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连……此种重要的秘密，都能如实告诉奴婢。”
“奴婢要是……还不信您，那就太不……应该了。”
“知道殿下……对奴婢有情，奴婢……就是死也能含笑。”
曲小白瞬间噙泪，感动得哽咽而语时，泪水更是夺眶而出。
这尼玛……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姜承运是典型的食肉动物，哪怕知道她是敌人，也一样能够毫无心理障碍的跟她嘿咻。
但因曲小白是狗皇帝身边的人，他依旧保持着绝对的理智，没有对她有半点不好的行为。
仍然纯得像一张白纸。
表现得不知所措时，只是有些“慌乱”地用衣襟去帮他抹眼泪。
在他这样的动作下，曲小白自己主动抹去了她的眼泪。
“殿下，对不起，奴婢……太激动，以至……喜不自禁，才会在您面前……失态。”
“只希望奴婢……失态，不会让您生厌，更不会让您……烦忧！”
曲小白抹去自己的眼泪后，还是有些哽咽也有些惶恐地说道。
似乎依旧很自卑，怕她的这种行为让姜承运生厌，更怕他烦忧。
“小白，我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吗？”
“为什么还要如此呢？”
“你的失态不会让我生厌，却真的会让我很烦忧，因为我会很心疼啊！”
姜承运紧紧地抓住曲小白的手，满脸心疼道。
曲小白连不迭点头：“为了不让殿下心疼奴婢……”
“小白，以后无人时，不许你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曲小白温婉点头，连忙改口道：“为了不让殿下为我心疼，以后我尽量……不再如此！”
说完，她又用有些泛红的眼，看着姜承运道：“殿下，陛下对您制造出来的火器，非常有兴趣。”
“如果不是他闭关，估计早就已经过问此事了。”
“既然他对您制造出来的火器有兴趣，按我对他的了解，您不仅应该主动制造出这种让秦川兵马取得大捷的火器，还要将方法如实告知，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陛下的欢心，也才有利于您太子之位。”
这是见老子被忽悠瘸了，想一步到位？
虽有掩饰，但这掩饰也太他娘敷衍了。
“啊？真的吗？”
“只可惜，火器不是我制造出来的。”
姜承运径直就有些抓狂，也有些懊恼地说道。
曲小白还有泪痕的脸上，立马露出迷惑之色。
“殿下，为何这么说啊？”
紧接着，她就不解地问道。
姜承运有些尴尬道：“实不相瞒，我所制造出来的火器，只是我跟雪儿逃出皇宫，被母后追踪到，顺势赶到秦川时，被柱国大将军偷偷地交给我的。”
“当时他就郑重嘱咐过，必须要说是我制造出来的，还说这对我有利而无害，绝对能够名利双收。”
“我听他这么说，肯定会答应，要不然我就太傻了。”
“而且，这件事情，应该只有我和柱国大将军知道，就连雪儿都毫不知情，真的认为秦川兵马所使用的火器，为我所制造。”
听到姜承运的解释，曲小白没有任何的疑色。
在她眼中，他这假太子就是绝对的真太子。
一个长期居于深宫，又分明有些愚蠢的太子，本就不太可能制造出火器。
最为重要的还是，太子曾经是跟太子妃逃跑，被皇后找到，才顺势前往秦州。
当时太子妃还没行刺皇帝，闯下大祸，他在夏元霸眼里，不仅是太子还是他的女婿，外加他跟太子妃逃跑，会把这种功劳想办法弄到太子的头上，太正常不过了。
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曲小白又跟姜承运略作客套后便即离去。
曲小白离去好一阵后。
颇为憔悴的皇后，才悄无声息地来到书房。
看到她的憔悴，姜承运卑劣的男人心理作祟，却忍不住得意。
因为这不仅是他的劳动成果，还是绝对的征服。
被征服的还是如狼似虎的皇后啊！
“承运，你是怎么办到的？”
“居然能让狗皇帝主动把锦衣卫的调动权交给你。”
“连曲小白竟然也帮你要到了西厂的调动权。”
“我一生没佩服过人，只佩服你，但你依旧还在不停地让我对你的佩服创新高啊！”
皇后来到姜承运的身旁，就压低声音开口。
虽然憔悴却并不影响她的容颜与气质，甚至还慵懒之美，外加滋润的神采更加分明，自然也让她有种别样的韵味美。
说这番话时，脸蛋上真的满是佩服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姜承运嘿嘿笑道：“很简单，这就是利用狗皇帝，想得到你为救灾筹借钱款的心理！”
“在这种心理下，我只要说你派不出什么人手，他自然就会给我足够的人手调派。”
“而且，这狗东西虽然是个畜生不如的杂碎，为了他的权力可以牺牲无数人的性命，他自己却比谁都怕死，我都不用担心，他会派大内高手来为我所用，来掣肘我们。”
皇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看着姜承运微蹙着秀眉问道：“你现在基本能肯定曲小白是鲜卑奸细，甚至认为她在鲜卑有着很高的身份，因此而不想让她知道火器的制造方法。”
“可是……即便让夏元霸背锅，因为现在的情形，狗皇帝也不好派人明查，但想要暗查也比较容易，难道你就不怕露馅儿吗？”
“要知道，一旦让曲小白知道你在骗她，由于连狗皇帝基本都只是她的傀儡，这恐怕会对你更不利啊！”
相对来说，曲小白确实要比狗皇帝更危险。
因为狗皇帝多少还会有所顾虑，而曲小白却更容易肆无忌惮，偏偏她还能够左右狗皇帝。
换句话说，狗皇帝如果想让姜承运死，曲小白却不想让他死，至少狗皇帝就不敢让他死，若曲小白想让他死，狗皇帝就算不想让他死，他自己又没能力自保，那他也不得不死！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即便姜承运早有安排，但因皇后只是把他当成傀儡，甚至有可能是想要当女皇帝，这种安排能不让她知道，自然也不能让他知道。
毕竟，就算曲小白要彻查此事，所能查到的也必然只会如姜承运所说的一般。
而她跟皇后完全属于两条不同的线，基本不可能交集。
所以，就算曲小白查出结果，从理论上来说，皇后也不可能知道他早有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