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时,安吟心不在焉。
苏翼风那句“我喜欢你”让她心里感到不知所措。
以前,也不是没有男生对她表白过,那时候她只觉得十分困扰,拒绝别人毫不犹豫。
苏翼风终归是不同的,就冲着安妈妈生病那次的帮助之情,安吟也不会把话说的太决绝。
安吟烦闷的来到书桌前坐下,手肘处撑在书桌上,忍不住“哎”轻叹一声。
恰好这时宿舍的门被人推开。
时清抬眸间,四目相对。
正陷入沉思时,听到室友的话,安吟一脸懵懂的抬头看去,好半响才想起来,之前沈静柔提了一些蛋糕给她,她便放了两盒在时清的书桌上,顺便写了一张小纸条夹在蛋糕旁边。
他动作利索的用毛刷沾了血,朝着后座的坐垫走去。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副驾驶和后座的坐垫上,都沾了血迹。
还真是荒诞!
如果不是他的手里正端着一碗鸡血,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他要鸡血干什么?”薄老夫人眸色渐深。
“大少爷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你担心的事,恐怕是多虑了!”刘管家劝慰道。
下一秒,薄少缙眼神微微眯起,盯着手里这碗红通通的鸡血,只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刘管家想劝薄老夫人早点休息时,却见她长叹一口气。
这么多年,时清一直都没有朋友,她已经习惯。
等她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时,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只觉得心情大好。
安吟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坐正身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回来了!”
宿舍内,瞬间变得安静。
“希望是我多心了。”薄老夫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慢慢地转动着,双眸渐渐失焦,盯着远处,不知是瞧着远处的墙,还是壁上的画。
才洗完澡的缘故,时清的发尾滴着水,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安吟的方向。
明明被她弄脏的那两块坐垫就躺在他的书房内,他只需要搬出来,让她明天清洗干净即可,然而,一想到那上面有她留下的痕迹,尽管那是血,他也忍不住私藏了起来,当他这么做了之后,心里涌动着的那股戾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按理说,薄老夫人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场面的人,一般的事情,不足以使她惶恐。
刘管家在说完后,空气中陷入沉寂。
时清见她满脸愁容的模样儿,嘴唇微张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作罢了。
***
傍晚。
“嗯。”刘管家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刚毅的脸庞更是绷得很紧,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他的目光盯着打开的车门。
荒诞!
脑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想起刚才老夫人的那句话。
这一天,安吟手机的闹钟全都取消。
刘管家说话间环顾四周,偌大的车库,除了一辆辆的车,并没有别的东西,他实在想不透这碗血的用途。
然而,她看见有几条未读信息。
薄家二少爷薄荀是老夫人心里的一根刺,身处薄家的人都知晓,也不敢提及。
凭借着他惊人的记忆,这血迹和上次安吟弄脏的位置简直一模一样!
一切做完后,薄少缙目光深沉的盯着那两处血迹,眸色隐隐闪过几分幽深。
薄家老宅。
薄少缙的语气坚决,噙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思。
一零七.一七二.八六.一零八
真是见鬼了,在薄家待了几十年,刘管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
时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他明知此等做法,简直和变态无异!但是,他行事,向来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薄家后宅。
走上阿荀的那条路
刘管家脸上浮现一抹惋惜。
“不用气!”安吟不假思索的回了句。
刘管家待在薄家这么多年,薄家每个人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尽管心里生了几分疑惑,也没继续追问。
该起来吃午饭了。
***
一到礼拜天安吟就喜欢睡懒觉,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在家里的时候,安妈妈很宠溺女儿,基本上都是由着她睡到中午起床,也不会去打扰,安妈妈知道女儿有起床气。
“那我先走了。”刘管家说完后,步履蹒跚退了出去。
二少爷那条路是情路啊!
车内的座椅上放着崭新的坐垫,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毛刷。
老夫人最近提起二少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可见她心里的执念也越来越深了,刘管家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是瞧着眼前的老人家这般失神落魄的样子,他终究是于心不忍。
大半夜的,大少爷居然吩咐他准备一碗鸡血。
刘管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血,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就怕碗中的鸡血溢出来。
刘管家身形一愣。
刘管家没有回答她的话。
“大少爷让我出来了。”
等她出来时,安吟依然坐在原地。
昨晚睡得晚,一想到苏翼风突如其来的告白,她的头就隐隐作痛!
睡一觉起来,果然好多了。
安吟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他的眼神冷冽,神情严肃,瞧着倒是比平时更加冷漠!
刘管家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一向话少的他,此刻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这碗鸡血,大少爷用来干什么?”
“振兴,你说阿缙会不会、会不会走上阿荀那条路.”说到最后,薄老夫人的声音有点颤抖,看得出来,她在害怕。
像平常一样,时清关上宿舍的门后,就忙着去洗漱。
“之前的蛋糕,谢谢!”时清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停顿。
她写的是:见者有份,安吟。
当他来到车库前,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大少爷”
“给我吧,刘叔!”薄少缙走上前,径自端起那碗鸡血。
薄老夫人坐在内室的软椅上,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刘管家。
“你说,阿缙那小子要了一碗鸡血?”薄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透着几分不相信的意味。
安吟赶忙点开。
。八点老地方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