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黄月与田亚文,高寒和薛之梦之间似乎很平淡。随着高寒去了城,薛之梦所备战的高考也结束了,她如愿以偿地落了榜。
说如愿以偿,是因为薛之梦自从和高寒定了婚,就没再想考上大学。她觉得,和高寒一样不上大学,两个人的肩膀才会一样高,两个人的肩膀一般高,才会不计较对方在某些方面的高了低了。
薛之梦在毕业后的一个多月里,都窝在家里不肯出去,直到有一天,高寒从城回来了。
高寒给薛之梦买了一条肉粉色的长裙,料子软软的,薛之梦不知道那种料子叫什么,只是喜欢的不行,高寒将裙子送到家里来的时候,她欢欢喜喜地躲进自己的房间,把那条裙子穿在身上,又把高寒拉进房间里给他看。
“真漂亮。”高寒看到穿上裙子的薛之梦,双眼闪闪发亮。
薛之梦是一个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从来没有关注的人,她一直自卑,觉得自己不够漂亮,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无所谓的。平日里穿的都是温玉用自己家里面的脚蹬缝纫机做的衣掌,肥肥大大,不算难看,但也不太好看,那衣服多半不显身材,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温玉在薛之梦读初中一年级的时候,给她做过一条白色的确良半身长裙,那条长裙的裙角缀着一圈棕色花朵,由于买的布料尺寸不太够,所以裙摆有点小,走起路来只能迈小碎步,步子稍微大了,就会摔跟头,薛之梦对那条裙子最初是超级喜爱,穿过几次以后,因为摔跟头,她就再也不敢穿了,她知道家里条件虽然不太差,但是要做新衣服还是需要钱的,她不敢和温玉说不穿的理由,只说是不喜欢穿裙子,温玉看那条裙子扔在柜子里可惜,就拆了做成了半截门帘,挂在薛之梦那间小屋的门口,一直挂了好些年,到薛之梦读高中的时候,那门帘还坚强地挂在那里,脏了洗洗,洗了再挂。
温玉总是和人说,她的女儿是不爱美的,连女孩子最喜欢的裙子都不穿,她不知道,薛之梦对裙子是有心理上的阴影的,就是从那条家做的裙子开始,薛之梦再也不敢随便开口和家里要裙子,她也习惯了穿着肥大的衣服的那种感觉,不束缚又自由。
古晓和黄月都有好看的裙子,薛之梦倒也不怎么羡慕,只是站在欣赏的角度,觉得真好看。
高寒有时候会想,自己是怎么被薛之梦拿下的呢?她长得那么普通,又那么不修篇幅,她就像是一片花园里最最不惹人注目的花朵,静静地开着,从来不张扬,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发现不了她。可是她是怎么慢慢走进自己心里面来的呢?她看上去很柔顺,很内敛,但是经过接触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很倔强,心里面认定的事情,任谁也拉不回来,她的主意都在心里头。她和黄月、古晓站在一起,永远都灰扑扑的,像是不招人待见的小可怜。
高寒给薛之梦买裙子时,很纠结,因为他不知道薛之梦的尺码,怕买回来她穿着不合适,他在城遇到过黄月,问黄月应该给薛之梦买多大码数的衣服合适,黄月因为和薛之梦在同一个宿舍将近三年时间,所以应该知道薛之梦的尺码,因此上听从了黄月的建议,买了l码。高寒是根据自己的喜好给薛之梦买的这条裙子,因为他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就觉得未婚妻薛之梦穿了应该是好看的,结果是真的如他所愿,薛之梦穿在身上是真的好看。
穿了裙子的薛之梦站在高寒面前,身材适中,该鼓的地方鼓鼓的,该瘦的地方瘦瘦的,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尤其是胸,非常丰满。高寒想起自己抚摸的时候那种柔软,心底里一热。
薛之梦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和身材,和黄月、古晓比起来,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又惊又羞。
“看看我的梦梦,她多好看呀。”高寒眼里面的星星一直闪呀闪,闪得薛之梦都要醉了。
“别忽悠我。”薛之梦见他眼光一直盯着自己胸前,她双手抱住胸,嗔怪:“别乱瞅。”
“本来就好看,我看看怎么了?你不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吗?”高寒走过来想要抱抱她。
薛之梦却跳开了,她紧张地朝门口看。
“你怕什么?”高寒不明白为什么薛之梦总是和他保持着距离,难道是自己不够好?还是薛之梦本来就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万一我妈这个时候进来,看到了不好。”薛之梦把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
高寒被她逗笑,这个丫头,难道自己会吃了她不成?
