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文在休班的四天当中,回到镇上去接黄月父亲。
到了镇,田亚文先去丈人家里和丈人打了招呼,然后借口说回村子里看望父亲和继母,就直奔着古晓的服装店而来。
古晓正坐在服装店里发呆,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先是一愣,然后是巨大的惊喜袭上心头,她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来,朝着田亚文就扑了过去。
田亚文先是吓了一跳,他四下里看了一眼,看到店里没别人,店铺外面也没有人,才任由古晓抱住自己。
“你这个坏蛋,回来咋不和我说一声?人家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古晓抱着田亚文象怕他跑了似的,紧紧地不肯松开。
“行了,一会儿让人看见了不好。”田亚文挣脱了古晓的束缚,又向店外看了看。
古晓见田亚文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介意,她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便进了店里面来,顺手关上了店门,在里面把门给上了锁。
拉着田亚文进了店铺后面的卧室,古晓彻底放开了自己,她像一块胶皮糖一样粘在了田亚文身上,一双手在田亚文的脸上到脖颈,再到肩膀,然后顺着身体往下一点一点游走。
田亚文被勾得三魂丢了两魂儿。
“小妖精。”田亚文说。
“我是你一个人的小妖精。”古晓的唇贴在田亚文的耳边,喃喃地低语。
田亚文浑身像是有无数个兔子在冲撞,他觉得如果不找一个突破口,自己就要爆炸了。
田亚文和古晓两个已经有过一个夜晚的亲密接触,所以再一次粘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很快就找到彼此想要的那种感觉,一发不可收拾。
古晓在这个镇子上面,是有名的美人,加之她的丈夫晋东又长期不在家中,所以想亲近她,占她便宜的男人不少,她也不是个保守的女人,偶尔也会想着偷腥,但是,能象田亚文这样让她放在心上的不多。
“我一会儿还要回趟村子里,去看看我爸和我姨。”田亚文满足了自己,也满足了古晓,起身去拿衣服。
“不行,今天我想让你留下来。”古晓抱住田亚文的身子,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晓晓,我必须得回去,我也好久没回来看看我爸了。”田亚文把古晓的手掰开,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
古晓的眼睛里就泛起了泪光,她想田亚文,想得每天都度日如年,终于把田亚文给盼回来了,结果他做完了想做的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这让她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你就不能过了今天晚上再回吗?”古晓噘着嘴,嘟囔着。
“我也想过了今天晚上再回去,可我明天是想回城的,这次回来也只是接黄月她爸去我家里。”田亚文说着,开始穿衣服。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古晓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就是田亚文发泄的对象而已,他似乎并不爱自己。
“我把你当成我最喜欢的情人。”田亚文说,他穿好衣服,伸手拍拍古晓的脸蛋,“你和我都是有家的人,再说爱呀情呀的有点不现实,你想一想,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如果你愿意,我是可以离了婚跟你的。”古晓说。
“别说胡话。”田亚文被古晓的话给吓到了,他抽回了手,很认真的看着古晓,“晓晓,我不可能和黄月离婚,你也不能离婚。”
“为什么不能?”古晓追问。
“因为我爱黄月,我对你,是喜欢。”田亚文是不想伤害黄月的,他觉得,象古晓这种女人,只适合在床上缠绵,生活中还是象黄月那样的更适合自己。
“你不爱我吗?”古晓不肯罢休,她想知道自己在田亚文心里的位置。
“我喜欢你。”田亚文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站在床边,看着古晓光溜溜的身子,眼睛里还有残留着的**,“但也只是喜欢你。”
“你也喜欢薛之梦!”古晓的声音提高了,她都和田亚文上床了,还听不到一个爱字,她觉得亏。
“你不要提薛之梦!你和她不一样!”田亚文听到薛之梦的名字,心里一沉,那是一个他想触及却无法触及的人。
“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我比她好看,比她有钱,比她能干,比她……”古晓也是急了,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心里头的那个人,有时候是不能去诋毁的,她犯了大忌。
