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欧阳长河危机感不断地往上升,朝顾霆洲寻求帮助,试图获得顾霆洲的在意:“云霄剑仙,我可是为了御剑山庄仗义执言啊,无我峰根本不讲道理,就这么给我下死刑,他们这样子,跟魔修有什么区别!”
一直不发言的林雪儿忍不了了,站出来怒斥:“欧阳长河!你给我回来!”
林雪儿气得要死,欧阳长河竟然将无我峰比作魔修,他知不知道这句话的严重性!
林雪儿上前想要拽走欧阳长河,没想到欧阳长河一把甩开林雪儿的手,直接跪在了顾霆洲的面前。
“药神谷早已腐败不堪,无我峰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断地欺压我等剑锋人,我欧阳长河恳求云霄剑仙收留我等受害者,不要再受无我峰的伤害。”
“你在说什么!”林雪儿气得直跺脚:“我就是剑锋的,怎么不见他们欺压我。”
欧阳长河谎言张口就来:“你跟无我峰的大师姐关系这么好,你当然有恃无恐。根本不懂我们被欺压成什么样子。”
安宁宁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拱手继续道:“不好意思让各位同行见笑了。是这样子的,我们无我峰从来都不怎么在药神谷出现,峰主两位,师兄弟加一起就五个人,没那么多时间去欺压剑锋几百号人。
另外各位没少来我们药神谷看病拿药,你们也知道无我峰从不出诊,不喜人打扰更没兴趣打扰别人。所以这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就让大家去想,也欢迎各位来药神谷看病,参观。
上次欧阳长河就被掌门因历练诬蔑我,戒律堂也有他的犯错记录。
今次再犯,既然他那么心向御剑山庄,那就随他去吧,我们也不在意,不过,去的之前请把在药神谷学会的东西还回来。”
听到最后一句话欧阳长河彻底地急了,慌不择路地躲到了顾霆洲后面还不忘补一句叫嚣:“看!这就是无我峰的狠毒!”
他是以为顾霆洲会铁定护着他。
申屠澜夜冷笑的有条有理的说出自己已知的事情:“这里的门派几乎所有的门派都有一条,出走或叛出门派者,必须要散去自身所有修为。这个的作用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门派武功外泄,何来狠毒之说。”
顾霆洲闪过一丝阴狠,突然狠狠地往欧阳长河的膝盖一踹,像是发泄一般把他的膝盖骨踹碎。
本来以为他有些用,结果就是个垃圾。
顾霆洲一副白衣飘飘如仙人的模样说道:“我们御剑山庄不收白眼狼。”说完,一甩长袖示意自己门派的人走。
同时带走了白晰月。
三个女徒弟喂白晰月服下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上了法器躺着。
申屠澜夜没有想到顾霆洲还是选择保留白晰月的性命。
有些失望,还以为他会杀掉她或者放弃她呢。
“剑仙!云霄剑仙!”欧阳长河跪在那,奈何膝盖被踹碎,只像像是个乞丐一般用手臂拖着身体自己的下肢拖着泥泞伸手去挽求顾霆洲,祈求获得他的怜悯。
却只看见他那头也不回的背影。
欧阳长河心如死灰的望着前方,嘴角因为恐惧不受控制的不停抽搐,他跌到谷底的心知道自己等一会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灾难。
转过头,就看到两双眼眸似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舔着殷红的舌头似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见御剑山庄的人率先离开,也有些门派蠢蠢欲动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主动告辞。
此事佛界受到从未有过的损失惨重,以佛界人的性子,自会给到他们回复。
至于魔修此事扑朔迷离,虽然目前指向安宁宁还有白晰月,但是他们的心更倾向于白晰月。
一个小金丹前期,能作出什么风浪。这一事过了一遍,还是白晰月的嫌疑大很多,可白晰月始终是云霄剑仙的师妹,按身份她又何须去跟一群魔修同流合污。
只是佛界要赶,他们不好去更多揣摩什么。
有再多的怨言也于事无补,如今个个死伤惨重,他们也需要回去调养身体,真相就交给佛界了。
望舒听着这些杂音,望着还在犹豫走不走的修仙者们,二话不说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各位尽快离开。”
话中夹着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其他佛家弟子纷纷出动请离。
凡恩被搀扶着走到了安宁宁他们身边:“无我峰的几位请留下一谈,梵寂有些事情想要您们帮助。”又看向旁边的三界帝王,他微笑点头施礼:“三位如果有时间不妨留在佛界好好休息,今日一事也是辛苦三位尊者了。”
就算凡恩大师不说他们也是打算留下来的,应了下来。
这件事他们心中皆有一个疑点:魔修几时能够成就一个那么大的联盟,计划出一个惊天大阴谋差点灭了佛界。
至于那个白晰月,他们更是倾向于是那种小偷小摸,想要趁此机会在这里偷走佛界的无上至宝舍利子,然后将这件事情栽赃给魔修。
她被关禁闭那么久,实力不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集合出一群凶残修为强大的魔修。
要是能,她何须屈服于申屠澜夜面前。
林雪儿狠狠的一脚踩在欧阳长河的脸上,她第一次觉得有人怎么能够这样背叛师门,说出诬蔑师门的话。
一把的揪起他凌乱如杂草的头发冷笑着狠声道:“去求你的云霄剑仙啊,云霄剑仙怎么没把你带走啊?欧阳长河,我们剑锋最讨厌背叛师门的人了。”
说罢,根本不给他祈求的机会,林雪儿五官都在发力,一手将他的脸按在泥地上摩擦,欧阳长河痛苦的挣扎着,在实力的碾压下根本无用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哀嚎。
直至泥地上的沙子混杂着沾染血迹的泥土,坚硬的沙子划破了欧阳长河俊秀的脸,一道道狰狞的血痕模糊了他整张脸,林雪儿按下的力度直接粉碎了他的鼻骨,下手极狠。
安宁宁从未见过林雪儿这一面,整个人惊讶住了,有些被吓到了,抱住了申屠澜夜的腰肢。
申屠澜夜搂住她的肩膀,知道她有些生理不适,安慰道:“不要害怕,这人罪有应得。”
安宁宁脑海里想着用怎么样的方式去描述比较合适:“我只是吃惊原来平时大气的雪儿师姐也会如此折磨人。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有些吃惊。”
“那你要习惯一下。”
安宁宁想着,以前她折磨人的经历就这么一次,让人享受如被蚂蚁撕咬的折磨,可是对比这么血淋淋的场景,果然师姐还是师姐。
安宁宁默默地记在小本本上,感觉自己又成长了些。
段飞云很自觉地走上前,往他嘴里丢了一颗毒丹:“力量全废,经脉全断地痛苦好好尝尝。”
“不要!”
段飞云哪管欧阳长河的哀吼,揪着他将药物丢进他的嘴里。
让他尝尝背叛同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