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凤对太初有着盲目的信任,竟是丁点都没有怀疑太初所说蒋春华会杀死他们所有人的事。

    此时听太初说还有其他办法,蒋春凤赶忙凑过来:“大师您说。”

    只要不那么花钱,那她就认命了。

    太初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让她继续躺着,你们轮流在床边看着,不要让她起床,顺便想办法让她永远起不来。”

    既然这么喜欢装瘫子,那就永远不要起来吧。

    正在聚精会神听热闹的赵甜甜:“...”师傅现在的模样特别像坏人。

    蒋春凤同样很震惊:“这、这能行么?”

    她可做不出这么恶毒的事。

    太初对她温柔一笑:“小时候干活、上学、考试都是苦差事,装瘫痪就能躲过去,长大些有人伺候,有人养活,每天躺在床上就能把日子过了。

    三十岁之前的她不需要前途,不需要尊严,只想当个米虫,痛痛快快地被人伺候。

    可人的**是永无止尽的,她的贪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增加,否则也不会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地。

    她为了让你们养活她,能硬生生在床上躺二十年,在她眼里你们不是人,而是能让她舒服过日子的工具。

    对于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如果有一天她有了其他**,而你们又成了她的拦路石,你猜她会对你们做出什么!”

    蒋春凤的手抖了又抖:确实,父母离世时,小妹都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

    父母对小妹可以说掏心掏肺的好,最后都落得这么个结果,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哥姐。

    可是...

    蒋春凤为难地看着太初,大师给的这几种方法,都太难实行了。

    太初对她抿嘴一笑:“觉得这办法也不行是么?”

    蒋春凤不好意思地点头:“是。”

    太初对她笑道:“没事,你先回去安装摄像头吧,到时候你们姐妹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蒋春凤哦了一声,一边对太初道谢一边起身:“大师,到时候我还能回来请您帮着拿主意么。”

    太初笑着看向她:“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用了第一个方法,你妹妹会自己找回来,到时候你们的房子会被烧,但是没有人员伤亡。”

    而那个蒋春华会因为纵火被抓进去吃牢饭,到时候自然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教育她,帮助她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

    蒋春凤腿下一软再次跌坐在太初面前:“大师,您在说什么,那我就更不能将人送走了。”

    这大师出的是什么主意。

    太初则是继续说道:“用了第二种方法,你们家里的孩子会被人戳脊梁骨很多年,影响孩子结婚。”

    赵甜甜听得直撇嘴:这都是什么冤种家人和伥鬼妹妹。

    蒋春凤也牙疼得咧嘴:“那第三种方法呢?”

    太初看着她:“那就是住在谁家谁倒霉,因为她会爬到你们家里的米缸旁边,向米缸里拌农药。”

    蒋春凤:“...”若是这样,那这三个办法就都不能用了。

    蒋春凤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难猜,太初轻轻摇头:“相信我,这会是你们最好的结局,因为她已经快对你们动手了。”

    自私和**,会将一个人内心的阴暗面彻底放大。

    与其仰人鼻息的活着,担心人家会不会抛弃自己,不如尽早动手,将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当一个有钱的瘫子。

    毕竟没人会怀疑一个瘫子杀人。

    蒋春凤的世界观碎得彻底,她恍恍惚惚地起身:“大师,我先回去了。”

    忽然觉得,将妹妹丢掉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目送蒋春凤有些踉跄的背影远去,赵甜甜来到太初身边:“那个伥鬼小妹真的会杀人么?”

    太初点头:“会,大家只知道惯着她,心疼她,却忘记要教育她,因此在她眼里,杀人和杀鸡的唯一区别就是要消耗巨大的体力,而且她很快就会动手了。”

    劝导人向善的最大作用,便是洗脑强者,变相保护弱者。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懂这个道理。

    更多的人都将劝人向善当作一种洗脑,用嘲讽、谩骂、反抗的方式,意图摆脱这种束缚。

    却不知若真没了这些宣导和律法约束,大家都会成为强者砧板上的鱼肉,任人随意宰割。

    赵甜甜再次咧嘴:“这家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碰上这样的妹妹。”

    太初笑的温柔:“你想知道他们上辈子的事么,我可以帮你算算。”

    赵甜甜眼中迸发出热烈的神采:“上辈子的事也能算么?”

    算命简直太神奇了。

    太初点头应道:“可以,但是很...”

    一个贵字还没说出口,耳边就传来两个姑娘的声音:“小诺,你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么,居然跑来算命,有这个钱,你去健身房减肥多好,你看你现在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那还有点女孩子的模样。”

    太初寻声看去,却见两个姑娘已经站在她面前。

    李诺就是那个被称为小诺的姑娘,她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材微胖,从太初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另一个姑娘身材消瘦,比例匀称,打扮得青春靓丽。

    此时正挎着李诺的胳膊,整个人挂在李诺身上,一张嘴还在不断叭叭:“小诺,你怎么总是不听我的,你都吃了多少亏了,只有我不嫌弃你笨,愿意和你做朋友。

    你怎么不说话,总是这么小气,开不起玩笑,要不是把你当成朋友,我至于和你说这么多吗,你该不会是在生闷气吧!”

    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李诺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把拉下肖瑜的手:“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她这个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开玩笑的时候没时没晌,越是人多就越喜欢表现,总是让她下不来台。

    肖瑜的力气没有李诺大,被推开后脸上露出一丝羞恼:“这么生气干嘛!算我错了还不成,我也是为你好,见不得你被人骗,你就这么玻璃心吗?”

    伤害别人自尊心,只能说你不积口德,而不是你自认为的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