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你的理解大致正确。然而,你忽略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也是影响这件物品价值的关键所在。”林轩开口说道。
“你是指它作为法器的价值吗?”杰森问道。
林轩摇了摇头:“我对法器不甚了解,但猜测这件应该是,至于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就难以估量了。我想提醒的是它口中的铜币,你可以再仔细看看。这三足玄蟾价值最高的部分,便是它紧咬在口中的那枚铜币。”
桑姐欣喜若狂,这么说来,价值岂非更高?看来今晚外出,是要带回一套名贵服饰了!
杰森却是一惊,赶忙再次用手电筒仔细检查那枚铜币,刚才他过于关注蟾蜍本身,而对铜币并未过多留意...
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铜钱不仅是交易的媒介,也是收藏家们热衷的奇异珍宝,杰仔家中就珍藏了几枚,每一枚都是稀世罕见的佳品,其中一枚更是价值连城,估计超过了万枚银晶币。
那枚铜钱,泛着古老的黄金光泽,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深厚的包浆。它的质地坚硬,铭文以奇特的魔法符文书写,正面刻着“天空王国”,背面则是“通灵之宝”。
铸造成型严谨,一面的地纹上部有个微小的缺损,却并不损其整体的魅力。文字边缘清晰,虽非浮雕般突出,却透出一股深邃的魔力。
“天空王国的通灵之宝?”杰仔惊讶地低呼。
“价值非凡吗?比你那些收藏更胜一筹?”桑姐满心好奇地问丈夫,她记得家中也有几枚类似的珍品,其中一枚据说是价值万枚银晶币的“五帝咒符”。
杰仔摇摇头:“无法相比,这一枚更为罕见,因此更加珍贵。在古籍库检索,你会发现更多奇妙的故事。这是天空王国时期的货币,你可能不清楚,那个王朝存在的时间极为短暂,所以这时期的货币极其稀少。”
“应该不会是伪造的吧?”杰仔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虽然略懂一二,但水平远不及真正的鉴定大师王军,甚至还不如。很多事物,看起来像,却又不尽然。
他曾听闻,在上世纪初,当京都和桂境的学者及秘境守护者前往江南探寻天空王国遗迹时,古董商嗅到了商机,开始伪造文物,特别是在锡域、苏洲、金陵和杭城的古董商率先制造了一大批假的天空王国古董出售。那些伪作逐渐渗透进公共与私人收藏,甚至有些流落海外。如天空王国的宝券、结盟契约,以及翼王石达开的魔法联语,都是那些时代伪造者的杰作。这些假古董工艺精湛,年代感十足,稍不留神就会被它们的外表所欺骗。
因此,眼前的这枚古铜钱,杰仔无法确定它是真正的古董,还是那些狡猾的商人伪造的。
中华大地自古人才辈出,特别是在伪造技艺上,他们能用手工艺创造出比现代最高科技还要栩栩如生的作品,令人惊叹!
桑姐也将目光投向林新,他是现场最具权威的鉴定者。
“这枚钱比一般的古铜钱大得多。”
这才是杰仔真正感到疑惑之处,从金蟾口中取出后,他才注意到这枚铜钱比普通铜钱大出许多。
林新轻轻摇头:“这毋庸置疑,是真的,而且它并非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是一枚具有纪念价值的特殊钱币。”
“你是说,它是一枚母钱?”
