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来袭!
秦钟暴喝,声如滚雷。
众秦家子弟纷纷醒来,心头大惊,不再有丝毫睡意。
他们浑身紧绷,神色紧张,拔出武器望向四周,黑夜之中危机四伏,到处都可能有敌人。
好在他们平日里训练得当,不至于乱了阵脚。
“轰!轰!轰!”
一根根火把燃起,火光炽热,驱散黑暗。
弓弩张开,箭矢锋利,寒芒闪烁,对准了周围。
不出片刻,整个秦家商队就围成了一圈,刀兵对外,厚重的盾牌连成一片,好似一个铁桶,静待敌人来袭。
既已暴露,那些山匪也就不隐藏了。
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在远方黑暗中响起:“秦家的人,银钞和货物留下一半,你们可以离开。”
“阁下何人,报上名来!”秦钟目光冰冷,看向出声的位置。
“黑水寨,刀疤脸,胡骡子。”
“胡骡子?”
闻言,秦钟陡然一惊。
其余秦家子弟皆是变了脸色,这胡骡子的名声可不小,因脸上有许多狰狞的刀疤,因此得名“刀疤脸”,其统领的黑水寨乃是府城附近最臭名昭著的山匪势力之一!
他有五股气血的实力,原是府城里一家药材铺的护卫,后来不知为何屠了整个药材铺,逃出府城,占山为王。
此人凶残至极,杀戮无数,恶果累累,曾覆灭过无数商队。
“胡骡子,我秦家家主乃是炼皮境高人,你可要想好了!”秦钟冷喝,话语间带着威胁的意味。
“炼皮境?呵呵,有本事便让他来山里找我,若是能找到,我自会认栽!”胡骡子有恃无恐,他和他的手下常年在山里四窜,不会长期待在某一个地方。
炼皮境高手的时间都很宝贵,一般不会浪费时间在山里追查他。
秦玉紧握长剑,美眸冰寒,冷冷开口:“胡骡子,你真要与我秦家为敌?”
“秦家小姐,伱若有你父亲的本事,我立刻转头就走,让我给你跪下也不是不行,可你现在这点实力,还是乖乖认栽吧,若是不然,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残忍,像是猎食的凶狼。
四周,山匪数量已近两百,一个个目光凶恶,杀意浓郁,将秦家商队众人围了起来。
气氛紧张,黑夜仿佛凝固了一半,连一直呼啸的夜风都停住了,只剩下众人短暂且急促的呼吸声。
每个秦家弟子的表情都紧绷着,带着警惕与不安的情绪,还有几分战意,凝视周围的黑暗。
“怎么样?秦家小姐,考虑得如何?”
胡骡子声音沙哑,好似一头饿鬼,任谁都能听得出他的凶戾与贪婪。
“若是打起来,你这六十多个秦家子弟,怕是没几个能活着回去。”他阴恻恻地开口。
“你这些手下也没几个能活着回去。”秦玉冷漠回应。
“嘿,我等不过一群亡命徒罢了,性命和野草一样贱,可不比你们秦家子弟宝贵啊。”胡骡子冷冷一笑,信心十足,似乎算准了秦玉与秦钟等人的心态。
只是被拿走一半的货物,损失不算太大,犯不着为此拼命。
众多山匪都露出了贪婪且残忍的笑容,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碰见弱小的商队就全杀了,碰见稍有实力的就只劫走一半,不会把对方逼上绝路。
通常情况,对方都会给出一半货物,或者进行协商,只给出三分之一,以此避免伤亡。
胡骡子对此十拿九稳,用沙哑难听的嗓子再度问道:“如何?秦家小姐,此事……”
话还没说完,秦玉忽的动了!
她目光冰冷,杀意凛然,化作一道黑色残影,瞬间靠近众山匪所在,好似幽邃鬼魅,甩出了十多枚致命的机栝暗器。
轰隆!轰隆!
冰冷的暗器在黑夜下爆开,数不清的碎片弹出,化作一场死亡之雨,顷刻笼罩了众多山匪。
而此刻,众山匪根本没反应过来,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果决,竟没有丝毫谈判的想法。
“哧——哧——哧——”
黑暗中,一蓬蓬血雨爆开,无数山匪被暗器打穿,鲜血淋漓,惨叫连连。
刹那间就有十多人倒下,死伤惨重!
秦玉俏脸冰寒,黑衣猎猎,长剑一横,冷喝:“杀!”
秦钟随之大喝一声:“杀!保护小姐!”
“杀!杀啊!”
众多秦家子弟纷纷怒喝,杀气腾腾,战意高涨,随着秦玉冲杀了过去。
弩弓震颤,箭矢锋锐,无数长箭从秦家子弟的铁桶阵中飞了出去,在丛林中化作一片箭雨,恐怖且致命,在众山匪之中造成了第二轮杀戮。
紧接着,各种暗器飞出,燕尾镖、梅花镖、柳叶刀及飞针等,紧随那片箭雨,化作第三轮收割的死神!
“哧!哧!哧……”
密集的箭矢好似疾风骤雨,势不可挡,带着密集的呼啸声,撕裂了幽寂的黑夜。
火光摇晃,人影闪动,血水四溅,杀意滔天!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只在瞬息之间!
周围的山匪还在愕然,而秦家子弟正面的山匪就已经尽数倒下了,有的已经化作尸体,有的还剩一口气在惨叫,惨烈至极,触目惊心,大片丛林瞬间被血水染红。
就连胡骡子都没反应过来,他本以为秦玉会服软谈判,可秦玉却忽然下了杀手,说杀就杀,猝不及防,以致他愕然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让他损失了二十多个手下!
四周的合围之势也被打破了。
秦家子弟的铁桶阵俨然已经杀穿了山匪的合围,刀剑染血,杀意高涨,气势不断攀升,又反身杀了回来!
“秦家人!秦玉!你等该死!”
胡骡子怒喝,脸色狰狞,双眼瞬间化作血色!
他纵横山林数年,很少遭遇如此惨烈的损失!
“是你该死!”
秦钟同样怒吼,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敌人的血水。
他手中长刀一斩,气血翻涌,直接将身前一个已经感应气血的山匪斩成了两片!
这一幕太过骇人,那山匪从头到脚一分为二,血水飞溅,肠肠肚肚流了一地,就连凶残的山匪都觉得脊背生寒。
若继续拼杀下去,他们怕是真没几个能活过今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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