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杭这人确实很懒,懒到现在都没去考驾照,他甚至连假证都懒得办。所以现在他临时出趟门都得松田阵平开车送。
——当然,这也是松田阵平太惯着他了,不然招个司机能有多难呢……
松田阵平在把时杭送到之后就开车回去了。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去人太多的场合,以前萩原研二倒是还能把他拉去联谊会凑数。现在他和时杭交往了之后,连拒绝的理由都是现成的。
“谁?”松田阵平接了个电话,“……你说什么?”
他本来约好和萩原研二还有班长一起去常去的居酒屋喝一杯,顺便聊聊最近的情况。
结果下一刻,他就踩下了刹车。
“知道了,”松田阵平立刻调转车头,“好,我马上过去。”
*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两人结伴从警视厅出来。他们刚刚联合侦破了一桩连环杀人案,现在算是暂时性的无事一身轻。
“也不知道小阵平到哪了。”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哎呀呀,他们两个真是恨不得去哪都黏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每天光吃狗粮都能吃饱了。
然后萩原研二的手机就响了。
“是小阵平。”萩原研二对着伊达航晃了下手机,“小阵平,你已经到了吗?”
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松田阵平说了什么,萩原研二的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萩原研二看向伊达航:“班长,看来聚餐要延后了。”
*
废弃大楼内,诸伏景光正盯着眼前的炸弹陷入沉思。
和常见的炸弹不同,这个炸弹多了两个装着红蓝液体的玻璃罐。尽管暂时还没办法确认这液体是做什么的,但出于警惕和某种直觉,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我来了!”松田阵平推开房门,他跑得很快,但神态依旧轻松,“哪呢哪呢?”
“ero在搜查其他房间,”诸伏景光立刻起身给松田阵平让出位置来,把手电筒递给他,“这个炸弹能拆吗?”
松田阵平接过手电筒,相当无语的看了怀疑自己水平的同期一眼:
“有什么是我不能拆的吗?”
这分明是在怀疑他的专业水平。
诸伏景光笑了一下,起身就向楼上跑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这个炸弹的结构比较复杂,松田阵平又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炸弹,一时还真有些无处下手。
“还挺有挑战性的。”他拆开炸弹的外壳,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眼底光芒明灭。
炸弹倒计时的时间有些紧张,松田阵平一边检查着炸弹结构,一边在脑中进行模拟。
只是按部就班拆弹的话,时间有些不太够。
“小阵平!”萩原研二推开大门,声音欢快,“我来了!”
松田阵平:(¬_¬>“来得刚好,你也来看一眼这个。”松田阵平往旁边挪了挪,给萩原研二让出了点位置。
萩原研二探头看过去,立刻被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晃了下眼睛。
“这个结构很复杂啊。”
“是,时间上可能来不及。”松田阵平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hagi你去找一下有没有能装水的容器。”
虽然完整拆下来是来不及了,但是他可以把这个液体炸弹的反应物放掉。
直接洒在地上还是有些不保险,看看能不能找到容器吧。
萩原研二在旁边噼里啪啦翻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个塑料桶出来,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还能用。
松田阵平小心的用小刀在玻璃容器外刻出了一道划痕,接着幽蓝的火焰顺着刀刃穿破玻璃,成功在装着溶液的罐子上开了个小口。
两人正小心翼翼的应付炸弹,突然楼上传出一阵爆炸声。原本就是危楼的废弃楼房因为这声爆炸摇晃了一下,炸弹上的平衡装置立刻启动。
而这个时候,罐子里的反应溶液还剩下一小半。
在阀门打开、液体被放出的前一秒,萩原研二很自然的用口香糖堵住了液体混合出口。
“呼……好险。”萩原研二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小安室他们是遇到危险了吗?”
松田阵平头也没抬:“看来他们是碰到放炸弹的人了,要去看看吗?”
“班长已经过去了。”萩原研二一指楼上,“我们还是先把这个麻烦的东西解决掉吧。”
不然万一这东西还有什么后手能启动,爆炸起来说不定整栋楼都塌了。
“说起来这么偏的位置,他们是怎么发现问题的?”萩原研二只能眼巴巴的盯着缓慢流出的化学物质,他又是个闲不住的,就顺便问了出来。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毕竟这一片都被废弃了。虽然还算不上是荒无人烟,但也少有人会经过,会往这里走的多是些流浪汉。
“说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松田阵平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们几个也是事故体质,路上遇到事情也实属见怪不怪,“摸过来之后发现有人被绑住,解救后说这里有炸弹。”
看现在的情况,这人应该是在做爆炸实验。
安室透是和松田阵平学过拆弹的,不过目前的水平只能说中上,一看到这东西就知道他自己搞不定,所以就打电话找松田阵平帮忙。
至于说什么保密原则……他已经放弃治疗了。
没办法,在经过缜密的思考后,他发现他这几个同期也一早就或多或少的牵扯到了这些事情当中。
而最后说服他的还是时杭。
那是一次很寻常的擦肩而过,当时的时杭也只说了一句话:
“由你来联系的话,至少能掌控事态。”
确实如此。
安室透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他这几个同期注定会被牵扯进去,那如果是通过他来进行中转,至少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一些。
人们往往对自己在意的事物存在掌控欲。他之前一直认为时杭并没有真的在这段感情上用心,现在才发现某人应该只是并不喜欢表现出来。
不然时杭也没必要费尽心思和他说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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