“你让我抱抱吧。”高寒压低了声音,象是在求薛之梦。
“不让。”薛之梦笑着朝高寒做鬼脸。
“坏丫头。”高寒被她给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和你都定婚了,以前没定婚的时候都能抱抱,怎么现在连抱都不让了?”
“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薛之梦在高寒身边走来走去,“你的眼光真好,这裙子真好看。”
“当然啦,不然我为啥喜欢你呢。”高寒拍薛之梦的马屁。
薛之梦停在高寒面前,美滋滋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高寒伸手抓住了薛之梦,用力地按着她,不让她再逃跑。
“说你喜欢我。”薛之梦不动了,认真的盯着高寒的眼睛看。
高寒猛地把薛之梦拉到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你让我抱抱亲亲,我就说。”
“不要脸。”薛之梦骂道。
“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不想要脸。”高寒顺杆往上爬。
“哎呀,你的脸皮咋这么厚。”薛之梦都觉得自己骂得有点难听了,见高寒还是赖着不肯松开她,又说。
“和你在一起,脸皮薄了,亲也亲不到,抱也抱不了,脸皮厚了才能占着便宜呢。”高寒觉得,他现在能抱抱亲亲,都是占了薛之梦的便宜。
以前不是这样的。高寒在心里头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薛之梦对他的抱和亲怕起来了?
薛之梦不挣扎了,任高寒抱着。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不再说话,空气开始凝固起来,又忽然有一种暧昧的暖,慢慢扩散开来。
“梦梦,我是真的想你,很想很想。”高寒说。
薛之梦竖起耳朵听听屋外没有什么动静,她知道妈妈在外面没有回来,所以她不那么怕了。
“梦梦,我真的很想很想你。”高寒又说。
“我也想你。“薛之梦伸出胳膊搂住了高寒的脖子,仰脸看他。
高寒看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眼里面的光又暖又柔,他低下头去吻了吻那双眼睛,感觉到薛之梦的小小的颤动,他抱紧了女孩儿,然后唇一点一点向下划,吻住了那两片要说话的嘴唇。
高寒渴望这样吻怀里这个女孩子很久了,他吻过不是一次两次,哪一次也没有这次这么投入和沉醉,那双唇象是含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带着花朵的淡淡的香气,一点一点地沁入他心里面去,引得他加深这个长吻,舍不得放开。
薛之梦被吻得有点晕眩,气也有点不匀。
高寒的身体里有一股**在横冲直撞,他忍不住伸手去扯薛之梦的裙子。
“不要。”薛之梦在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高寒那双手伸向了双腿之间,她一下子清醒了。
高寒却不肯停下来,他喘着粗气,低声下气地哀求:“梦梦,我求求你了,你看我难受死了,你不心疼我吗?”
薛之梦的心突突地跳,她看着高寒一又眼睛要喷出火来,身上又热又硬,尤其是下身那处坚硬碰到了她,她又惊又怕。
“不,不,不!”薛之梦忘了心疼高寒,她只感觉到害怕,她眼前闪过黄月和古晓苍白的脸,用力去推高寒。
“梦梦,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高寒痛苦地松开了薛之梦,他蹲下身去,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大口喘气。
薛之梦为难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算了,”过了好长时间,高寒才终于站起身来,失落地看着薛之梦,他不明白,为什么薛之梦会这么坚决地拒绝他,可是他明明看得出来,她是喜欢自己的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