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这与严肃无关!”周铁三抬手打断林正卿的话语。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现场的几个人,正色说道,“这样的不良风气要不得!特别是年轻人,更不应该这样。”
“一个年轻人如果不思进取,一个军人如果不苦练本领,靠着请送礼,靠着走后门拍马屁获得升职,那是军队的悲哀!”
“歪风邪气就是歪风邪气,无论价值的大小,都是行贿。听说萧戎翰口才好,还喜欢与女兵在一起胡闹,是不是?”
“老林,我原来听到这些传言时,还觉得纳闷,不敢相信!今天才知道,这种人的军衔为什么升得快,原来是这样……!”
“老周你……话不能这么说!”林正卿支支吾吾,琢磨着怎么解释。
他瞅着周铁三不以为然的神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停顿一会,安抚道,“戎翰,你做得对!不要管别人怎么说。”
“嘿嘿!”萧戎翰冷笑几声。
他瞅着周铁三那铁面无私的面孔,心里的怒火被点燃。听说是从燕京来的人,自然把他划入到黎百里的同类。
他不动声色地将麻袋捆绑好,起身掸掸衣服,语气不善地说道,“老同志,你的年纪不小,侮辱我可以,千万别侮辱别人!”
“俗话说得好,你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千万别把自己当包公,包公敢铡公主的驸马爷,你敢吗?”
“我如果是军二代,而不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你敢这么正直吗!这个茶叶市场价只要十块钱,有这么行贿的吗?”
“说得好听点,你是老糊涂!说得不好听点,你就是个庸官。你也许不贪,也许不好色,可你懒政。”
“啥叫懒政?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混一天。不走访,不调查,在不仔细地分析的情况,妄下结论就是懒政。”
“懒官还不如贪官,贪官还能为老百姓办几件好事。懒官不思调查,不做研究,凭着主观臆断来判别是非。”
“贪官之所以贪,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敢作敢为。懒官这也不做,那也不管,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想当青天?差得远呢!”
“特战试训淘汰我?真好笑!把你们欣赏的黎百里那帮人叫来比试一下,无论什么科目,他们能赢我一项,我都叫他们爷爷。”
“在我的眼睛里面只有战士,没有男兵女兵。女兵一个个温柔体贴、貌美如花,我就喜欢与她们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中尉算什么,一条命只值中尉?在云层之上盲跳着陆你敢吗!特战大队突击队队长黎百里为啥不跳?”
“哈哈,老人家,你眼睛里不应该盯我这个农民儿子,你应该去问问,你们的八旗子弟还会骑马吗!”
“别以为我稀罕这身军装,如果不是林初月的慧眼识才,不是林伟毅那样不拘一格的军长,别人送给我都不要。”
“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我虽然不是千里马,也是一块革命的砖头。你别那么高高在上地不食人间烟火,你不是神!”
“哈哈!”林正卿仰首大笑,爽朗的笑声里,分明充满着一股兴奋之意。
他暗暗点头,瞥了眼目瞪口呆,大感意外的周铁三,调侃道,“老周,你是不是有种梦幻的感觉啊!”
“你……?”周铁三一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位高权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着面顶撞自己,更别说指责。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真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王蔚然瞅着周铁三的表情,她也偷偷地掩面而笑。
她走上前拉着萧戎翰的手,语气温和地埋怨道,“这孩子……!周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来,坐下慢慢聊!”
“叔叔、阿姨,军爱民,民拥军!这些茶是缅北乡亲们送的,干净得好!你们放心地品尝,告辞!”萧戎翰的话音刚落,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快步离开。
“戎翰……!”林正卿也没有想到萧戎翰说走就走。
他大喊一声,追到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了踪影。他埋怨道,“老周,你啥时候能改改臭脾气?多好的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