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楚南希那个贱人！”
楚琉璃丢掉手中的糕点，委屈地看向沈清宁。
“楚南希与陆远之不清不楚，还勾搭着陆哥哥。表姐，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闻言，沈清宁转头看了看四周。
见四下都是长宁宫的人，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殿下，那可是长公主，慎言啊！”
“她算什么长公主，皇家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楚琉璃咬着牙，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
在楚南希没回来之前，她才是父皇的嫡长女，是父皇和母妃的心尖宠。
她一直在等着，等父皇封她为嫡长公主。
可没想到，她等了这么多年，父皇居然将这个封号，给了别人！
楚南希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她何德何能，凭什么抢走，本该属于她的封号？
见楚琉璃对楚南希的敌意这么大，沈清宁眼眸一转，佯装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殿下这番话，倒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长公主都回来这么久了，却日日都戴着面具。整个莲城，恐怕除了她公主府的人，还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说着，沈清宁偷偷地瞥了楚琉璃一眼。
她已经将话，引到这个份上了，楚琉璃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
楚琉璃眼眸一亮，忽而站起身来。
沈清宁嘴角微扬，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便听见楚琉璃道：“她一定是貌丑无颜，没脸见人！”
闻言，沈清宁愣住了。
她明明是想提醒楚琉璃，楚南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很有可能是她的身份有问题。
怎么楚琉璃跟她的思维，这么不一样呢？
“殿下，其实她有可能……”
“表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琉璃打断沈清宁的话，转身快步离开了。
既然楚南希貌丑不愿意见人，她偏要让她当众露出容颜。
都是男人喜欢长的好看的女子，若是让陆哥哥看见，楚南希的丑陋容颜，一定会与她划清界限的！
楚琉璃眼眸明亮，越想越兴奋。
看着她脚步轻快，沈清宁想要叫住她，最终却忍住了。
罢了，此事也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证据。
就先让楚琉璃，引开楚南希的注意，她再派人去乡下，好好地查一查楚南希的身份！
楚琉璃回到长宁宫，便央求贵妃举办赏菊宴。
以往宫中，每年都会举办各式各样的宫宴。
贵妃以为楚琉璃只是喜爱热闹，便答应了。
赏菊宴那日，楚南希故意去得晚了一些。
不管是之前的宫宴还是园游会，去得早，总会出一些事情。
她踩着点出门，到皇宫时，参加赏菊宴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贵妃看见她姗姗来迟，笑盈盈地上前。
“希儿怎么才来，都错过赏菊了。”
“今日天气不错，睡过了。”
楚南希嘴角微扬，与贵妃保持着表面融洽。
楚琉璃站在一旁，见自己的母亲，对楚南希这么殷勤，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得这么晚，怕是故意想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吧！你这么有心计，本公主今日就成全你！”
楚琉璃小声嘀咕了一句，缓步走上前去。
她来到楚南希的面前，故意提高了音量。
“长姐来得晚也就罢了，怎么又戴着这副面具啊？你都回来四个多月了，我们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楚琉璃的声音，引来众人侧目。
莲城上层圈的夫人、小姐，有两件最好奇的事。
其一是长公主与陆远之之间的纠葛，究竟是不是真的？
其二便是长公主戴的这张面具下，究竟藏着一张怎样的容颜。
前者纵然有陆远之亲自出马，证实是他自己散播的谣言，可相信的人却少之又少。
毕竟皇上突然支走陆远之，更像是欲盖弥彰。
陆远之一走，想知道真相就更难了。
前者没了解密的希望，她们就更好奇楚南希的真容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楚南希却浅笑道：“皮囊而已，有那么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楚琉璃反驳：“我们不知道长姐的模样，万一长姐取下面具，在大街上碰见，我们都认不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是啊，万一长公主不戴面具，我等没认出来，冲撞了长公主，这可怎么是好？”
“长公主早就到了议亲的年龄了，总不能一直戴着面具吧？”
见众人都站在她这边，楚琉璃更得意了。
“长姐不愿意取下面具，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楚琉璃这句话，是众人没料到的。
两边都是公主，一旦她们开口，便是站队。
一品大臣的家眷，都是聪明人，谁都不吭声。
只有几个三品官的家眷，站出来附和楚琉璃。
“我听我娘说，先皇后长得挺好看的。她和皇上的女儿，应该长得不差才对吧！”
“这可不好说。长公主从小长在乡下，日晒风吹的，皮肤肯定不如长在闺阁的女子水灵。”
“长公主殿下不是说了么，皮囊而已，不重要。殿下，不管你长什么模样，都没人敢笑话您，您不如将面具取下来，让大家伙重新认识一下吧！”
“诸位好大的脸啊！”璃书冷眸一扫：“长公主戴不戴面具，也是你等能置喙的？”
“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贵妃嘴角微扬，站出来打圆场。
“长相是父母给的，不是希儿能做主的。她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也情有可原，大家不要太有执念。”
贵妃的一番话，听上去像是在帮楚南希说话。
可实际上，却是侧面证实了，楚南希貌丑无颜。
贵妃转头看向楚南希，嘴角噙着笑意。
以前先皇后在时，许多人都拿她和先皇后比较。
称她美则美矣，却不如先皇后长得大气端庄。
先皇后一死，这件事情，便成了她的心结。
如今那个女人的女儿，因长相丑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尝不是一种报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