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夏利用摆渡门,出现在陈若楠家门口。
陈若楠正打扮精致地准备出去。
看到沈夏夏出现在她门口,猛地吓了一跳,随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夏夏姐,你怎么来了?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住址吧。”
沈夏夏懒得和她整这套虚伪的寒暄,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起,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陆璟琛出事了,你知道吧。”
陈若楠一脸无辜相:“什么,璟琛哥出事了?我真不知道。”
沈夏夏眉梢微挑:“他出事前来给过你一样东西,你是他出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作为他的妻子我有理由怀疑你。”
陈若楠闷笑一声:“看来夏夏姐很忌惮我啊,不过我与璟琛哥确实算得上青梅竹马,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国,嫁给璟琛哥的就是我了。”
“有自信是好事。”沈夏夏唇角微勾:“但是陆璟琛喜不喜欢你,你心里没点b数,你最好是乖乖把陆璟琛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沈夏夏对陆璟琛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真的喜欢的人,他是不会出言诋毁的。
但是对于陈若楠,他每次都是着急撇清关系,就算他们有私情,那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陈若楠脸色骤变:“不管璟琛哥喜不喜欢我,都改不了我爸是他救命恩人的事实,就仗着这层关系,璟琛哥这辈子都不会和我断了联系,会永远永远照顾我,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会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来陪我,是亏欠也好,爱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在我身边。”
沈夏夏轻蔑一笑:“什么恩情?当年出车祸陈叔是陆璟琛的司机,跟着一块出事了就算是恩情?”
“谁告诉你只有这?”陈若楠挑眉:“璟琛哥十岁时候被绑架过你知道吧。”
沈夏夏笑笑:“当然知道,我们俩无话不说。”
“那他又告诉你,他是怎样从那个绑匪手里逃出来的吗?”
沈夏夏愣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关于这段痛苦的记忆,向来是陆璟琛不多说她也不会多问。
毕竟每一次将伤口结痂撕开给别人看都是一次痛苦的过程。
陈若楠得意道:“不知道吧!看来你和璟琛哥也没那么恩爱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会跟枕边人说。”
“那我就大发善心告诉你好了,是我爸爸救的他,他当时趁着那个绑匪打开铁笼的功夫跑了出来,就快被抓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来寻找他的我爸,是我爸爸将他带走了,他才活了下来,没我爸,他早死了,所以璟琛哥现在的一切都要感谢我爸爸,哪怕是我想要陆家全部财富都不过分。”
这个女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陆家全部财富。
连陆璟琛现在都没有,一开口就是陆家的全部财产。
沈夏夏缓缓开口:“你也真敢要,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白日做梦,赶紧把陆璟琛给你的东西给我。”
就在此时,陈若楠接到一个电话,着急离开:“这是璟琛哥送给我的,你无权知道。”
说完就准备离开,沈夏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陈若楠下意识去护住手里的包。
这一举动无疑暴露了她包里有东西。
沈夏夏肩头的高兴,领会到主人的意思,疯狂地扑向陈若楠。
陈若楠被高兴啄得连连后退:“哪来的死鸟,讨厌死了!滚开,快滚开!”
陈若楠越难受,高兴啄得越欢快,终于一个黑色的包裹从陈若楠的包里掉了出来,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
沈夏夏从地上捡了起来,陈若楠赶紧阻拦:“这是我的东西。”
高兴继续啄她,陈若楠自顾不暇:“死鸟!死鸟!”
