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沈云席无奈地看着新婚妻子:“果果,今天是咱们成亲的大喜日子。”
确定要讨论什么死呀活的话题吗?
“哦哦,我记得的。”
辛果果连连点头,“等你身体好了,就是双喜临门。”
“我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你……”
他实在并不想在今天讨论这件事。
“不是哦。”却见小姑娘摇摇脑袋。
沈云席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便听小姑娘又说了一遍:“你的病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哦。也不能说是病,那是毒。应该是你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下的。”
沈云席:???!!!
“果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云席面容严肃。
他的病,自小不知请了多少大夫。
若是毒的话,怎么会有人看不出来?
“知道呀!”
辛果果没理会他的震惊,见青柠将吃食准备好了,便自己兀自坐下,扭头问,“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沈云席这会儿哪儿还吃得下?
他摇摇头。
等青柠退下。
就见小姑娘直接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筷子肉丝,享受地眯着眼睛。
等这一口吃完,她也没急着继续,反而缓声开口:
“你们府上的事,其实很好查的。尤其是在赵家被贬为庶人的当口。”
沈云席在她对面坐下:“所以,你去查了?”
“哦,那倒没有。”
小姑娘理所当然地摇头,让沈云席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小姑娘又小口小口地吃起饭,沈云席心里着急,忍不住问。
辛果果扁了扁小嘴:“你怎么这么笨?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自己中毒!这种事,还需要我查吗?”
沈云席一噎。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赵家被贬为庶人,他们家的事,陛下必定会严查。
那么,查出赵家别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只是没想到,自家这个新婚妻子在陛下心里的地位,竟如此高!
这些事都会专门告诉她!
这刷新了他的认知。
见小姑娘吃得香,他也不着急再问了。
等着小姑娘吃完,擦了嘴,他立刻递上漱口水,又亲自举着痰盂。
小姑娘倒也并不客气,漱了口,这才端起茶盏,喝了口水,唤人:
“青柠!”
“小姐。”青柠进来。
“收了吧。”
“是。”
青柠很快带着一群小丫鬟将桌子收拾干净,便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新婚夫妻。
辛果果对沈云席先前的表现很满意,这会儿终于肯给他一个笑脸:
“那毒是西域奇毒。可以根据用量来控制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比如你今天的不对劲,应该就是昨晚被加了药量。”
早在知道自己是中了毒时,沈云席心里便有所怀疑了。
再听到辛果果这话,他竟然觉得并不需要惊讶。
说来也奇怪,对于这位新婚妻子的话,他心里竟没有升起半点儿怀疑。
是因为,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吗?
沈云席忍不住又朝小姑娘看去。
初见时,他不知她的身份,她昏迷不醒,面容苍白,看起来柔软无依,让人心疼。
但在那种情况下,能立刻决断地选择跳窗出去保护自己,他心里对她便产生了几分好奇。
后来听说她是镇国将军府遗孤,便对她更关注了几分。
听说她独自一人支撑着将军府,打退了不知多少觊觎的目光。
听说她能文能武,性格坚毅。
听到她的名字,他会下意识地开始侧耳细听。
后来再见,便是她生辰那日的认亲宴。
她一身华服,装扮娇艳,面容姣好,一颦一笑间都透着让人心动的风情。
他甚至听到耳边不少赞叹声。
那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呢!
今日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这次的她,与他先前两次见到的又有所不同。
她的洒脱和从容,让他忍不住将目光停驻。
明明身处陌生环境中,可她看起来却好像并不受影响。
甚至,还淡定地与他探讨他的身体状况!
“嗯?怎么了?”
大抵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她疑惑地回看向他,满目疑惑。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沈云席忙收回目光:“抱歉,只是一时想事情入了神。”
“哦。”辛果果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而后才道,
“这毒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得一直用。它会在人体内累积。但一段时间不用,它自己就会被一点点排出体外。因此,也常常会被忽略。”
身体机能被破坏了,可却查不到毒素。
沈云席皱了皱眉:“这样奇特的毒药,一般人怕是也接触不到吧?”
“这就是你需要查的事儿了。这毒并没有解药。只要停用,过一段时间,毒素清理干净后,好好调养几年,也就没事了。“不过,你这身体用毒时间太长,身体里的很多部位都被毁得差不多了,要调养起来,怕是得费不少功夫。啧啧!这要是再用上几个月的药,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沈云席:……
大可不必加最后一句!
本来严肃的对话,突然充满了幸灾乐祸,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却也从中得到了些提示。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这毒应该是一直在下的。
那么下毒之人应该就在他身边。
而他偶尔感觉精神好些的时候,应该是那几日没用毒药。
要么是那些日子,下毒之人不在或者是他不方便动手,要么就是他那段时间没必要被下毒。
这么一来,就好查多了。
再加上她先前提示的“赵家”,沈云席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但此事不宜声张。
他还需好好调查,找出证据,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见他一脸严肃,辛果果抬手,打了个哈欠。
起身,往床边走去:“困了,你记得关窗。我先睡了。”
话说完,整个人便朝床上扑去。
沈云席看着她的动作,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看到那床红色鸳鸯床单下露出来的一颗红枣,他忙起身,一边朝床边走,一边喊:“等等!”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云席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辛果果揉着胸口的两颗小包子,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刚才的困意被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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