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延溪哥这是怀疑我在这其中搞了鬼?”周玉也笑出了声:“你觉得我有这样的能耐吗?”

    “有没有这样的能耐我不知道,”周延溪眯了眯眼,倾身,有些危险地道:“当年他们留下来的那些关系,绝对能够帮你做到这些,毕竟欠三爷爷他们人情的,可不少。”

    “这是怀疑有人在背地里偷偷助我?”周玉也又是一笑:“延溪哥不觉得好笑吗?当初我都那样了也没有人向我伸出援手,你觉得现在就会有人伸手拉我一把,再顺手推星屹一把吗?”

    周延溪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周玉也说的也确实在理。

    “搞垮星屹对你来说也并没有任何好处,不论是周家还是星屹都将会是你未来的后盾,小也,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有利。”周延溪像是洞察了所有似的,又道:“周氏垮了,你也会受到牵连。”

    “延溪哥这是怎么了?说话越来越和琛哥相似了,看起来就跟谈过心一样,”周玉也勾了勾唇,清眸有冷意:“周氏如何,也从来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这些年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周家发达了,我也没拿到好处,不是吗?”

    后一句,有些自揭伤疤的意思。

    周延溪拧紧了眉,打量着她。

    周玉也这话又说对了。

    周氏如何,还真的影响不到她周玉也。

    相反。

    周氏发达了,她的日子越发难过。

    因为周家的人一高兴,就会想到拿她来消遣。

    就如周黎骊一类。

    不知为何,周延溪有些不敢与周玉也对视。

    “小也,即使做了,也不要让周家发现是你做的,”周延溪的语气很冷,还带着几分警告:“所以,你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又重新进入了打开的电梯内。

    周玉也盯着电梯门,眼神逐渐发寒。

    她将周氏现在经营的漏洞全部握在了手里,这种入侵系统的做法,难不倒她。

    要怪只怪,周家这些人过于轻敌了。

    周家这边变得乌烟瘴气。

    庄家那边在恢复着元气。

    虽然姜家仍旧虎视眈眈,自洲大的展览会后,姜家那边有所收敛。

    显然是有别的目标要忙。

    正好给庄家喘息的机会。

    “周家那边财务和项目出了不少的状况,”庄家的书房里,庄鹤荣正跟庄家主说话,提到了周家时,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对周家待周玉也的事,他们有一万个的怨念。

    当初要将周玉也接到庄家来养,周家那些人群而攻之,后来又因为姜家频频出手打压,他们的心思全放在了应对上面。

    周玉也发生了那种事,他们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腾出人手来应付。

    现在想想,也是非常对不起周玉也。

    “小也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得上危险,也正好,他们和小也撇清了,伤害不到她。”

    庄鹤荣不等庄老说话,又开口说道。

    庄老清咳了几声,身体有些虚。

    但眼神仍旧锐利。

    “姜家仍旧蠢蠢欲动,”庄老道:“小也那,你们多看着点。周家出了这些事,肯定会找小也的麻烦。”

    “我知道,”庄鹤荣迟疑了下,道:“兰亭给我打过了电话,爸,兰亭也在外面闯了这么多年,出事时,也帮了家里不少。要不是他和那位,我们还真的会被一些事给绊倒了。”

    说句实话,他还是挺感激纪晏礼的。

    但又觉得纪晏礼可恨。

    要不是因为他,庄兰亭怎么会弃家而去。

    庄老沉着脸不说话了。

    他们庄家虽说没再对两人的关系说什么,可心里这还是有疙瘩,不可能完全接纳了。

    只是时间长了,慢慢接受了而已。

    事已成定局,还能怎样。

    庄老久久不说话。

    庄鹤荣又试探一句:“他给我说,小也的事交给他。”

    “上次听小雅说去大会馆见过了?”庄老忽然道。

    庄鹤荣:“是去了一趟大会馆,这孩子自作主张,没跟家里商量。我回头再说她两句,爸,你也别生小雅的气,人没见着,就跟小也说了些话。”

    庄老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回头,让兰亭带着小也回家里来吃个饭吧。”

    庄鹤荣试探的问:“那位呢?让进门吗?”

    得来了庄老冰冷的一眼。

    庄鹤荣:“……”

    这是让呢还是不让?

    庄鹤荣没搞清楚,回头就给庄兰亭打了电话,实话实说了:“爸就给了我一个冷眼,那人你还是别往家里领了,省得将爸气着了。小也那边,你们好好商量,下周六将那孩子带回来见见爸。”

    说到这,兄弟俩的情绪突然都有些低沉。

    老爷子忽然出声让庄兰亭带周玉也回庄家吃饭,总有一种告别的意思。

    庄老的身体状况看着很正常,实际上,越来越严重了。

    吃多少好药都没有什么作用。

    庄兰亭哑声说:“近来京城内开了家金寿堂,有位年轻的中医医术十分的高超,手里还握了不少失传的秘方,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金寿堂吗?我也听说了,”庄鹤荣撸了一把脸,道:“试试吧。”

    总比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强。

    兄弟俩商量好后,就由庄兰亭联系周玉也。

    星期一,周玉也上午的课刚上完,就接到了庄兰亭的电话。

    “在外面吃个饭吧,定好了地方。”

    “带了那人?”

    “你不是清楚吗,他在剧组拍戏。”

    “他会舍得放你一个人?”

    “这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过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就好,”周玉也挂了电话,也没理身后追着来的那些人,上了车来到庄兰亭定好的餐厅。

    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要了包间。

    这里谈话,也不会被人听了去。

    周玉也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两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某人先她一步过来了,庄兰亭将人按下,打开门就看到周玉也,顿时有些尴尬。

    “怎么自己上来了,不是说了我下去接。”

    “等不及了,”周玉也淡淡扫了某人一眼,语气更淡了:“怕某个人兽性大发,对二舅这样那样。”

    “咳咳……”庄兰亭被呛着了。

    某人挑眉,看了周玉也一眼,起身过来要给庄兰亭抚背,被庄兰亭挥开,又冷冷看了他一眼。

    某人郁闷地坐了回去。

    “小也,他也是刚好路过,剧组那边餐食不好……所以……”庄兰亭尴尬地解释。

    周玉也斜了那人一眼,大方得体地道:“没关系,就当他不存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