沈夏夏随手翻了几张,瞳孔骤缩,照片上陈若楠正在接受降头师下降头。
降头术是东南亚地区的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巫术。
也是三大邪术之一,能救人于生死,也能害人于无形。
所谓降头术,顾名思义就是“降”与“头”。
降指的是施法时候用的法术或者药蛊的手段。
“头”就是被施法者。
降头师通过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名字,所处位置,随身物品,与身体有关的东西,比如毛发指甲等,来帮助被施法者实现他们的美好或者恶毒点愿望。
但是宇宙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凭白无故得到的东西,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
轻则完全破坏受害的气运,从而霉运缠身,重则当场头痛欲裂而死,关键是死者不会被查到死因。
泰国的一个女明星,就是被下降头而跳楼身亡。
降头术里有一种续命术。
也就是照片上陈若楠用的那种。
这种非常的残酷且血腥。
将刚出生的婴儿,活泡在罐子里,将其生命气息封住,然后再利用降头术牵引到被施法者的身上。
由此得以续命。
原来不是陆璟琛干涉了陈若楠的因果,而是她早就已经用了邪术续命,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了,还故意叫来陆璟琛。
好一朵盛世白莲。
“高兴!”沈夏夏将高兴召唤回来,再次停歇在她的肩膀上。
陈若楠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看到沈夏夏已经看到了照片,索性也不装了。
一把将照片抢了回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是续命了又怎样?”
原来陆璟琛过来只是为了将照片送给陈若楠只是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背后肮脏事。
可是这值得陆璟琛亲自来一趟吗?陆璟琛这种深城府的人,做每件事都会有他的道理和用意。
陆璟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沈夏夏揉了揉眉骨,一股疲惫感来袭,她早年丧父没问题,可她的孩子不能出生就没有爸爸。
突然沈夏夏余光瞥见脚下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被她踩在脚下,刚才并没有注意到。
沈夏夏捡起这张照片,照片的最左边有半张人脸,很不清晰,他在将什么东西递给陈若楠。
陈若楠捡起地上的包,随便将照片塞回包里就想跑。
“站住!”沈夏夏打出一张定身咒,将陈若楠定住了。
沈夏夏将照片上那半张脸指给陈若楠看:“这个人是谁?”
看到那出现的半张脸,陈若楠瞬间坐不住了,面色惊恐,浑身战栗。
沈夏夏唇角微勾:“不说?看来要对你上点手段了。”
……
还是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笼。
旁边有一具死狗的尸体。
男人戴着渔夫帽压得很低,脸上戴着口罩,还是那令人恶心反胃的身影,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凝视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随着一盆冷水浇在地上血迹斑斑的男人身上,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起来了死狗,还当自己是陆家少爷呢?”
地上男人在疼痛中猛地惊醒猛咳几声,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十岁的噩梦在这天再次出现了。
“是你!”陆璟琛摸着胸口缓缓的撑起身子。
椅子上的男人讥讽道:“陆璟琛你还是和十岁时候一样,像一条狗。”
“哈哈哈”陆璟琛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椅子上的男人显然对这个笑声很不爽:“你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被车撞坏脑子了吧。”
“我笑你可悲。”陆璟琛陡然抬眸,茶黑色眸子坚毅地对上男人那张遮掩严实的脸,他不再是十岁时候的那个男孩,只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听过一句话吗?人越缺什么,越喜欢炫耀什么,越喜欢拿他自己身上的缺陷来嘲笑别人。”
“你什么意思?”椅子上的男人愤怒起身,一脚重重地踢在陆璟琛身上:“你这只死狗!”
陆璟琛刚出了车祸,又被重重踹了几脚,一口瘀血从嘴里吐出来,嘴角依旧牵出一抹笑,眉眼坦荡:“我说你是一只死狗,因为你自己自卑,所以将你身上的东西都发泄到你无法企及的人身上。”
“我陆璟琛,要风的风要雨得雨,我的人生光明磊落且灿烂,无论你去问谁,别人都只会说你更像一只死狗吧。”
“别说了!你别说了!”男人无能狂怒,抬脚想要踢在陆璟琛身上,陆璟琛用尽全力将腿一扫,男人没有预计到他还有力气反抗,毫无防备的摔倒在了地上。
陆璟琛趁此机会,缓缓借着旁边的铁牢门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未等地上的男人站起来,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上,男人吃痛发出痛苦的呻吟:“你这只小死狗,还真是长大了。”
陆璟琛弯腰,伸手去摘他的口罩。
“哐当”一声,地上的男人摸到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陆璟琛脊背上,毕竟陆璟琛有伤在身,地上男人赶紧趁此将陆璟琛反压在地上。
“你这低贱的狗东西,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十年前让你小子逃脱了,是你运气好,今年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男人死死卡住陆璟琛的脖子,陆璟琛因为血流不畅而面色通红发紫。
陆璟琛努力伸手去抓男人的口罩。
还差一点点。
就一点点了
男人突然松开掐着陆璟琛的手:“就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拿出铁链手铐,将陆璟琛拷在架子上。
摊开一副牛皮刀套,那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道具。
男人变态地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死亡方式是什么吗?”
