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事毕。
众人各自回家。
告诉了上善求索等人几天后快慢班开课要讲授的内容,朱萧索也送走了他们。
因为靠学费大赚一笔,朱萧索刨除了上贡的部分,又给手下所有修士按照功劳都分了或多或少几枚灵石。
整个朱家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一年白拿两三千灵石,这可是在山鸡县二三十年才能赚到的数目。
什么叫顶级家主!
相较而言,前家主朱福禄真是废物。
朱萧索终于过了两天舒坦日子。
第一次开课,学生们都把两个月的学费带来了。
立下了知识概不外传,以及不得做出侵害恩师举动的心誓后,快慢班就正式开课了。
上善求和等人在朱家大院教慢班,朱萧索在屋内教快班。
因为学费大出血,所有人都学得十分拼命。
朱七德说苟运、沈马和卫民一齐来找。
这三个人,被朱萧索安排在了不同的片区,平时各管各的。
一般的事情,他们单线联系朱七德或者朱五蒙也能解决。
三个人都来找朱萧索,那一定是有要紧事了。
朱萧索整理了下精神,去见了三人。
“家主。”
“家主好。”
“见过家主。”
“行了,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了。随便坐吧。”
“多谢家主。”
三个人依旧行了一礼,才坐下。
“今天你们三个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
三人相互看了下,最后让年纪最长的苟运说。
苟运道:
“家主,我们三个来,有两件事要和您汇报下。第一件,是我们三个商量了下,想把卫民调去军里。”
“调去军里?”
“是。首先,我和沈马都是捕头,凭借修士身份,成为捕令是早晚的事。叩仙邑有三十个捕令,其中修士只有十一人。我们两个成为捕令后,在一众捕令之中身份也不会低,应该足够摆平朱家地面事情。”
朱萧索若有所思:
“嗯,有道理。继续。”
“是。卫民现在只是个捕快领班,就算升得快也得有五六年才能到捕令的位置,而且和我们两个人的职责有些重复,所以我们感觉把卫民放在捕快基层好几年有些浪费。便想着让他走另一条路子,从军。”
朱萧索想了想,才回答道:
“从军?卫民,你愿意去从军?”
卫民道:
“家主,苟捕头说的,也正是我想的。现在朱家在叩仙邑捕快系统的人,苟捕头和沈捕头已经足够了。我还只是个捕快领班,按资排辈升到捕令的时候,说不定他俩都有人升到县尉职位了。我受了家主大恩,不愿意在两个大哥的庇护下混吃等死,所以有了从军的打算。”
既然卫民没意见,朱萧索自然也没太大的意见。
“从军这个提议,在我这里,有点突然,因为我之前也没有了解过叩仙邑的官兵体系。”
他只记得进入叩仙邑的时候,城门有官兵把守。
至于叩仙邑的军队是怎样的规制,听命于谁,朱萧索是一概不知的。
卫民道:
“从军的事情,我们三个都私下了解过了。叩仙邑在求仙城北边,临近黑雪岭,偶尔会有妖兽袭击,长期处于备战状态。叩仙邑的军队,修士地位比较高。像我这样脱胎境一重的修士,去了就是千夫长。虽然不知道在军队能怎么帮助朱家,但是刘家、南屿家还有杨家,都有修士在军中,想来应该是有些用处。”
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么?
意味着又要耗费子力,去下一步闲棋。
花灵石养一个不清楚回报如何的卫民。
不过朱萧索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们三人考虑得确实已经比较周全了。
既然其他家族都在军中有人,那朱家也不可能在军中两眼一抹黑。
“行,我知道了,你们说的很对。卫民,既然你是自愿的,那就去从军吧。”
“是!”
“听你们说,卫民调去从军只是第一件事。还有别的事要商量?”
“是。”
苟运继续说道:
“叩仙邑的地面上,有不少黑市。凡人有凡人的黑市,修士有修士的黑市。我今天去黑市买情报时,看到了一个绑架脱胎境五重女修的悬赏。”
这是朱萧索第一听说这个世界的“黑市”。
苟运的见闻倒是让他惊奇:
“黑市里,还能有绑架的悬赏?”
“别说绑人,连杀人的悬赏都有。只是杀的大都是修仙家族的凡人,或者杀脱胎境前三重修士的悬赏。”
黑市,黑得有些过分了。
让朱萧索隐隐感到不安。
“既然连杀修士的悬赏都有,为什么一个绑架的悬赏会被你单独拿出来讲?”
苟运道:
“因为这个悬赏士。因此只需要修为达到脱胎境七重,会几个低阶法术,就可以轻而易举完成这个任务。’”
朱萧索第一反应,就是脱胎境五重的马保莹,和脱胎境三重的马卫欣。
但这会不会是巧合?
毕竟叩仙邑及附近各县的女修,没有八百也有五百。
苟运又道:
“家主,这个悬赏,从头到尾都流露出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把绑架之事说的很轻松,像是笃定了这个女修身边不会有脱胎境后期修士陪伴,只需要脱胎境七重的修为就可以完成。我思来想去,感觉冲着马道友来的概率,不低。毕竟我们朱家修为最高的庄前辈常驻仙门,您又不在山鸡县,让我隐隐有种不安感。”
朱萧索点了点头。
“而且,这个悬赏令给出了三百灵石的天价。做一单,抵得上杀七八个脱胎境初期修士的悬赏了。这说明该女修牵扯到的利益远不止三百灵石。整个叩仙邑,能符合这条件的,恐怕也就咱们朱家了。”
朱萧索现在是叩仙邑的得势者,所以与其有几分关联的马保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三百灵石,绑一个脱胎境五重的女修,除了马保莹,他想不出来谁值这个数了。
朱萧索当然也听明白了,便对苟运道:
“你个马保莹发个传音符,告诉她可能有人会对她不利,让她最近注意些,常和你保持联系。”
苟运听得满脸不解:
“啊?让马道友和我保持联系?”
苟运一直认为马保莹和朱萧索的关系有点耐人寻味。
他可不想趟这浑水。
“不不不,家主,我不行,我……”
“别废话,就你了。”
“啊……哦。好,我知道了。”
朱萧索这边有睿亲王的人盯着,让他都不敢与马保莹有私下的接触,怕无端之祸牵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