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内的一阵炒菜声响起,冀修国笑着一脸褶子,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们村里这个事情啊,邪性的很哦,这几个月时间,村里来了好几个先生,都没能把事情给止住,唉,搞得我们村最近太阳一落山,都不敢在外边呆了。”
我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询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嘛。”
夜色下,冀修国的表情变得愈加的凝重,思索片刻之后,他看向我道“大概就是在两个多月前开始,村里就开始死人了。”
“第一个是有个人在地里干活回来,被害死在半路上了,我们当地找到尸体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被啃的洞洞眼眼的,里边那个肉…就跟那个煮熟的鸡肉一样,一滴血都没有,吓人的很哦!”
“当时村里也并没有联想到这方面,虽然在意,但没有特别在意,然后断断续续的,又死了五个人。”
听到这里,我眉头一皱“害死人的尸首,你们应该烧了吧?”
“埋了啊?把死人给烧成灰,那不是大不敬吗,哪个会那么干哦。”
“你们埋了?这段时间没出别的事情?”
“啥子事情?”
我想了想人体尸变前夕的征兆,询问道“比如…太阳一落山,死者家人,看到死者回家,或者坟屁股后边有大洞之类的,这种情况没有吗?”
村长一脸懵的摇了摇头“没有。”
一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由得皱着眉抽了口烟。
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既然被僵尸给咬了,过去了两个多月,怎么尸体也该诈尸,从坟墓里爬出来才对啊?
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想到这里,沉声道“这个样子,明天你带我去这些坟看一眼嘛,能沟通开坟开棺的最好。”
家里亲人才死去不久,又要再次开坟,这必然是十分犯忌讳的。
冀修国就此想了许久,点了点头“好嘛,我明天尽量跟村里人沟通一下。”
不多时,厨房里边的炒菜声停止了。
随后便见着这个叫月眠的小姑娘,端着一盆子洋芋炒腊肉,走了进来。
冀修国看到盆子里的菜,皱眉道“诶?月眠,不是叫你宰一只鸡吗?咋炒的腊肉?招待贵客的嘛。”
月眠皱眉道“我刚刚去鸡圈看了一眼,三只大鸡不见了,就剩下五只半大不大的小鸡,就没宰。”
“啊?大鸡全不见了?”
听到这话,冀修国嗖的一下站起身,一脸的惊怒,直接窜出了门。
要知道,对于如今的农村家庭而言,三只大鸡那绝对是稀罕物件,可想对于冀修国而言,损失何其之大。
“我日他妈,村里哪个狗把他日的,偷了老子的鸡?!”
“我日你那个先人哦!你妈卖批…”
农村就是这样,家里地里要是什么东西丢了,走出院子就是一阵的大骂。
原本天都黑了,村子万籁俱寂,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整个村子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叫骂之声。
至于我,眼下也是出了院子,来到鸡圈跟前。
农村其实很少会专门给鸡修鸡舍之类的东西,临到夜里,鸡一般都是在屋子周围,某个人跟动物都很难触及到的地方歇息。
比如冀修国家的鸡,就歇在他们房子后边的黄泥巴墙上。
“咕咕咕…”
临到我来到围墙之下的时候,已然只剩下几只小鸡在一脸惊慌的低鸣着。
“九心,这边残留着一股气味儿。”
却也就在此时,李烟姐姐突然从我的发髻里边,探出了头来。
我沉声道“气味儿,你的意思是说鸡是别的东西害死的?僵尸吗?”
“我也不清楚,这股味道已经很淡了,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两只鸡,一定不是正常丢失的,怕就是那方面的东西。”
我看了鸡舍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便来到院前,将事情给冀修国说了一遍。
“啥子?我的鸡是…脏东西害的?”
“那咋办?”
“你不用太担心,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在安抚好冀修国之后,已然是临近深夜,我便回到屋里休息了起来,随后归纳思索起眼前这件事情。
“李烟姐姐,你说这个鸡到底是啥情况?”
盘旋在我枕头旁边睡觉的李烟姐姐回答道“还能啥子,估计是…被感染的尸体从坟里钻了出来,偷吃呗,你以前处理了那么多次僵尸,这点事情,你难道想不通啊?”
我皱眉道“事…的确是你说的这么个事儿,不过吧…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烟姐姐用那双明幽幽的蛇眸注视着我“哪里不对劲?”
我转过身子,一脸正经的说道“这件事我一时说不清楚,这个样子,李烟姐姐…你变成人形,我仔细跟你讲讲。”
李烟姐姐原本还震惊疑惑的眼神,顿时变成白眼。
“我耳朵又不聋,为啥要变成人形?”
“哎呀!你变嘛,我真的需要跟你好好沟通一下这件事。”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想趁着我变成人形干坏事儿,睡觉!”
说完,李烟姐姐耷拉着脑袋,便睡了过去。
至于我,眼下李烟姐姐的不顺从,不仅没激起我半点失落,心中的征服欲反倒是被挑逗了起来。
就不信,你一直都不变化成人形…
临到半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昏昏沉沉间,我穿上鞋子,就准备去外边排泄一下。
初春时节,这深山里边仍旧冻人的很,漫山遍野的冰雪本就没消融,临到这个点,更是下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雪。
在乡下也没那么讲究,离屋舍远点,随便找个地方便可以大江东去了。
打了个寒战,提上裤子,就在我才准备回屋的时候。
突然听到旁边的屋子里边,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了声音,并且…屋内还闪烁着灯火。
我记得,这个屋子是那个叫月眠休息的屋子,这都凌晨一两点了,她还没睡觉,她这会儿在干什么?
之前就对这小女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不会这村里的尸患是她干的吧?
对比以往每件事不可思议的结局,我这个想法并不是没有可能。
想了想,我便缓步靠进了窗户,随后顺着屋内的灯火,便看了过去!
但见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我瞳孔一震!
屋内陈列很简单,一个柜子,一架床。
而眼下的月眠浑身上下白皙的大腿,跟细腻的身子毫无遮挡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临到眼下,她被一只手死死摁在桌子上面。
身形也随着咯吱咯吱的桌子,不断摇曳着。
而制造着摇晃振动的源头,正是一身褶子肥肉的冀修国!
注视着冀修国那酣畅淋漓的表情,我是又惊又怒!
他…他竟然对自己的…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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