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你好,我们是江北市巡查局的,请问刚才是谁打电话报的警?”
两位身穿制服的巡查员来到韩初宁和陆平面前,并出示自己的证件。
“是我!”
韩初宁上前,铁面无私地说道:
“巡查员同志,电话是我打的,我怀疑我老公吸毒,麻烦你们带他去戒毒所。”
巡查员诧异地看了韩初宁一眼,心想:别人都是维护自己的家人,你倒好,大公无私啊。
职责所在,他们可不会说心里话。
两人转身看向陆平,好像要把陆平看穿一样。
陆平泰若自然,丝毫不慌,从外表看根本不像吸毒的样子。
观察良久,一位巡查员盯着陆平冷声问道:
“是这样吗?”
“是!”
陆平大大方方地应道:
“我承认我吸过毒,但现在已经戒了,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带我去做相关检查,最好能出一份权威性的证明,大家用事实说话。”
他也想过否认,但那样一来肯定会让韩初宁更加伤心。
首先巡查员会追责韩初宁报假警的责任,其次,韩初宁对他心生反感。
既然巡查员都来了,那就跟对方去趟巡查局,届时所有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当然,他可能会背上一个吸毒的污点,但这无疑是最快,最有效,最有说服力的一条途径。
再说了,堂堂无上仙帝还会担心背一个俗世中的污点吗?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好!”
很快,陆平跟着巡查员离开了。
韩初宁拿着陆平给她的五万块钱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些钱虽然不够涵涵的手术费,但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陆平,我还能相信你吗?”
……
不多时,韩初宁回到病房。
相比她出门之时,脸色明显好转了几分。
涵涵和安安也非常热情地为韩初宁递上油条和豆浆,开心地说道:
“妈妈,快来吃早餐,爸爸买的早餐可香了。”
“好!”
韩初宁本想拒绝,可看到两个孩子开心的笑脸,她实在不忍心。
再加上自己的肚子真的很饿,接过早餐,一口油条,一口豆浆边吃边喝。
这时,隔壁床的大妈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恶心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大姐,怎么了?”
韩初宁好奇地问道,
若是之前,她肯定不会关心这些八卦,但现在涵涵的手术费解决了一大半,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几分。
大妈左顾右盼,好像做贼似的说道:
“唐家四少和几个属下嗑药把自己都弄断子绝孙了。”
“断子绝孙?”
韩初宁黛眉微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出于好奇,又不禁多问了一嘴。
“他们为什么嗑药?”
“寻求刺激呗!”
大妈神神秘秘地说道,完全一副很胸有成竹的模样。
而韩初宁却心不在焉,不断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自己明明被黄三带到唐四海面前,又为何会完好无损地回到家中?
是谁救了自己,又是谁把唐四海和黄三伤成这样?
嗑药?
难道他们喝了奇淫合欢散?
韩初宁刚有这样的想法,就见大妈露出神秘的微笑。
“小韩啊,你说一帮大老爷们嗑药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他们莫非……”
韩初宁又不是傻白甜,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一点就通。
可是,她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就突然想到刚才在走廊里看到的一幕。
黄三和唐四海脸上的白色液体不是脑浆,而是……
韩初宁不自觉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豆浆和油条,顿时,再也无法忍受胃里传来的不适之感,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涵涵,安安,都别吃了!以后都不准再吃油条豆浆了!”
说着,她直接卷起剩下的豆浆油条,转身朝病房外跑去。
大妈和隔壁床的少妇还没弄清状况,就听韩初宁在门外又是一阵狂吐。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意味深长之意。
但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回各自的病床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唯独安安和涵涵不明白大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让他们吃豆浆油条。
此时此刻,心里还在想:刚才不是吃得挺好的吗?妈妈这是怎么了?
……
另一边。
陆平被两位巡查员带回巡查局,做完尿检,录完口供,又做了血检,确定陆平没有吸毒,也没有毒瘾之后,两人才依照治安管理条例把人放了。
临走时,陆平还特意拿了一封传唤通知书。
不是他矫情,而这份通知书和尿检、血检报告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然就这样回去,他无法向韩初宁交代。
陆平离开巡查局后并没有立刻去医院,也没有去唐家。
而是来到江北市最大的一家中药房。
“不论老婆同不同意,我都不能坐视不管,指望那些医生还不如指望自己,以我现在的实力虽然无法治愈癌症,至少能让闺女减少病痛。”
陆平本不想参与女儿的治疗,更不想惹韩初宁生气。
但现在不是韩初宁的问题,而是他闺女。
想来想去,陆平觉得自己必须出手。
医生治疗医生的,他治疗他的,到时候不让韩初宁发现不就行了。
“伙计,按方抓药,顺便给我拿一副银针。”
陆平把提前写好的药方递给一位抓药伙计。
“好嘞!”
小伙子接过陆平递来的药方,只是匆匆一瞥,上面列的无非是一些常见的中药材,小伙并未生疑,直接按方抓药。
殊不知,此乃化尸粉的配方。
只要将其碾碎成分,再用特殊手段处理之后,就能让一具尸体顷刻间化作一捧白灰。
是真正意义上的尸骨无存,挫骨扬灰。
趁此时机,陆平抬头左右打量着这家中医馆。
一位年过花甲,两鬓斑白的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正在为一位年轻小伙子把脉。
小伙身后还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全部都是等待看病的患者。
“看来这个老头有两把刷子,病人挺多。”
陆平暗自腹诽。
就在这时,一位妇人抱着一位小男孩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夫,救命啊,大夫,快救救我儿子,他快不行了。”
刷!刷!刷!
看到妇人着急忙慌的模样,在场所有患者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同一时间,那位小伙子的病已经看完了。
妇人直接把小男孩放在诊桌上,扑通一声就跪在薛平锦面前。
“大夫,快,快救救我儿子,他真的快不行了。”
“大妹子,你先起来,我们先看看你儿子再说。”
薛平锦把妇人扶起,立即检查小男孩的病症。
脉象平稳,心率如常,唯有呼吸略显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的手脚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与周围温暖的环境格格不入。此刻的他,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小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
“半小时前,他在家里正玩着突然就晕倒了,不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呃……我扎两针,他应该能醒来。”
薛平锦了解完情况,心中已然有救治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