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佳是吧?”
我尽量以一个温柔平和的语气询问着。
至于徐佳则静静坐在床上,一脸拘束的点了点头。
“最近几天,出过什么事儿没有啊?”
徐佳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在听到这里,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徐佳,这姑娘也确实没出什么事儿啊。
我到此不由得寻思,难道是我判断错了?
小兰跟小美的事情,其实就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
却也就在我思索之时,徐父悠悠走来,微带讽刺道“官爷,你要是没得事,问完了,可以走了不?我等会儿还要出去干事儿啊!”
临到此刻,也的确没再询问下去的必要了,我看了眼这个老头,随后便缓缓出了门。
不过…心里总是觉得,这一家子很怪,拘束的徐佳,狼狈的徐母,以及这个徐父。
就此走出了门,却也就在下一刻,我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黑鱼妖的声音。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此间极品…”
一字一句之中,都带着一抹享受,我心里还寻思这家伙又在干嘛呢,还拽起古文了。
转头一瞧,顿见这家伙,正拿着别人晾在铁丝上面的女式内裤,一个劲儿的贪婪细嗅着!
“我日你先人,赶紧把别人东西还了,妈的恶不恶心?”
怒斥一句,黑鱼妖有些不好意思一笑“上…上边有股很腥的味道嘛,我对腥味儿实在没有抵抗力。”
就此一则插曲之后,我坐着警车再一次回到了家里。
同吴建军约定,在五天之后,再次前往凶宅,既然徐佳这里没有事儿,那么等到五天后,小美头七,将事情彻底弄清楚,也就结束了。
但不等五天后,第二天一早,提前出事儿了。
只不过出事儿的是小兰,本以为根治的病症,在今天一早又复发了!
来不及吃饭,我带上东西,便随着张晓芳再一次来到光华村这边。
“九心师傅,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张晓芳注视着床上哭泣的小兰,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临到此时,我看着再一次被一条条蜈蚣钻满身体的小兰,也是有些不明白了。
“九娃,我觉得,这女孩子可能是被某种咒,给咒住了。”
听到李烟姐姐这话,我皱眉道“咒?你的意思是,她其实并不是被下咒了,而并不是单纯的被蜈蚣精找上了?”
“没错。”
听到这里,我原本疑惑的心情顿时茅塞顿开,一直被蜈蚣这种东西给纠缠,仔细一想,的确像是被别人给下咒了。
“小兰姐姐,发生这事儿,前段时间,你有没有遇到过比较怪的事情?比如…捡到一些金银,或者说…别人问你一些奇怪的东西,对你说一些奇怪的话,你答应之类的?或者说…你有没有十分憎恨你的仇人?”
小兰用她那满是蜈蚣攀爬蠕动的手擦了擦泪水,就此沉思了良久,随后摇了摇头。
“没…没有啊,这一个月,我都是正常的上下工,除了跟熟悉的朋友聊天之外,根本没有跟外人接触过,至于仇人…我这种普通人,咋可能有什么仇人嘛。”
我又抑郁了。
才有点线索,小兰这话又给堵住了,按照这样来讲,小兰就没有被下咒的可能。
与此同时,我又想起小美那诡异的死状,联想起来,似乎也像是被下了咒啊。
两个人在最近这段时间,也就在秋游的时候,在一起待了几天,那么…也就是说,两个人,很可能是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唯独徐佳没事儿呢?
小美是直接被害死的,她对这件事一定要清楚的多,目前想要解开谜底的唯一方法,看样子只能找小美的鬼魂问了问了。
事到如今,小兰这件事,我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就这样一直等了五天,我跟吴建军再次来到那座凶宅。
小美的尸体,早就被警局给带走了。
但进入屋内,仍旧是能闻到那一股腐臭气息。
死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这种味道经久不散,就算是以后味道不见了,也会化成一股股无形的晦气。
“九心,那我就走了哈。”
我点了点头“吴叔你回去嘛,明天我来找你。”
说完,我便将大门给关了上。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八点了,临近深秋,天黑的早,屋内早已是一片的暗淡了。
我并没有打开灯,而是从包里掏出一盏古旧的煤油灯。
现代的灯火过于的扎眼,容易惊着鬼魂,这种煤油灯火相比之下,就要温柔的多,鬼魂不会排斥。
擦燃一根火柴点燃,我提着灯盏,原本昏黑的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随后便顺着大厅,来到之前女人自杀死掉的那个屋子里边。
小美的卧室其实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台,还有一张窗户,清冷的月暮自窗外透射而进,正好照射在那张床榻之上。
明明这卧室早已被警察们给收拾过了,床榻之上的血迹被褥,也早已被带走的。
但临到此刻,身处其中,就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
这种感觉,并不是视觉上见到什么难以言喻的恐怖画面,而是那种…一切都正常不已,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种暮,那种阴…
灭掉自己一盏阳火之后,我便直接睡在床上,注视着灰沉沉的屋顶,注视着于微风隐隐浮动的白纱帘子,就此等待了起来。
不论我见过多少鬼怪,但磁场对于身体的不适感,终究是无法免疫。
也不疼不痒,但睡在床上,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几十年后,凶宅凶车需要大幅降价处理,你敢隐瞒,还要判刑的原因。
并不是说,住在凶宅里边,真的会遇到厉鬼索命。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一个人死在屋内,他身体里边带的一些怨气煞气晦气,会彻底将原本屋子的气场给搅乱。
影响了一个大环境,从而达到影响个人,住久了,必然影响运势,降低自身气运,然后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已然是临近深夜。
就在我闭目养神之时,本就清冷的屋内,忽然悠悠刮起了一阵冷风。
而与此同时,一滴冰冷的液体,忽然至天花板上坠落下来,浅浅打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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