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妇人彻底败北,不再多语。
因为她也不是真蠢,即便在局中,还是发现越说情况越不对。
反应过来后,纵是不甘,肯定也不会蠢到继续驳斥。
“你们……好生无耻!”
待皇后说完,老妇人几乎是看着她和姜承运,咬牙切齿道。
虽然这一切都是事实,但老妇人也很清楚,圣心斋绝不会以圣心斋的名义去招揽控制凡俗世界的人。
但姜承运和皇后却硬要说是她们圣心斋所为。
至少对老妇人乃至是圣心斋在场的其他弟子来说,就是赤果果的无耻了。
“本宫只是说出事实,就要说成无耻,那你们又算什么?”
“以所谓高尚的宗旨,诱骗年轻时的本宫加盟你们,一旦发生本宫有不听你们指使的节奏,便各种威胁,甚至要以本宫腹中的胎儿要挟,连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不是无耻?”
“最为可笑的还是,一直像老鼠一样蛰伏在暗处,不敢见光,如今的丑行被揭露,却还死不承认,你们圣心斋不仅是伪善的典型,更是武道但凡有是非心之人的耻辱。”
“毕竟,他们即便被你们的虚伪所蒙蔽,但本宫相信,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敢做敢当的英雄,却被你们这些说你们是鼠辈,都是对老鼠侮辱的人所蒙蔽,所利用!”
皇后很是气愤地说道,外加其神情及语气,本就更让人相信。
最后的话还能获得前来武者的好感,就算不能加大他们对圣心斋的憎恶,也定能加强他们对圣心斋的警惕。
“皇后,休要为垃圾生气,既不值当也会影响你跟我们的孩儿。”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们都回坤宁宫吧!”
姜承运则看着皇后和随她而来的人,很是温和地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就又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在此过程中,其他被姜承运点名的人,也已经被带至。
只是皆在宫墙内。
跟皇后不仅截然不同,还有天差地别。
全都被击碎浑身骨,无不是用担架抬来,甚至还做了很好的绑缚。
以至于,脸上也皆有痛苦以及恐惧的神色。
“带她上来,与其同门对质!”
姜承运直指曾经想要夜潜皇宫,却被武宗老祖擒于皇宫外的那名因怕被折磨而交代的圣心斋门人,冷然说道。
“是,陛下!”
抬来那怕疼老妇的大内高手,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抬着她向高大的城墙上走去。
来到姜承运的身旁后,在其示意下,抬其而来的大内高手,径直就将担架竖起,令那怕疼老妇露出了更痛苦的神色。
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这就是姜承运故意为之。
虽然他已经承诺,会善待她,但现在需要她跟她的同门对质,对方在圣心斋的身份地位,甚至还很高。
既然她怕疼,那现在就应该让她感受到痛苦。
否则,极有可能被皇宫外的老妇人积威所慑,不仅不敢对质,连曾经交代过的事情,都要矢口否认。
“将你曾经交代过的关于圣心斋的情况,如实道来吧!”
“圣心斋是什么来头可以略过。”
“毕竟,同来的正道武者,皆知圣心斋在武道的地位。”
“所以,你需要说出的,就是你所知道,却不为武林同道所知的圣心斋的情况。”
姜承运看向怕疼老妇,冷然说道。
同时,还悄然地影响了她的精神,让她更不敢不如实回答。
怕疼老妇既遭受了好久都没有遭受过的痛苦折磨,又被姜承运悄然地影响了精神,自然不敢再维护圣心斋。
径直就强忍痛苦,按照姜承运此前朗声而语的意志,将圣心斋招揽凡世中人的情况,如实道来,甚至还直言,就是为了以礼制及道德层面对龙汉帝皇进行钳制,从而间接地让龙汉帝皇按她们的意志行事。
“可笑,真是可笑啊!”
“她分明是被你用刑,打得怕了,才会如此说。”
“你却要让她跟老身对质,甚至说成是实证,岂不是要把在场的所有人当傻子?”
怕疼老妇在如实而语时,那老妇反而不急不噪了。
此时还冷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显然是看到怕疼老妇的惨状,把这当成了机会。
“大力出奇迹,酷刑出真相!”
“这不是你能够狡辩的理由。”
“因为在朕看来,人性绝非本善,而是本恶!”
姜承运不慌不忙地开口,淡然而语。
这让那老妇人似乎看到了更大希望。
“圣人都说,人性本善,你却要如此说,不仅是歪理,更说明你骨子里都是邪恶的,成为这凡世帝皇,也必然会成为祸乱天下的恶魔!”
老妇人义愤填膺道。
姜承运却露出了更不屑的冷笑:“圣心斋,以圣人之学为依托,更被你们诩为宗旨,但现在看来,你们也就是在假借圣人之名,而让你们站在道德的高点,达到你们卑劣的目的。”
“圣人创立儒学,是为教化,即为教化,自会宣扬真善美等等。”“所以,从正常的角度来说,圣人从创立儒家之初,就注定不可能真。”
“连圣人都敢诋毁,也难怪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想要不择手段的诋毁我们圣心斋了。”老妇更是抓住机会,说出了这番话。
姜承运想要让圣心斋受到更大的影响,就必须要跟她辩论。
毕竟,他身为帝皇,若一味的霸道,那就是绝对的蛮横不讲理,也注定他不可能成功。
按他的意志,最终虽然要彻底推翻儒家在朝廷的地位,但现在肯定还不是时机,这也导致他即便说出圣人创立儒家之初,就注定不可能真却依旧只是比较中性的话。
“别急着利用朕现在的话,就急于捆绑圣人,妄想继续把你们圣心斋立于道德的高点。”
“因为朕敢这么说,就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当然,朕的道理也不一定是道理。”
“所以,到底是不是道理,还应该等朕说出,以供在场之人共论,方可定论,到底是道理还是歪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不是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要以事实为据,由有智慧的人来做出最终的判断,才能确定到底谁说的话,才更为可信。”
姜承运淡然地说出这番话,让屡屡因言语而吃瘪的老妇人,都已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色,但他的话又说得很有道理,即不能也没法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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