泪如珍珠般滴滴落下。

    “不孝子孙,我是你那素未谋面的老祖宗啊,快,跪下叫祖宗。”

    话音落下,病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直播间的观众却热闹了起来:

    “666,我宣布,奥斯卡欠苏湄大佬999个纯金小金人。”

    “这怎么还演上了,难道要转型当演员?”

    “有没有一种可能,苏湄回到老家放飞自我了?”

    “真是作死,惹恼诡异我看她有几条命玩。”

    “哈哈,逗死我了,老婆就是可爱。”

    直播间的热烈讨论被一声怒吼打断:“你在找死!”

    苏湄收起表情,叹出一口浊气,果然骗人还是有点难度的,不好玩。

    “为什么不穿?”

    裁缝的猪脸面具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但苏湄此刻的表情比诡异还要愤怒。

    她竟然欺骗一个猪头失败,说出去多丢人。

    “我就不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此时,裁缝彻底诡异化,猪头面具与身体融合一体,双眼幽绿,慢慢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裁缝脱下左脚的鞋子,随后竟然从鞋内掏出一把银色手枪。

    “我去。”苏湄看着散发浓郁味道的手枪,顿时惊呼:“你这身高不会是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吧。”

    没有丝毫惧怕,有的只是浓浓的好奇。

    这么一把枪垫在脚底,真不怕硌,脚底板估计茧子都有珠穆朗玛那么厚了。

    观众们被苏湄的心态搞无语了:

    “大佬,给我个面子,关心一下那把枪,o?”

    “神一米六一米七,现在不是春晚,请严肃些。”

    “那可是真枪,苏湄恐怕只能在死亡和穿大衣之间做出选择了。”

    “我看到鸭欧国的天选者就是选择穿着了大衣,诡异化的病人恢复了正常,天选者自身目前看也还好,所以穿大衣或许是正确的选择。”

    “但你们忘了,苏湄还有第三条路,直接杀死诡异。”

    “清醒一些,目前的敌人不止诡异还有那把枪,不可能有办法硬刚诡异吧。”

    病房内,咔哒一声手枪的保险已经上好,诡异伸直胳膊正对苏湄脑门。

    砰!

    子弹的速度极快,顷刻间已经到了苏湄身前。

    人生第一次面对子弹的苏湄却笑了起来。

    “反弹。”

    苏湄一步未动,子弹却离奇的消失,随即她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扣下扳机的动作,子弹破窗而入,直射诡异眉心。

    诡异难以置信的摸了下头顶,重重摔倒在病房的床上。

    被子弹打中的裁缝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射出的子弹竟然真的可以正中自己的眉心。

    他的脑袋已经被打穿了一个洞,黑黝黝的流着腥臭的污血。

    但片刻后,打穿的黑洞又恢复了正常。

    诡异的恢复力起了作用。

    果然不捏碎晶体没有任何作用,苏湄飞速的冲上前,左手箍住裁缝的一条腿,用力抡成了一个圆,再突然撒手,使其砸向左侧墙壁后双腿慢慢滑落。

    裁缝的头镶嵌在墙壁中,脚不沾地,悬空而立。

    由此可见这一甩的威力,苏湄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抄起裁缝的两条腿使劲一拔,再次开始了左甩甩,右甩甩的游戏。

    这一刻的苏湄,简直像个英勇的女战士,惊呆了直播间无数观众:

    “乖乖,这是什么表演?”

    “我现在开始怀疑苏湄大佬真是诡异的祖宗了,谁家好人能这么玩呀。”

    “好疯狂,好喜欢~”

    “这不科学啊,吃了大力丸也不能这么猛吧?”

    “啧,都进规则怪谈了,你和我谈科学?”

    “不是,凭什么她能这么玩呀?真的没和怪谈进行不可描述的交易吗?”

    说这个话的观众内心十分不平衡,只因为他们海鹰国的新天选者因为暴揍裁缝,被怪谈判定违反规则,直接吞噬了。

    “海鹰国滚粗,你们那次抛的天选者凭什么和我们国家的苏湄相比,配吗?”

    “呼~”

    苏湄平复了气息,感觉整个人痛快了不少。

    果然,偶尔的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

    裁缝趴在地上完全没了动静,不过他的伤势正在迅速恢复。

    “真弱。”

    “十点五十九啦,十点五十九啦……”

    鹦鹉牌时钟突然报时,苏湄满意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物尽其用,别浪费了。”

    苏湄伸出手拽住裁缝的一条腿,拖着向房门走去。

    “十一点啦,十一点啦……”

    裁缝的伤势恰好完全恢复,也在此时,苏湄利落的将他抛了出去。

    下一刻,苏湄迅速反锁房门,防止裁缝跑回来。

    “咚……咚……咚……”

    古老的钟声敲了十一下,苏湄透过病房门的窗户看向走廊中的裁缝。

    她想试一下,规则中所说十一点必须回到病房是否正确。

    裁缝发疯般的捶打病房大门,歇斯底里的咒骂苏湄不得好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裁缝的身体突然定在原地,一束红色激光从天而降,将他击了个对穿。

    下一刻,死不瞑目的裁缝倒在了地面上,彻底丧失了气息。

    恰巧正在此时,对面的病房内传来了敲打房门的声音,里面传来惊喜的求助声:“hello,你好,萨瓦迪卡,笨猪……有人不,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