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江逸寒缓缓放下慕子轩的手,又继续说道,“已经无碍了。只不过,若是再多休息些时日,自然是最好的!”
慕世杰点了点头,面上也是一片笑意:“这就好,多谢你,逸寒。唉,说起来,这么些年若不是你,咱们父子俩,也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见他这般说话,江逸寒心中也是一涩。说来说去,他是将军,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白月国就他是顶梁柱,连自己的儿子也带上了战场,谁有他苦?
“你也莫要这么说,这些,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没在京城的这几年,四处游览,倒也没有几个国家是太平的,四处都是战火硝烟。白月国能够有这一方平和,全都是你们这些将士的功劳。”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这么些年你也辛苦了。哼,若是他日他敢对你不好,咱们就合起伙将他赶下来!”这句话,也就他敢说。
慕世杰有些失笑。他自是知道他是为了宽他的心才说这般玩笑话的,只是想到什么,他还是犹豫着开口道:“你啊,虽说说了可能你不爱听。
只是,当年的事情他也实属无辜,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年咱们被逼的多么无奈,你我一个普通人都受不得的憋屈,他身为皇上,你想想他受了多少。
我说这些话,并非是为他说好话,只是当年夏贵妃的死,他遭遇了那么多,也并非是他想的。咱们几人从小就认识,你也不能这样憋一辈子,不与他说话?”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静默。
江逸寒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慕子轩一个晚辈,自是不可能插话的。
半晌之后,江逸寒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从来不曾真的怪过他,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我只是过不去自己那个坎。
我只要一想到,原本她还是有救的,可是,可是那时我却不在宫中......这些年我每一天都是在悔恨当中度过的。若是当初一直守着她,或许她就没事了!”
慕世杰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心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情之一字,最是害人。
想到这,他又只得将话题岔开:“今晚,我要去一趟飞羽国的皇宫,你去不去?”
江逸寒闻言连忙抬眼问道:“你去干什么?他的意思?”
“嗯。皇上的意思,要我活捉羽皇和孙启年。这两人,他是恨极了。顺便,要我查查看,他们手中还有没有当时罗鸿辉通信的证据。”慕世杰点了点头说道。
江逸寒沉默了片刻,遂又问道:“这几日我虽没怎么关心战事,但我也知道如今一切顺利,如今咱们已经真正算得上是直逼宫门了,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明天直接一起捉拿不行?”
慕世杰抿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先不说羽皇是一国君主,这么多年掌握他人生死惯了,如今成为亡国之君,岂会乖乖活着随我回去?
要么就是趁夜逃跑,要么就会自杀于宫中,决计是不想成为阶下囚的。再说那孙启年,通身的傲气简直是比羽皇更甚,与我斗了多年,如今却是彻底败给我,此刻指不定已经盘算着要自杀了!”
江逸寒不了解这些实属正常,毕竟他只管治病救人,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也想不到。
只是他跟飞羽国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再者,明日前去飞羽皇宫,定是诸多事宜需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