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红酒物尽其用,没有一点浪费。
池言从内到外都是红酒的味道,洗了个澡都没能把味道冲洗干净。
他带着一身酒香,沉浸在乌木沉香的世界里入睡。
早晨,池言在郁临宵胸膛内醒来,闻到乌木沉香味道中的淡淡酒香。
他突然觉得这样拥有信息素的方式也不错。
“下一次试试奶油,一定很刺激。”
池言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口,他慌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朝着上方看去——
只看了一眼,池言迅速收回视线,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人却悄悄往床边挪。
一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腰,将他刚挪开的身体重新揽回来。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跑什么?”
“额(⊙o⊙/>池言仰起头,尽可能装出茫然的神色,手指还配合的揉了揉眼睛:“郁哥,你说什么?我刚睡醒,脑子还是蒙的,没有听清楚。”
“拙劣的演技。”郁临宵用导师点评学生语气,一针见血的指出池言的问题:“眼神飘忽闪烁,表情管理不到位……下次要演戏,演的像一点。”
“……”池言死鸭子嘴硬:“我就是刚睡醒,睡迷糊了。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郁临宵鼻尖轻蹭着他的颈部线条:“言言想要成为奶油味的小Omega,今晚试一试。”
滚烫的呼吸落在皮肤上,让池言心尖都在颤栗。
他想躲,但郁临宵揽着他的手很用力,他逃不开。
最后被郁临宵压下去吻了很久。
从床上起来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池言坐在餐桌前,骤然想起今天约好去纪洵家里。
“郁哥,今天约了纪伯父。”
喝了两个月的中药,今天是复查病情的时间。
池言匆匆吃了午餐,跑上楼换衣服。
他下楼的时候抱着一个檀木盒子。
郁临宵挑眉:“去纪家还带了礼物?”
池言小脑袋点了点,“纪伯父喜欢点香,我特意找人定制的香料。”
“小家伙倒是挺有心。”
郁临宵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池言抱着檀木盒子的照片。
他把照片发给容楹,顺带一条信息。
这是言言准备的礼物。
容楹回复的很快:我家宝真乖。
郁临宵:给纪洵
容楹只是发文字过来,郁临宵都能感觉到她的怨气。
骨灰盒是吧?纪洵确实很需要。
郁临宵没有回复。
容楹的信息炮轰似得不断炸过来:郁临宵,你给我说清楚,我家宝怎么认识纪洵?
宝贝给纪洵送了什么?
你哑巴了?
说话!
……
郁临宵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放在旁边。
池言还在摆弄檀木盒子,手指擦拭着盒子表面,似乎要把可能存在的灰尘擦拭干净。
郁临宵手指碰了碰他沉浸在午后阳光中的脸颊:“很干净了。”
“这礼物会不会显得太廉价?”
池言忐忑的抱着檀木盒子:“纪伯父是财阀,他很有钱的,应该不缺香料。”
郁临宵:“什么时候礼物是要用金钱来衡量价值?”
“可是……”池言迟疑:“我怕纪伯父不喜欢。”
“礼物不分贵贱,是心意。如果他在意,他不值得你送礼物。”
郁临宵拍了拍池言的小脑袋:“你的礼物,有人想要却得不到。”
池言以为郁临宵吃醋了,抱着他的胳膊说:“我也会给郁哥准备礼物。”
“我等你把自己包装好送给我。”
郁临宵一点亏不吃。
池言送纪洵只是香料,送他却是全部。
-
池言来到纪洵家里,忐忑的送上怀中的檀木盒子。
“纪伯父,这是我买的香料,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喜欢!”
纪洵确实很喜欢,手指仔细摩挲着檀木盒子的表面。
打开盒子的动作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力气大一点就会给碰坏了,脸上的珍视好似怀中抱着的是绝世珍宝。
纪洵:“小言送的东西,伯父都喜欢。”
纪时一在旁边说道:“言弟弟,你就是在路边薅一根毛毛狗,我叔父都是喜欢的。”
池言笑开了:“伯父喜欢就好,以后遇到好闻的香料,我还买给伯父。”
郁临宵又酸了。
纪时一也酸了:“言弟弟,没有我的吗?”
池言这才想到没有给纪时一准备礼物:“纪少,很抱歉!我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回头补上也一样。”
纪时一倒是好说话,脸皮倒是也挺厚。
郁临宵瞥了他一眼:“脸是个好东西,但你没有。”
纪时一:“要脸干什么?我想要言弟弟送的礼物。”
郁临宵:“……”
-
室内静谧,半炉清香,幽雅怡人。
纪洵收回落在池言手腕上的手指,深邃眸子凝视人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言,你有好好喝药吗?”池言心虚的低下头,支支吾吾:“喝……喝了……”
“喝了?”
“……”池言脑袋挂的更低,颤颤巍巍的回答:“有……时候会忘记,但不是经常。”
纪洵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你,不好好喝药,怎么能够尽快分化?”
听到纪洵语气里没有埋怨的意思,池言立刻支起头,用可怜的眼神瞅着他:“纪伯父,那药巨苦啊!我的天,喝一口差点原地升天。”
亲嘴甜的郁影帝都无法缓解,这种程度他真的承受不住。
纪洵被他逗笑了:“这次给你换方子,用不是很苦的药。”
“纪伯父您真好!”
池言弯起眼角笑,模样像极了沈清雅。
纪洵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次不能再投机取巧。”
“不会的!我一定乖乖喝药。”
池言很努力的保证着,乖巧的像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纪洵在书房里写方子的时候嘱咐郁临宵:“盯紧他,让他一天两次,按时喝药。”
郁临宵:“他一撒娇,我就没辙。”
纪洵愣了一下,很快笑了。
倒是没有埋怨郁临宵,毕竟他也犯过相同的错误。
书房的门被推开,
纪时一急匆匆的赶过来说:“叔父,肖家的人来了。”
纪洵眉头紧皱:“肖家人的病,我治不好。”
“不是找您来治病,肖鸿风带着肖闻景来的,大张旗鼓的,说是要来接儿子回家。”
纪时一加重语气强调:“肖鸿风信誓旦旦的说言弟弟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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