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报了警,警察又来了,甚至还基本都是时杭上次见过的面孔。
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时杭只得站出去接受问讯。
毕竟是酒吧的服务生,时杭穿得有那么点制服诱惑的意思在里面,雪白的长发束起,胸前精致的配饰与眼睛同色,再加上他现在的脸长得确实是嫩了一点……
“你成年了吗?”卷发警官拉下一点墨镜,看着他,疑惑的询问。
“一定要我证明年龄的话,那只能去验骨龄。”时杭是很无所谓,“您出钱就行。”
“咳咳,”一旁的警官先生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总之先把炸弹拆除,我们好进一步的勘察现场。”
和网咖包厢里的那一枚一样,因为空间狭小,负责拆除炸弹的人穿不了防爆服。
这次时杭没有离得太远(反正也炸不死他)于是就观赏到了堪称赏心悦目的拆除过程。
拆弹是门技术活,能把拆弹的过程做得优雅而迅速更是不简单。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时杭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开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得知您的姓名呢?”
警官先生回头看了他一眼。
“松田阵平。”
“鹤田白,”时杭笑着报上了自己“入乡随俗”起的假名,“叫我鹤田就可以。”
松田阵平只是一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换个人可能觉得他不给面子,不过时杭见得怪人多了,觉得话少也有话少的好处。
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人还没从失去至亲的痛苦中走出来——也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只要他想,那他一向很体贴。
“至于犯人,”时杭觉得时间已经耽搁得够久了,他还想学调酒,“就是那位田中先生。”
随后他条理清晰、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作案手法和动机,以及最关键的,证据。
“鹤田老弟是侦探?”看起来有些圆润的警官先生好奇的询问。
“不是。”时杭否认了,“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他以为自己拒绝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但没过一会儿,这群警察收队的时候,那位警官又凑了过来,试图索要联系方式。
时杭:……
“我笔录还没做。”着什么急。而且他真的没买手机,他不觉得那种大砖头有什么买的必要。
卡巴拉为什么不卖手机?
算了,有空他去收废品那里组一个。
“唉,这不就见外了?”目暮十三没敢伸手拍时杭的肩膀,他只是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你说的已经够详细了,我们帮你写了就行。”
“我暂时还在这里工作。”时杭是真的没有联系方式,“给钱我就去,记得来接我。”
目暮十三:????
他头一回遇见这种侦探,破个案被说得像是做什么py交易一样,
*
再见到目暮十三时,时杭正在尝试调酒。
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不错,脑子也好用,调出的酒虽然没什么“灵魂”,但味道绝对无可指摘。
再加上他的皮相,很多客人愿意买单。
时杭自己是不觉得出卖色相有什么问题的,不过看在目暮十三眼里,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苦了。
“这次还是需要鹤田老弟你帮忙了。”目暮十三把申请下来的奖金装在信封里递给时杭,“好像是少了点哈,不然我推荐您做我们的顾问?”
时杭看了一眼厚度,觉得应该就是在他们部门经费里抠出来的。
“再等等吧。”时杭礼貌的微笑。
谁要给你们当顾问。
“也是,等鹤田老弟你名气大了,警视厅开出的工资也会更高。”目暮十三赞同的说道。
时杭:……
他真的没有缺钱到那种地步。
再一看自己身上的修身制服,他沉默了。
“我是来学调酒的。”他无力的解释。
……信不信随便吧。
不是每个案子都需要排爆。所以时杭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爆炸物处理班的人。更何况松田阵平并不是总会到场。
他们没留联系方式,时杭给自己用损坏的手机随便拼凑了一部后,也只把联系方式给了目暮十三。
警视厅给的确实不少,时杭找了个正经的公寓楼住下,更不急着联系卡巴拉了。
他本来就没那么喜欢和太多人打交道,也无意承担那么多人的命运。就算知道拉结尔的身份已经不可能被他轻易抛弃,他也不是很急着回归。
毕竟他现在的心态也不是很正常,需要稍微调整一下。
代行者么,精神不稳定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不过也没人和他说,楼下就住着松田阵平啊?
*
时杭是在遇到退租的松田阵平时,才知道这一位住在他楼下。
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戴着墨镜的卷发警官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正装,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烟,站在门口,正清点着个人物品。
时杭替他捡起了一个滚落的喷漆罐,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了时杭的脸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鹤田白?”
“是我,”时杭只在对他的时候耐心稍微多一点,“我住在楼上。”
“你不去酒吧了?”
……这人实在是很不会聊天。但凡站在这里的是个真的去酒吧出卖自己赚钱的,都有可能会气得半死。
“我去学调酒。”时杭笑了笑,“学会了就走了。”
松田阵平又打量了他一下:“那老板可能要哭了。”
“我管他哭不哭。”时杭继续微笑,“松田警官这是打算搬走?”
那一瞬间,松田阵平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
他弯下腰,把喷漆罐子规规整整的塞进行李箱里。
“我打算搬回警察宿舍。这里租金也不便宜。”
东西有点多,就算松田阵平是什么大猩猩,两只手也搬不过来。时杭提出要帮忙,被他拒绝。
“多跑两趟的事情而已。”
时杭眨眨眼。
“没必要为难自己,”他说,“就算真的只剩下一半,活还是要活着的。”
松田阵平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没有对时杭突如其来的“节哀”两字提出质疑一样。
他只是看着时杭:
“你很了解?”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时杭拿起一部分行李,“只是相似而已。”
“走吧,我送送你,毕竟以后可能经常在警视厅见面。”
他到底还是当了那个顾问,上四休三,不用打卡,只是需要跑现场。
——主要是钱给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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