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苒给蒋黎拿了套衣服,薄瑾御已经带着孩子去了客厅。五分钟后,几个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蒋黎看看薄瑾御,看看沈宁苒,再看看他们这一家四口,自己在这好像真的显得多余。再想想今天在餐厅时,他们两个……这是要复合的节奏蒋黎想想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人家的感情了,于是拿起自己的包包,“我懂,我懂。”并不想在这里发光发亮,蒋黎起身就要走,“我下次再来。”嗖的一下,蒋黎溜得飞快,沈宁苒看着蒋黎那速度,感觉蒋黎对逃跑都熟能生巧了。沈宁苒看向薄瑾御,“你真打算住这”“住外面会冻死,所以……”薄瑾御轻扯了下唇,“你可怜可怜我。”沈宁苒点头,她也没那么狠心,让他去外面冻死,“你住煜宸和赫赫的房间吧,我整理过了。”因为那间房间够大,沈宁苒刚开始给赫赫准备的时候,买的就是大床,足够薄瑾御睡的。沈宁苒给薄瑾御指了房间,然后带着煜宸和赫赫进了自己的房间。薄瑾御看着女人的背影,无奈一笑,儿子挺管用,但是他也不敢在这个女人面前得寸进尺。进了房间,薄瑾御依在阳台上,他指尖夹了根烟,没抽,可能是怕在孩子的房间里留下烟味。沈宁苒跟两宝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孩子很快就困了,躺在沈宁苒身边闭上眼睛,而沈宁苒却没什么睡意。也许人心里心事多了,就是容易失眠吧。半夜两点,沈宁苒拿着茶杯出来倒水喝。因为对家里的熟悉,所以她没开灯,借着外面月亮照进来的月光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往回走时,她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堵墙似的人。薄瑾御脱了外套,灰色毛线衣的面料异常柔软,沈宁苒心尖一颤,熟悉的气息钻入鼻息之间,沾着水渍的唇瓣上突然一软,伴着月光,男人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唇瓣。只是轻吻了一下,沈宁苒的手一抖,水撒了大半。“睡不着坐会”做会沈宁苒吓得仰起头,“你信不信我让你滚出去”“在你家不能坐吗”“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想些别的吗”安静了两秒。薄瑾御低霭的声音笑出了声,“你在想什么”沈宁苒一愣。薄瑾御摸了摸她发烫的耳垂,“我说我们坐会,坐下的坐,不是做.爱的做。”薄瑾御还在笑,笑声尤为的低沉悦耳,似逗弄,似调侃……沈宁苒被他笑得面红耳赤。不怪她想歪,而是薄瑾御那一吻乱了她的心神。“不过你想做,我不介意。”沈宁苒连指尖都在发烫,眼神不住地闪躲,“不想谢谢。”“不客气,想告诉我。”“……你给我滚远点。”薄瑾御笑了笑,坐到沙发上,不小心摁到了旁边的遥控器,电视亮起,重新开始播放沈宁苒晚上在看的电影。电视机的光亮也让整间屋子亮堂了一些。薄瑾御见沈宁苒站在原地,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会吧。”薄瑾御又特意重复了一遍,“坐下的坐。”沈宁苒将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想回房间,但这样走掉显得她像是落荒而逃。沈宁苒步伐顿了顿,自家的沙发还不敢坐了!她走过去坐下,两人隔得不远也不近,中间有一个人的位置。谁都没说话,好像真的就是因为睡不着,坐下来看会电影,但其实谁都没看进去,电影进行到一半,薄瑾御感觉自己肩膀上一重。他的心被轻轻扯了一下。侧头时,下巴蹭到了女人熟睡的额头上,他轻轻地伸手,半搂住女人,嘴角弯了弯。他将熟睡的女人抱进房间,动作很轻,仿佛视若珍宝,然后自己动作轻柔地躺在女人身边。女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闻着莫名让薄瑾御浮躁的情绪平缓下来,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闭上眼睛轻轻拥着她。沈宁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是在煜宸和赫赫的房间,她揉揉脑袋,思绪渐渐回笼。明亮的阳光落进房间里,她快速地坐起来,走出房间。没看到薄瑾御,也没见到两个孩子,看了眼时间,沈宁苒才发现已经八点了。孩子应该被薄瑾御送去学校了。沈宁苒正准备去洗漱,就发现餐桌上放着几个精致的保温盒,沈宁苒走过去打开发现是温热的早点。旁边放着一张便签,写着:记得吃。再没有多余的字。这字迹是薄瑾御的。沈宁苒眼睫颤了颤,随手将便签放下,转身去洗漱,弄完一切,吃了早餐,然后出门。刚走到车库,身后传来一声厉呵:“贱人,你果然没死!”沈宁苒回过头就看到庄玉梅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两个月不见,这个高高在上的贵妇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头上也多了许多白发。因为关欣月,愁的!沈宁苒轻轻挑眉,她的身体虽然不如从前,但像她这种身手还是伤不到她的,沈宁苒轻而易举躲过了她的手。而也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出来了四五个黑衣保镖。他们一下子就将庄玉梅扣住。庄玉梅拼命地挣扎,眼底满是愤恨,“沈宁苒!你果然没死!你果然没死!你把欣月害得好惨啊,你这个贱人。”沈宁苒赶时间,不想跟这个人多言,薄家的保镖也不含糊,说了一句,“沈小姐您走便是,这里我们会解决。”这些人应该是薄瑾御安排在她家周围的保镖。防的就是他们来她这里闹事。沈宁苒点头,“嗯。”庄玉梅还在后面愤怒地怒骂着,沈宁苒上车离开。“关夫人还是省点力气吧,你们越是来打扰沈小姐,关小姐就越惨。”薄家的保镖提醒道。庄玉梅泣不成声,“欣月,欣月她如何了”两个月了。整整两个月,他们都没有见到关欣月。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活着。”薄家的保镖只能这样说。庄玉梅来沈宁苒这里的事情,保镖自然汇报给了薄瑾御。而此刻一张横贯整间屋子的会议桌两端,坐着两个面容皆冷的男人。夜辞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大额支票,微勾起唇角看着对面的男人,“二十亿,什么意思”........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