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应该不是圣心斋传闻中的英……恶鬼。”
过了好一会儿，言无艳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
原本还想称其为英灵，但又警醒过来，被姜承运论之为恶鬼，自然也只能改口。
“因为作为圣心斋宗旨的奠定者，还是圣心斋的女圣人，圣心斋不仅有其画像，还有她的雕像，我们也会时常祭拜。”
“所以，老身能改变，她绝非如此丑陋的妇人。”
姜承运依旧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同时从容道：“越是如此，才越说明她就是你们圣心斋令人作呕的先祖。”
“要知道，按朕老祖宗的说法，她是儒武同修，修武天姿还是惊才绝艳之辈，其寿命应该很长才对。”
“但后面却不知何故早亡，大概率就是因为她遭遇了变故，导致其被毁容而选择舍弃她丑陋的身躯。”
“毕竟，从她的表现来看，她还必然是修炼神魂的天才，舍弃肉身其神魂本就可以存在，还能够通过夺舍而延续她充满罪恶的生命。”
“如果朕所猜不错，在你成为圣心斋的门人后，你们圣心斋应该会时不时出现长相矫好的门人，非正常亡故的事件发生。”
他的话让言无艳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更为惊恐之色。
这必然是姜承运的说法，让她意识到有这种事情发生。
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肯定也容易情不自禁地想，她自己曾经肯定也有可能被这看起来丑陋至极的恶鬼夺舍。
“陛下所说的情况确实存在。”
“看来，陛下所料，也的确很有道理，甚至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话音落地，那丑陋不堪的女鬼也终于开口。
“言无艳，你身为圣心斋的门人，见本座蒙难，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言无艳冷笑道：“别说我贪生怕死，就算不贪生怕死，不怕被你夺舍，就你干出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再救你。”
“虽然我贪生怕死，但我还有基本的是非观。”
“也正因为我贪生怕死，就更注定我不会愚忠愚孝！”
“在此之前，我归顺陛下，即便为了自保，会在自己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帮他对付圣心斋，但心中依旧有愧，而如今我再帮他对付圣心斋，却不再有愧，也只会在自己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更不遗余力地帮他。”
“哼！”丑陋的女鬼重重地冷哼：“圣心斋一直都在本座悄然的操控中发展，岂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皇帝小儿，识相的话，就放过本座。”
“因为只要你放过本座，本座就愿意帮你，圣心斋不仅不会再对付你，还必然能帮你解决很多的麻烦。”
“要知道，即便你影响了圣心斋的声誉，但圣心斋所构筑的庞大的网络却依旧存在，你身为龙汉帝皇，相信比谁都知道，你如果能得到圣心斋的帮助，圣心斋所掌握的庞大网络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女鬼不再理会言无艳，矛头开始直指姜承运。
说白了，就是想要以她所掌握的资源，来说服姜承运放过她。
姿态还很高。
当然，凭借她所掌握的资源，从皇帝的角度来说，哪怕是谈判，也的确有高姿态的资本。
只可惜，姜承运不是一般的帝皇！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朕生来好斗，斗天斗地基本只涉及到修为，好斗且喜斗的侧重点自然就只能是人。”
“所以，你在暗中将圣心斋经营得越好，朕只会越有兴趣去覆灭，又岂会被你的话所动？”
姜承运说到这里，脸色愈发的阴鸷：“更何况，朕还持有幽冥葬天幡，如你这般的恶鬼，对幽冥葬天幡来说，更是天生的养料。”
“因为你修炼神魂，精神力本就很强大。”
“将你收进幽冥葬天幡中，里面堪比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生活，还会不断地激发你的怨忿，且能起到影响其他怨灵的作用。”
“也就是说，你自己本就能让幽冥葬天幡的变强，还有巨大潜力，能够让幽冥葬天幡的威力越来越强，朕自然就更不可能放过你。”
说完，姜承运就已经取出幽冥葬天幡，执于手中。
让千年恶鬼瞬间震骇到了极点，丑陋的面目愈发的狰狞，也变得更加的诡怖。
“不，陛下，求您高抬贵手……”
她骇然无比的央求声未落，就被姜承运将她的亡灵从身上剥离，攫取进了幽冥葬天幡。
自然让她未完的话，如同戛然而止一般。
“陛下，你为什么不利用她多了解些圣心斋的情况？”
姜承运攫取千年恶鬼的速度很快，收掉幽冥葬天幡的速度也很快。
让人都有些难以反应。
更是使得言无艳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姜承运笑道：“被收进幽冥葬天幡，只要朕想，她就无秘密可言，朕又何必跟她浪费唇舌？”
“更何况，她被朕憎恶透顶。”
“能让她提前遭受极尽痛苦的折磨，朕就不会多浪费丝毫时间。”
虽是笑语，还是让言无艳听得心惊胆颤不已。
因为她知道，她曾经也被姜承运极为憎恶。
要不是她有利用价值，下场肯定比董崇舒还要惨。
毕竟，她比董崇舒多一条命，相比于她，这个残暴的少年天子还能够让她活生生的遭受肉身的痛苦折磨。
“乖孙儿，你确定她真会夺舍你，将你取而代之？”
此时，武宗老祖也反应过来，看着姜承运不敢相信地问道。
姜承运白了武宗老祖一眼：“虽然她是女子，我是男人，但她要夺舍我也没啥奇怪的啊！”
“毕竟，夺舍我后，身体还是我的，声音啥的肯定依旧是我，只是灵魂是个女人而已。”
“最为重要的还是，她说过姜立乾还活着，那就更说明她会夺舍于我。”
“毕竟，只要她将我夺舍，随时都可以让姜立乾将我取而代之，她自然也能够快速地去找女子夺舍，当回她的女人。”
武宗老祖得到了解释后，就没再耽搁，直接闪身而去。
言无艳自然也跟着离开。
“陛下，如果太子……不对，是姜立乾还活着，你是不是绝对不可能再容他？”
武宗老祖跟言无艳离去后，已经有所恢复的顾清涵，便看着姜承运用很是复杂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