林新轻轻摇头:“并非母钱,母钱乃铸币之准绳,所有货币皆依其模制造,犹如神匠的雕琢之模,故无法较其他货币更为宏大。它象征着守护宝库的大钱,然而真正的镇库大钱只用于安放于库房之中,以祈福避祸,聚敛永恒的财富。铸造之时,朝廷于库房内设祭坛,供奉财神、谷仓守护者、土地神和火神等诸多神圣之位。高台上,通常悬有一枚特铸的巨大铜币,红绸覆盖其上,流苏垂下,此即为镇库钱之神秘存在。”
镇库钱,非流通之货币,铸造稀少,出自匠人之手,精工细作,堪称当时铸币技艺的巅峰之作。
眼前的这枚,同样由匠师用心锻造,故其艺术价值格外凸显。
因此,与市面上流通的货币相比,其价值无疑更高昂。
“‘天国通宝’现存世上极为罕见,据我所知,全球仅存二十枚有余,每枚价值不下二十五万。若是真正的镇库大钱,则更胜一筹,能拍出百万金币的高价。而这枚,恰如两者之间的桥梁,我估价约在五十万左右。”林新沉思片刻,向众人解释。桑姐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脚,竟然踢出了五十万的价值,这让她惊叹不已。
她忽然意识到,祖国的土地上,宝藏遍地,关键在于能否慧眼识珠。若非今夜随林新这位奇才同行,即便宝物摆在眼前,她也未必能察觉其价值,就这么与之擦肩而过。
杰仔二话没说,便将其珍藏起来。这样的“天国通宝”,或许独一无二,未来的增值空间无可限量。能够收藏如此珍贵的古代货币,实乃难得的荣耀。
此宝,他并不打算转手,而是精心保管,毕竟此刻的他并不缺乏金币。
“给我吧。”桑姐开口说道。
杰仔略带不解:“你不是对收藏不感兴趣吗?”
“我对收藏没兴趣,但这可是我这辈子捡到的最宝贵的宝物,我要留下作为纪念。”
“我们夫妻,谁收藏有区别吗?还是让我来保管吧!”杰仔提议道。
日后在圈子的交流会上,如果他能展示这枚钱币,必定会大增颜面,所以他想亲自持有。
桑姐对自己的丈夫心知肚明,回应道:“你需要的时候,再告诉我。”
“遗憾的是,这不是真正的镇库大钱。”杰仔略感失落。
“镇库大钱,其尺寸大得多。”林新笑道。
据他所知,太平天国的镇库大钱,直径超乎十厘米,厚度逾越一厘米,重量近似两公斤。正面镌刻“天平天国”,背面则是“圣宝”字样。
此外,那枚镇库大钱曾于南京一处废铜仓库中被发现,如今珍藏于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内...
林新一行并未察觉,在他们不远处,一对身影正诡秘地靠近,他们的装扮暴露了他们的不怀好意。
两人手中捧着一件瓷器,那是个瓷瓶,瓶口狭小、颈部挺直、肩部丰满、假圈足轻托、砂底微陷,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封印。
“一同行动吗?”其中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低语道。
另一个体态臃肿,肥硕的脑袋配上肥大的耳朵,偏偏他还披着一头长发,看似艺术家般不羁。他瞪了一眼:“不然呢?要我单独行动?那钱就全归我了。”
就在今日,有人委托他们,要他们找特定目标制造困扰。
他们是碰瓷界的资深老手,然而这次却是首次听说,碰瓷要用真正的古董。对方出价一百万,让他们带着价值五十万以上的真品去“偶然”碰撞。
成功后,不需和解,而是直接诉诸魔法法庭。剩余的五十万作为他们的报酬,诉讼费用对方也会一并承担。
“哎呀!这等美事,何处可寻?”两人欣喜若狂地接受了任务。拿到钱后,他们立刻在古董店觅得一件真品。在这样的世界,唯有古董店才能寻得真品。
身为专业的碰瓷大师,他们深知古董界的深不可测,即便是最熟练的鉴定师也可能看走眼。想在街头巷尾买到真货,简直是天方夜谭。
“太可惜了,如此真品,五十万啊!一碰即逝。”瘦子心疼不已。
五十万,足以让他们尽情挥霍许久。对方的怨恨似乎深重,竟布置如此大阵仗,拒绝和解,显然是准备硬碰硬。
“管他们做什么?我们只要拿到钱就行。一会儿别搞砸了,那些愿意花一百万去陷害人的,绝非易与之辈,我们得罪不起。”胖子拨开前额的头发,自认为相当潇洒。
“或许针对女性下手会更容易些。”瘦子提议道。
“好,那就找最美的那个。一会儿我打头阵,你配合我。”
“没问题,一切交给我!”
