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生于人心,无穷无尽,女娃娃,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归顺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老头的话让苏湄皱眉,说了一大推,没一句有用的,忽悠谁呢?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变换了颜色,粉色暧昧,老头却不见了。

    一个个女孩子的剪影在墙壁上挣扎,无助的呐喊使得苏湄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可声音还是钻了进来。

    “救命!老师,放我出去!”

    “呵呵,装什么清纯,你们这个年纪要不是有我们的资助早嫁人了,不付出哪有收获,对不对?”

    “放开我!为什么帮助他们出卖我,咱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哈哈,朋友不是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助学金你也有份,凭什么你可以清清白白走出去,凭什么?!”

    ……

    无数人声掺杂,吵吵闹闹了许久才再次安静下来。

    苏湄抬起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墙角,那里站着一个满脸麻子,浑身脓疮的怪物,身高还不到一米。

    校长猛地一笑,苏湄差点干呕出声。

    乖乖,太丑了,没有一丝丝防备还真容易反胃。

    苏湄觉得眼睛与精神遭受了核弹攻击,凹凸不平的麻子脸让她鸡皮疙瘩集体敬礼。

    密恐的观众早已抱着垃圾桶深情狂喷,直播史上,这一幕堪称史诗级灾难。

    脓疮一张一合,粘稠的液体在里面沽涌翻滚。

    这已经不是个人,而是“视觉核弹”。

    苏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还是说你打算直接恶心死我,好继承我的草呗?”

    她迅速跑出骨刀,戳中校长的脖子,用银丝控制刀柄,旋转一周迅速拔出。

    “现在就把你叉在树上,让你尝尝风干腊肉的滋味。”

    “女娃娃,口气真大啊。”怪物毫不在意,冲着苏湄抛了个媚眼。

    “够辣,我喜欢。”

    苏湄冷着脸向外走,银丝将怪物裹成粽子被奶狗和鹦鹉拖着跟上。

    龙国怪谈局发来消息,柿子树已经完全干枯,预计触碰一下就会成灰。

    ……

    苏湄怒不可遏,泄愤般一刀又一刀扎入怪物体内:“可恶,你用肉山算计我就是为了引我使用最后一截树枝?”

    在观众们看来,苏湄已经被气疯了,如此失态只能是一种可能――副本的通关道具已经被毁损,其他武器对这个“怪物”没有任何作用。

    “嘿嘿嘿,马上你就会和她们一样成为我的奴隶。”

    “女人,注定是玩物,男人的玩物,哈哈哈~”

    ……

    龙国怪谈局不少人也是同样想法,作战中心的工作人员十分沮丧。

    “正确的通关信息无法发送,再和这个怪物斗下去只能失败。”

    “都怪我,要是那棵树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通知苏湄就好了。”

    秦局丧气的低垂着头:“明明都知道通关那样简单,我们却偏偏不能帮助她,只能干着急,怪谈局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

    ……

    怪谈世界内。

    苏湄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牵引了这么多人的心思。

    她看着怪物,突然嘴角上扬。

    校长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色心硬是压了一头,趁着苏湄没注意,偷偷伸出舌头悄悄靠近苏湄修长的双腿。

    忽的,他停下了动作,苏湄正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笑。

    明明很美的笑容,他却不安起来,不知为何脑内抽风般闪过死亡的一百种方法。

    难道她一直在骗自己,树枝还有剩余?

    不过那也没关系啊,一小节树枝顶多让他受伤,死是不可能死的。

    想到这点,他松了一口气。

    “笑什么,这会儿知道示弱了?”

    “今天有我在,你注定会成为我后宫的一员,到时我一定天天翻你牌子,哈哈哈!”

    他的眼睛乱瞟,语气贪婪:“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杀你。”

    苏湄:“亲你?”

    “对,亲吻我全身,我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桀桀桀~”

    苏湄看他这副中二的样子,哈哈大笑:“不行啊,多看你一眼我都要恶心死了呢。”

    苏湄拍拍奶狗的头,从铃铛中掏出了一团棉花。

    “呦,这是玩啥呢?”

    校长一副不屑的样子,甚至伸出舌头卷起了铃铛玩。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声过后,铃铛通身泛起金光。

    校长觉得疑惑:“还是个电子灯?”

    他收回舌头,发现舌头中间赫然出现了黑洞,是被铃铛吸收了。

    这个洞飞速扩散,所过之处皆化为虚无。

    “审么……归万以……听下……会应下!”

    “窝搓了!窝房腻揍!”

    洞越靠越近,眼看就要扩散到脑袋,怪物如蛆一般蠕动。

    他不想死,这鬼东西每吞噬一分,他的灵魂就被撕裂一分,这种疼痛他从来没有体会。

    就像有人硬生生在剥去你的皮肉,拔掉你的指甲,捥去你的眼睛。

    神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比他还要诡异的存在。

    就在绝望之时,吞噬停止了。

    他涕泪横流的笑起来:“哈哈,牢子每嘶!”

    他戒备的看着苏湄与奶狗,尤其是那个诡异的铃铛:“腻倒地时谁?”

    “若果是抢夺底盘,窝可议瓤给腻。”

    苏湄望天望地就是不想看那副恶心人的脸:“你的地盘我可没兴趣,而且万一变成你那么丑,我饭都吃不下去。”

    怪物不赞同的开口:“窝不嘶不咩,腻纱布撩我,共存菜嘶最薅的。”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欺压弱小是件很有趣的事,她们哭泣,求饶,可你还是轻轻松松将她们压在身下蹂躏,多么美妙啊。”

    “呦,不装大舌头了?”

    苏湄讥讽的开口,视线看向楼下,那里密密麻麻站着无数学生,正拥挤着向楼上走来。

    直播间的观众急了:

    “这么多诡异,苏湄大佬快跑!”

    “到底出什么事了,全校不是才有二十个学生吗?这么多哪来的?”

    “苏湄大佬,别听他逼逼了,肯定是为了拖延时间,快,离开房间,我看到有诡异从墙头爬上来了!!!”

    校长也察觉到了这个异常,他高兴的大喊:“我的帮手们到了,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