“你给我闭嘴!”田亚文变了脸,他用一只手抬起古晓的脸,盯着她那张媚眼,带着几分恶狠狠:“你拿什么和她比?拿你在床上的放荡还是你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身子?你拿什么和她比?你能和她比吗?她远比你纯洁比你干净!”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古晓被田亚文**裸的羞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她听到的都是别人的赞美,是巴结,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就算是和她上了床,在床上叫着她宝贝,还是会看不起她。
“我走了。”田亚文的眼神黯淡下来,他觉得眼前这个古晓除了在床上能吸引自己,其他的简直都不值得一提。
“滚!”古晓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朝着田亚文扔过来。
田亚文没有躲开,他从刚才的热情高涨到现在的冷漠,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他冷冷地注视着古晓,然后转过身去,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了卧室。
古晓听到店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又听到门“呯”的一声关上了,她的心也像是没了支撑,“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古晓浑身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穿上衣服,她绝望地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古晓不明白,为什么薛之梦那样一个不漂亮,又对男女之情迟钝到不能再迟钝的女人,竟然会让田亚文牢牢地放在心里,不肯松开,她有哪一点不如薛之梦了?
田亚文从古晓的服装店走出来时,有几个人正从门前路过,有几双目光朝着他看了又看,他没多理会,又朝着丈人家走去,他觉得还是骑着摩托车回家去合适,而且,他觉得,应该在家里面住上一个晚上才行。
黄父本来以为田亚文没骑停在院子里面的摩托车,肯定是坐着班车回老家去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而且他看上去明显是在生着气的。
“爸,我本来是想坐班车回去的,可是想想还是骑摩托车方便些,就又回来骑摩托车了。”田亚文一边去推摩托车,一边和丈人解释着。
“骑吧骑吧,就是有阵子没加油了,你去加点油吧。”黄父说。
“那我走啦!”田亚文骑上了摩托车,一溜烟地飞驰而去。
在镇子通往田亚文家所在村子的路边上,有一个加油站,他骑着摩托车去加油。
“田亚文?”田亚文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他抬起眼看过去,吓得他差点没有丢了魂儿,那人竟然是晋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田亚文大口喘着气,有点心虚地问。
“我刚刚到镇上,这不车没有油了,来加油。”晋东说,“加完了油就回家去。”
“是吗?那挺好。”田亚文直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古晓给留住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留在古晓的店里面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去哪里?”晋东看一眼田亚文,觉得田亚文看自己的目光躲躲闪闪,他有点纳闷。
“我回家去看我爸和我姨,明天接我丈人去城。说着话,田亚文的摩托车加满了油,他和晋东道声再见,就骑上车赶紧溜了。
而晋东,给车加完了油,也回了古晓的服装店。
古晓还在被田亚文羞辱了的痛里不能自拔,抬眼看到了回来的晋东。
“你啥时候回来的?”古晓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以为,晋东是回来捉奸的。
“我刚到家,去了一趟加油站给车加油。”晋东疑惑地看着古晓,古晓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头发也有点凌乱,“对了,我还看到了田亚文,他给摩托车加油去了,说回家看他爸和他姨去。”
“哦。”古晓躲闪着晋东的目光,起身进了里面的卧室。
刚刚起身后她没有收拾卧室,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她赶紧收拾。
“你干嘛呢?”晋东跟着进了卧室,看古晓手忙脚乱的样子,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古晓。
“我刚翻衣服来着,把床弄乱了。”古晓的舌头不打结地撒谎。
“哦,”晋东也在镇上听过风言风语,说古晓不正经,每天站在门前对着路过的人抛媚眼,说她不甘寂寞,但他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今天看到古晓的样子,他的心里忽然就没有底了。
“你什么时候再出去?”古晓问。
“你希望我出去?”晋东站在古晓的身后,盯着古晓。
古晓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盯得她不敢再动,她僵直了身体,有点结巴:“我,我,我为什么希望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