……
此刻,一位中年人突然出现在林新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四位,我有幅古画,有兴趣欣赏一下吗?”
林新等人略皱眉头,望向此人,他手中卷着一件东西,用报纸包裹,想必就是他说的古画了。
这样的主动推销,往往隐藏陷阱。
“看看也无妨!对了,为何不展示出来?这样岂不是能吸引更多人?”杰仔询问道。
中年人闻言,稍显尴尬,不好意思地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来,我们到旁边去。”
林新和杰仔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想:这恐怕是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吧!
走向一边,中年人显得有些心虚,左右张望,确保无人过多关注,这才展开报纸包裹的东西。果真是一幅画,看起来的确有些岁月的痕迹...
中年法师缓缓开启,林新等人则以魔光灯照耀着黑暗。
揭开帷幕,林新等人瞬间领悟,为何这位法师未曾公开展示此物。
只见画卷展现的是一副古老的魔法神交图,画风微妙,难怪法师颇为尴尬,犹如握着禁忌之卷在市集叫卖,无法堂而皇之地陈列在外。
“诸位安心,此图确已历经沧桑。它在我家藏匿多年,对此,我以法师的荣誉起誓。”中年法师连忙保证。
桑姐默然,心中暗想:在这个奇幻世界,誓言又有何用?
那古朴的魔法图卷,她仅是匆匆一瞥,便同罗晓玉一般,转过头去,二人轻声交谈,谈论着女性所热衷的话题,诸如魔法材料交易等。
“魔法神交图啊!”杰仔不禁苦笑。
此类宝物即便购得,也只能深藏不露。世人尚保留谦逊,不像异国之人喜好裸露的魔法创作,众人聚首共赏。
中国的魔法神交图历史源远流长,可追溯至汉代。
岁月流转,汉唐时期的魔法神交之作早已遗失,宋朝的《春夜秘戏图》、元朝赵子昂的三十六幅及十二幅作品也已不复存在。现存者多为明清时期的创作。
明代大画家仇英曾绘制一套名为《十荣》的魔法神交图,可惜失传。画家唐伯虎的此类作品享誉世间,流传至今的临摹本有《退食闲宴》、《竞春图卷》、《花阵六奇》。这或许让许多人难以置信!
像仇英、唐伯虎这般声名显赫的古代艺术家,竟也绘制如此世俗之作,实乃文人的悖论!实则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往往随性而为,偶尔创作几幅魔法神交图,也非奇事。
古代中国的魔法神交画作以精细笔触和丰富色彩为主,亦有部分绘制于瓷器之上。少数作品采用水墨技法,别具一番高雅韵味。近世受西方魔法绘画影响,人体层次分明,立体感增强,同时人物比例更为精准。
此外,古代魔法神交图亦以象牙雕和木版画的形式呈现。象牙浮雕的神交图精致细腻,立体感强烈,常被达官贵人和富豪珍藏把玩。
林新深知,在古代,中国的魔法神交画对印度和扶桑有着深远影响。古印度盛行性象征雕刻,如卡杰拉霍神庙群,庙宇内外遍布形态各异的魔法爱恋雕塑。相较之下,扶桑的“浮世绘”更多受到明代魔法神交画的影响。
“浮世绘”是扶桑描绘世俗生活的艺术形式,其中蕴含了不少性的元素。与明代作品相比,扶桑“浮世绘”内容夸张且富有幻想,性器官描绘尤为鲜明,部分画卷甚至采用连续画卷形式,此类在中国极为罕见。
难怪后世的扶桑魔影界如此繁荣,在这里却被视为不知廉耻之举。然而,在他们的国度,这一切却是习以为常……
小新,此物在你眼中如何评价呢?杰仔谨慎地征求着意见。
林新随意地审视了古卷片刻,随后转向那位饱经风霜的男子询问:“阁下打算以何价出手?”
男子犹豫不决,他生活的重负犹如巨石压身,妻子和七个孩子——包括弟弟留下的孤儿,生活开支繁重。他的知识浅薄,仅能靠些零工维生,无力供给所有孩子接受优良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