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即使母亲她做的不对,我也不能不考虑她的心情。不过,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夫君你。”
林英昌将余文婷搂在怀中,柔声道:“夫人的苦心为夫都明白,但这一切毕竟只是你的猜测,母亲不也一直说不是她拿的吗?未免产生什么误会,我去问一下母亲。若真是她做的,我一定不会包庇她。”
今日这事不似昨日,不能直接断定就是方月茹的错。
以林英昌较真的性子,他必定是要问个清楚才能有下一步的动作。
不过余文婷倒也不怕林英昌去问,反正方月茹找不到她的漏洞,那么便无法自证。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无法洗清她的罪名,任谁看这件事都是她做的。
余文婷乖巧地点了点头,“也好,那夫君你就去确认一下吧,也别冤枉了母亲。”
林英昌对余文婷的乖巧懂事很是满意,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你放心,此事若真是母亲所为,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余文婷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我相信你。”
有了昨日的经验,林英昌这回再来方月茹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你昨日刚说要跟我断绝关系,今日又来找我,想必是为了你媳妇的嫁妆吧?”
林英昌见母亲的态度不是很好,定是觉得他是来质问她的。
相比之下林英昌的态度要平和许多,“是为了此事,但我并不是来质问母亲的,而是想听母亲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偷拿儿媳的嫁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其中兴许有什么误会。”
方月茹听儿子这样说,态度缓和了不少。
既然他是来询问事情经过的,那只要她向他解释清楚,儿子应是会相信她的。
“昌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我承认之前是惦记过她的嫁妆,但那也只是想想。你媳妇比我们想象的都要精明,直接把嫁妆交给了我保管,还说里面有圣上御赐的宝贝,我哪里敢动啊。这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就算再贪心,也不至于犯这个傻啊。”
方月茹将她整个心路历程都告诉了儿子,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儿子定能相信不是她做的。
林英昌听完母亲这一席话,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她还真觊觎过儿媳妇的嫁妆?
林英昌有些气愤,“母亲,您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您就算是再缺钱,也不应该惦记儿媳妇的嫁妆吧?您不是一向最在乎自己的面子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全然不顾了?”
方月茹闻言十分委屈,她走到这一步还不都是因为他?
“我平日里有你舅舅和祖父的帮助,什么时候缺过银钱?那段时日缺钱还不是为了给你准备聘礼,到头来你却埋怨我。反正那些聘礼都是为了给你娶媳妇,那我再从你媳妇的嫁妆里把这些东西拿回来,又有什么问题?”
林英昌听了这一番话很是无法理解,“母亲,我知道您为了给我准备聘礼费心费力,但我们有多少家底您再清楚不过了吧?我们在能力范围内量力而行就可以了,您为什么一定要跟其他人攀比,去打肿脸充胖子呢?”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就甘心事事都矮别人一头吗?你媳妇原本就家世高于我们,我们再不在聘礼上下点功夫,你就一辈子都让人家瞧不起。”
林英昌不赞同地摇头,“想让别人瞧得起靠的是自己的学识修养人品,从来就不是银钱。难道您觊觎儿媳妇的嫁妆,就让人瞧得起了吗?您到底做对什么了,如今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亏我还帮您说话,觉得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我...我承认我之前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昌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做这么容易让人发现的蠢事的。”
林英昌此刻却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了,“事到如今,您还让我怎么相信您?您的想法一直都出乎我的意料,铤而走险的事您以前做的还少吗?”
林英昌此刻越来越觉得余文婷的猜测是正确的,母亲从前做的事他从来都很难认同,想必这次也是如此。
方月茹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她了,但仍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昌儿,我以前可能做过这样的糊涂事,但这次真的没有,你就不能信我这一回吗?”
林英昌见母亲如此卑微的请求他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
“好,既然您这样说,我就再给您一次机会。这些嫁妆一直是您亲自保管的,现在东西丢了,您说不是您拿的,那它们是如何不见的呢?”
这一句话把方月茹问住了,她确实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确实不知道啊,不管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了。”
林英昌闻言冷笑一声,“母亲,您听听您自己说的,让我怎么相信您,难道还是文婷故意陷害你不成?”
听了这话方月茹使劲点头,“昌儿,你说的对,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设好了圈套让我往里跳。她一开始还装作受伤的样子,等我说要赔偿她时就完全变了一副面孔,她那得意的样子完全就是早有预谋。”
林英昌却是完全不信,“您觉得这一切说得通吗?嫁妆单子是温嬷嬷亲手写的,当初都是确认好了的,东西都是您亲自保管的,从未假手于人,文婷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做不了什么手脚吧?”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方月茹一直就怀疑余文婷,但却又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件事任谁看都是她监守自盗,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面对林英昌的质问,她根本就是哑口无言。
意识到这一点,方月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绝望地道:“这件事我确实是解释不清楚,也无法证明我的想法。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当做是我做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