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那位向小姐,你们好像很不喜欢她?”
辛果果凑过去,满脸好奇地看着两人。
郡主林婉儿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她啊,老是喜欢装模作样,装得自己多善良美好似的,别提多烦人了!”
“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呗。”
辛果果的八卦之心顿时被勾起。
郡主林婉儿撇了撇嘴:
“刚才你也看到了吧?”
见辛果果点头,她才又继续说,
“先前,在陆姐姐家宴会上,她也是这样。有个小官的女儿将陆姐姐推下水,她反过来就说陆姐姐不善良,不该惩罚那人。”
说到这里,林婉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搞得全天下就她最善良,心底最好。别人都是狠毒的恶魔似的。我是真烦死她了!一天天的,可爱刷存在感了!偏偏还有人眼瞎,就看上她了!呵!”
辛果果更好奇了:“这一声冷笑里,私人感情偏重啊。难不成,这看上她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提起这事,林婉儿就气得不行。
陆小姐掩唇轻笑一声:“是婉儿的哥哥。”
“庶兄!”林婉儿强调。
“好好好。”陆小姐满脸纵容,“庶兄。”
辛果果挑了挑眉,没再揪着这个问题,反而问道:
“那归义侯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喊她破落户?”
提起这个,林婉儿可就不困了。
她嘻嘻一笑,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
“呵呵!你才来京城,不知道也正常。他们家啊,就属于那驴粪蛋子——表面光的。”
林婉儿刚说到这里,手上就挨了一巴掌:
“又瞎浑说!”
林婉儿嘿嘿一笑,拉着陆小姐的手撒娇:
“陆姐姐就当没听见呗。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嘛。”
陆小姐无奈,青葱玉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
林婉儿嘿嘿笑着,抱着陆小姐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朝辛果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辛果果也颇觉好笑。
林婉儿继续说:
“归义侯府当年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被先太子看重,养在府中做了幕僚。当年若非她家先祖卖主求荣,也不会得到这侯爵之位!
“只是,富贵荣华有了,可这样的人,到底不被待见。再加上,他们家一个二个的都不擅经营,花钱又跟流水似的。
“所以现在倒是四处摆着勤俭的样子,掩饰内里的空虚。本想博人同情,可这京里,谁不知道谁呢!最后也不过落得个笑话罢了!”
对于这家人,林郡主是不屑的。
卖主求荣的人,能得到一时荣华。可过后,却会被人忌惮。
这一家子的命,还不定能保到什么时候呢!
“三位妹妹这是在说什么呢,如此热闹?”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三人都齐齐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看到来人,林婉儿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没理会。
陆小姐微微一笑,也收回了视线。
辛果果看着那人的脸,眸光深了深,而后淡定地微笑:
“这位公子,此处皆是女眷,还请公子停步。”
这人正是她先前在宫门外见到的那个少年。
少年面容清秀俊朗,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于辛果果的话仿若未闻。
径直走到了林婉儿面前:
“婉儿妹妹,方才听向小姐说,你们在这里,似乎闹了些不愉快?”
林婉儿不耐烦地抬起头:“要你管!”
随即冷笑一声,“怎么?要给你的好妹妹讨个公道吗?”
少年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
“别生气嘛,婉儿。我就是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你兄长也在那边,刚才向小姐过来,可是好一通告状呢,你不过去看看吗?”
“哼!”林婉儿扭头,“看什么?看她怎么炫耀你们给她出头吗?!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婉儿妹妹,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可是跟你一头的!你说这话,可真是太伤我心了。”
少年拿扇子捂着胸口,一副受到天大冤屈的模样。
林婉儿见他这样,眼底明显有些松动,却还是傲娇地“哼”了一声:
“随你怎么说吧!你赶紧走,我现在没空招待你!”
“婉儿妹妹~”
林婉儿的脸上带了几分红晕。
陆小姐见状,拉起辛果果的手:“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辛果果点点头,眼前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对劲。
不过,临走时,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
眉头微皱。
这人,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陆小姐带着辛果果走远了,才说:
“那是幽亲王府的世子爷,婉儿的未婚夫。说起来,他们一家的封地,好像就在向城那边。”
她记得父亲之前说过,大哥这几年其实就相当于是在幽亲王手底下干活。
“幽亲王?”
辛果果疑惑,
“我还从没听说过呢!”
她出生至现在已经八年了,却几乎没听人提起过这个称号。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普通百姓每天都忙忙碌碌,哪儿有功夫去讨论离自己那么遥远的人啊!
况且,就算再嘴碎的人,也知道皇室不能招惹,自然也就会管住嘴,不触碰底线。
陆小姐笑了笑:“那可能是百姓都太敬畏他们父子二人了吧。”
辛果果:……
诧异地看了看陆小姐。
她面带微笑,眼神淡定,可这句话却怎么听都觉得带着点儿阴阳怪气。
见她突然看向自己,陆小姐疑惑挑眉:“怎么了吗?”
“哦,没事。”
两人很快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起小花园中的静谧时光。
只是,这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们便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嚣。
辛果果和陆小姐寻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
她们走过去,就见林婉儿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狗,此时正哭得伤心。
小狗的腿部流着血,看起来可怜极了。
幽亲王世子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婉儿,她应该不是故意的,你……”
话说到一半,就接收到来自未婚妻那警告的视线。
朦胧泪光中,她眼神凌厉,仿佛若是他再说下去,就会立刻跟他恩断义绝似的。
他忙给嘴巴做了一个封住的手势,然后乖乖退到一边,朝另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耸耸肩。
他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