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崎野川的脸色都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秦昊的话怼得他是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但拳头却是捏紧了几分。
这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奇耻大辱啊!
他还从来都没有别人这么教训过呢,更何况现在教训他的还是一个小年轻?
秦昊可不管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而是介绍道:“鸭图的作者是北宋第八位皇帝赵佶所著,庙号徽宗,虽然追求奢靡,外交不力等为北宋的灭亡埋下了祸端。”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是一名才人。”
“不仅仅是在绘画方面有杰出的成就,甚至独创的瘦金体,纵然是在后世的现在,也是广受欢迎,比如他的《芙蓉锦鸡图》以及《池塘秋晚图》,都是传世杰作。”
“他的画风强调了形神并举,更是工笔画的创始人,下笔挺秀灵活,舒展自如,充满了祥和的气息,而且画出来的东西,也是精细逼真。”
“从这副鸭图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这也是一件难得的精品。”
说着。
秦昊就快速的鉴定,好巧不巧的是,被中崎野川判定为赝品的那几件文物,结果全是真的,反倒是被他判定为赝品的东西,至少有一半都是假的。
这一下,中崎野川的脸,被打得不行。
他心里憋着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来到秦昊等人鉴定的文物区,他还非不信了,秦昊他们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全部鉴定对?
结果。
当他去溜达了一圈后发现,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秦昊等人都做好了标注,甚至是如何判定的理由都写得一清二楚,让他们无从下口。
关键是秦昊的鉴定速度极快,几乎都是一眼判定。
这可把所有人再次惊了一下。
原本他们就已经认为秦昊很厉害了,但事实证明,除了任川之外,其余人还是低估了秦昊的眼力啊,鉴定就跟玩儿似的。
就有那么轻松。
但天谷赤劳却是惊为天人,算是彻底服气了。
等秦昊把这边的东西鉴定完了之后,发现中崎野川那一群老家伙才看了三到四件的样子,天谷赤劳有些犹豫的看着秦昊问道:“秦老师,你看这……”
“没事儿,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只要不使坏就行,那些东西我都做好了批注,如果他们恶意篡改,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到时候被查出来有假的,丢掉面子也是你们海龟国自己的事儿。”
说完。
秦昊继续道:“对了,你把京都人头盖骨,《红白芙蓉图》以及《雪景山水画》这三件文物给我吧,我就要这样东西。”
“别说你不舍得。”
天谷赤劳嘴角微微抽搐,除了龙国京都人头盖骨,秦昊要的那两幅画都是被他们海龟国奉为国宝的文物啊。
当然了。
龙国京都人头盖骨虽然没有国宝的称号,但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却要比秦昊要的那两幅画更有价值。
但事先都答应了。
他也不敢反悔,所以只能咬牙认了。
很快。
秦昊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秦昊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才点头,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影子拿着,影子此时完全充当了一个打杂的。
天谷赤劳对秦昊等人道:“秦老师,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晚餐,你们跟我去用餐吧,酒店我也给你们订好了,吃完就可以休息了。”
“这几天大家都幸苦了。”
秦昊等人当然不跟他气啦,这几天虽然伙食都不错,但没睡好,吃饭是没什么心情,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所以他们就简单的对付了几口。
便各自休息去了。
至于东西,秦昊本来是准备拿过来放在自己身边,让影子好好的休息,但影子却摇头,毕竟秦昊这几天是真的忙,他跟白鬼俩人都睡懵了。
念此。
秦昊也没有争执。
他们都已经休息了,但在冬京博物馆内,中崎野川几人的眼珠子瞪大,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从秦昊他们离开到现在,中崎野川等人一刻都没有停止。
甚至连饭都没吃,一直熬到了现在。
结果事实证明,秦昊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仅仅是秦昊,包括他的那些学员都是如此,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件文物是鉴别错误的。
中崎野川还不服气,一直咬着牙看。
连他的老兄弟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叹息道:“我说,中崎,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没有用的,我们都找了这么久,没有错误一件。”
“是啊中崎,那个叫秦昊的年轻人很可怕。”
“嗯。”
“不仅仅是秦昊,还有他教出来的那些个学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关键是在他们这个年龄就达到了这样的成就,未来不可估量。”
“不得不承认,龙国在历史的研究上,的确远超我们海龟国。”
几名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这让中崎野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当即就没好气的喝道:“八个牙路啊!”
“你们如果真不想看了,那就通通都滚,不要妨碍我!”
“我不信了,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出错!”
说着,中崎野川继续低头鉴别查看。
这一幕让几个老头表情都有些尴尬,他们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说起来他们跟中崎野川成名的时间都差不多。
也是很多年的好兄弟。
但现在。
他们看到中崎野川这么固执,也是满脸的无语。
几人轮番劝说,可他听不进去啊,以他们对中崎野川的了解,这货可是非常倔的,再者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留下陪着中崎野川。
至于他们翻看那些文物的时候,也就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顺带着聊聊天。
终于!
中崎野川崩溃了,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呢喃:“这……这不可能,他又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怎么可能超过我?”
“我研究历史几十年,还不如几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