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嗯,现在就出发,去找那杜军!以免夜长梦多。”这个时候,深更半夜,那家伙八成是在睡大觉,不容易逃跑或者闹出什么动静来。张秀鹃即将大仇得报,也激动无比。“一切都听吴小哥的吩咐。”于是,我们就出门下楼,上了我爸的车。根据我刚才用法术探测到的杜军现在的居住地址,一路疾驶而去。当然,在路上我爸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说可能会晚一些回家。让她如果太困熬不住的话,就自己先睡。电话那头我妈当然是一通埋怨,我爸赶紧把锅甩到我身上,说都是咱儿子的意思,要骂的话你待会儿骂儿子就行!我:“……”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也没办法。好吧,谁让你是爹呢!很快,汽车在一个豪华高档小区门前停了下来。我爸刹车。“儿子,你说的小区地址就是这儿了。不过这儿挺高档的,二十四小时都有门卫站岗,咱也进不去啊。”我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路。“爸,把车开那儿去。停在路灯光比较暗的小路里,咱们从小区围墙翻进去。哪有来找人寻仇,还大摇大摆走正门进去的”“哦,说的也对。”我爸点头应了一声,又重新开车,驶入了小区围墙外侧的某条阴暗小路里面。然后,我们下车。我想了想,开口道。“爸,看样子那杜军是发了财了。住在这种全封闭式的高档小区,进去杀人也麻烦。所以要么你就留在这儿看车我和小圆带着张秀鹃进去报仇,你看如何”我爸立刻不爽摇头,抱着胳膊。“我看不好!本来就是来开开眼,惩罚坏人的,怎么能到了临门一脚就把我给撇下了呢反正我不管,我是你爹,你想办法让我也能进去看看。”我爸说着,脸上露出促狭的无赖笑容。说实话,这要是别人这么“要挟”我,我高低一张定身符叠加痒痒符和哑巴符就丢过去了……但这是爹啊!我除了苦笑着点头答应,啥也做不了。“那行吧。”反正张秀鹃和小圆,一个厉鬼一个猛禽类妖物,肯定不需要我操心。我爸的话,就看着点儿好了。我在他身上贴了几张飞行符咒和隐身符咒,然后带着他一起,缓缓腾空悬浮而起,飞跃过了小区的铁栅栏围墙……降落在小区内部的花园里。我再次感应了一下刚才找到杜军地址的“纸鸟”所在,发现是在右手边第三栋高楼的第十六层。“爸,你恐高不”“干啥”他有些好奇。我解释道。“如果你胆子小,怕高的话,咱们就费点劲儿先进楼栋里面。然后再乘坐电梯,去到十六楼的杜军家里。如果你胆子大,又不恐高,咱们干脆就直接借助飞行符咒的效果继续腾空,从窗户进去!这样最方便快捷。”我爸一听,顿时挺起胸膛。“乖儿子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爸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号称’吴大胆’的啊!那时候,整个吴家村和附近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吴云飞天不怕地不怕会恐高!”我见他如此自信,就点头道。“好的老爸,那就从外面飞上去。十六楼确实挺高了。”……五分钟之后。呕,呕!我爸站在杜军家里的客厅大阳台外面一个劲儿的呕吐,吐得满地都是。幸好我在他飞上来落地的瞬间,就立刻随手布下了一个“静音阵法”来隔绝声音,否则说不定就给杜军惊醒了!他一边吐,还一边想说话。“真,真他妈的高啊!原,原来十六楼,从外面看……这么高!人往下看,太吓人了。”我:“……”老爸你不是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吗张秀鹃来到杜军家里,即将亲手报那血海深仇,其实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了。但看到我爸在那儿呕吐,不敢催促。“你,你们先去报仇吧,不用等我。我吐完了,就,就过来……呕!”我爸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愿意让那女鬼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报仇的进度。而且我们三个在这儿围着看他呕吐的话,也确实有些丢脸了——很多年之后的网络时代,有个词叫做“社死”估计就是这情况了。“行,那爸你在这儿等着啊。我们去卧室里面了。”说着,我伸手隔空轻轻一挥。本来反锁着、隔开阳台和客厅室内的玻璃大门,就无声无息地自动朝两侧打开了。我带着小圆和张秀鹃走了进去,穿过客厅右拐,来到了主卧室门口。如如法炮制,轻松用真炁打开了主卧室门,进去之后首先就布下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这才开始打量起主卧室里床榻上的人……借着窗外今夜的月光,能看到一个穿着海蓝色真丝睡衣的中年男人,正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光溜溜的大波浪发型美女,睡的正香。这画面,十分香艳,看了就让人有点浮想联翩。小圆顿时惊了。“我靠!这个家伙,果然是个人才。玩儿的挺花啊!”张秀鹃一看见那张脸,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杜军!!!”这声音尖锐阴冷瘆人,刺痛人的耳膜。正在睡梦中的杜军被这么一吼,自然是立刻就被吓醒了。“谁是谁!”他从床上坐起身来,警惕中带着迷茫地张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显出厉鬼原型的张秀鹃!一身白色长裙,黑色头发,脸色惨白,双目通红,还在往下流淌血泪!光是这幅造型,就像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普通人见了哪个能承受的了更何况,杜军还是从梦里直接突然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鬼啊!!!”他立刻发出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凄厉大吼声。本来在他身体两旁睡着的两个光溜溜大波浪美女,这时候也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身来。“哎呀亲爱的,你大半夜的在叫什么呢”“是啊是啊,都吵醒我们了。和你玩了一晚上,好累好累的。”然后,看到张秀鹃……她俩惊恐到极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只是双目圆睁,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古怪声音,然后一头栽倒下去。竟然当场吓晕了!“鬼啊,鬼啊!”杜军拼命往后缩,手脚乱蹬,不知所措,十分狼狈。我挥了挥手,施了点儿小法。床上的被子就自动飞起,把两个吓晕过去的女人一卷,顺势放到了旁边的地摊上。然后和小圆后退,把“主场”交给了张秀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