男人将刀贴在陆璟琛脸上,冰凉的刀刃在陆璟琛脸上来回摩擦。
“那就是一刀一刀将人的肉割下来,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越来越少,越来越疼,血流越来越多,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等到别人替你收尸的时候,只剩下森森白骨,这就是最残忍痛苦的死亡方式。”
男人拿着刀锋游走在陆璟琛脸上:“割哪里好呢?”
刀子停在陆璟琛的耳朵上:“先割掉这个耳朵吧,狗耳朵不听话留着也没用。”
说完,男人便将刀贴在陆璟琛的耳根处,准备将他的耳朵割下来。
突然一阵“轰隆”爆破声,地牢地顶被爆破炸开了。
一群全身武装的人拿着武器下来。
男人手上的刀也被踢掉了。
还未等男人反应过来,已经被身后的两个魁梧的保镖控制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找到这个位置?”
李总扶着怀孕的沈夏夏下来:“不好意思陆总,我们来迟了。”
陆璟琛看了眼皮肤
沈夏夏看着浑身是血,身上满是伤痕,原来那双好看的眸子也红肿成了一条线,这是她认识陆璟琛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心好似被人猛地揪了一下,生疼。
她赶紧解开陆璟琛身上的铁链关切道:“你没事吧。”
陆璟琛摇摇头,强撑着力气道:“这么危险的地方,谁让你来的?”
“你还知道危险?”沈夏夏嗔怪道:“危险你还以身犯险的引这个人出来?”
话音刚落,之前那个被架着的男人,手上做着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架着他的两个保镖,突然鬼使神差一般将他放开了。
身后其他其他的保镖也都纷纷像魔怔一般自觉地站在他的身后。
沈夏夏一眼便看出,这是属于降头飞降的一种-镜降。
可以通过意念将周围的人控制住,只有定力极强的人才不会被其控制。
虽说这些人都是陆璟琛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物,但也避免不了肉眼凡胎的弱点。
陆璟琛和沈夏夏不同,一个是天生带着佛光出生的宛城活阎王。
一个是玄学大师,自然定力会比其他人强些。
“跟我斗,陆璟琛你这只死狗还不够格!”男人猥琐又得意的笑,随即嘴里念动咒语,这些保镖都像行尸走肉一般向他们走来。
“杀了他们!”男人对着这些行尸走肉的保镖吩咐。
眼看几个拿着枪支的保镖对着陆璟琛准备扣动扳机。
就连李总都浑浑噩噩地混在这堆人里。
沈夏夏拿出无影包袱,从里面拿出几张符篆抛向空中,又拿出几根银针分别将符篆用银针定在每个人的脑门上。
天灵盖瞬间被打开。
这些人猛然瘫倒在地上。
沈夏夏已经忍这个狗男人很久了,玄学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歪门邪道的邪术人士。
“你这个贱女人,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这个男人准备对沈夏夏出手。
“没事,你不是第一个小瞧我的。”沈夏夏将手伸进无垠包袱,拿出最后一张阎王符,心里心疼地在滴血。
打向这个狗男人,男人膝盖不受使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男人开始怀疑人生。
“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玄术。”
沈夏夏走向男人,解开他的口罩。
我靠!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