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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饭庄子和饭馆子!!

    张沈飞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仓库,才刚进门,从索谦那里白嫖的八哥儿就开始跟唱RAP似的怒骂:

    “嘿,孙贼,我是你爷爷!!”

    一边骂,一边扑闪着翅膀,用一双绿豆小眼盯着张沈飞,嚣张的仿佛不是一只鸟。

    胖子,四眼儿,李油饼几个人正在盘点库存,见状纷纷呲着大牙傻乐。

    张沈飞斜睨八哥一眼:“你丫再骂?”

    “我是你爸爸,我是伱爷爷!!”八哥儿丝毫不怵他,梗着脖子大喊。

    “嘿,我还制不了你了。”张沈飞把笼子门打开,揪着那厮的脖子一把将其薅出来。

    四眼儿,胖子三人以为他们一人一鸟要打起来,纷纷跑过来看笑话。

    谁料张沈飞却是让八哥的肚子对着众人,而后猛吹一口气。

    八哥儿只感觉一阵大风刮过,肚皮上的毛往两侧分开,下一刻,整个腹部以及不可名状的位置便都露了出来。

    “嘿,我还以为全身都是毛呢,感情是开衫啊!!”

    “这鸟的肚子挺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鸟。”

    “这下这八哥被看光了,这让隔壁的公鸡怎么看?大鹅怎么看??”

    “这货是公的还是母的?为啥没有那啥也没有那啥??”

    “没文化了吧??”四眼儿对着两个兄弟嗤笑,“鸟类都没有那啥,他们只有‘泄殖腔’,喏,就这里。”

    他说着话,拿一根粉条戳了戳八哥儿腹部。

    那八哥儿知道自个儿被看光,气的无能狂怒,但也无可奈何。

    最后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死出儿,一动不动。

    “呦,这是伤自尊了?”胖子坏笑。

    张沈飞却反驳他:“不会,这八哥满嘴脏话,一看就不是正经鸟。”

    待到张沈飞放开八哥儿后,它便躲在笼子一角,臊眉耷眼的不吱声。

    跟往常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完全不是一只鸟。

    张沈飞心中暗笑,看来DF羞辱不仅对人有用,对鸟儿也有用啊!!

    小插曲过后,兄弟四人坐在了里屋的炕上。

    今儿又是菜店盘账的日子,四眼儿拿出了三个账本。

    一个入库,一个出库,一个现存货。

    核对一番后,张沈飞把分给自己的钱,下一次进货的清单还有货款都假装揣进兜里,实际上却是揣进了空间。

    告诉四眼儿他们什么时候来货,又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好之后。

    张沈飞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道“走吧,分赃的日子,哥请你们下馆子搓一顿。”

    胖子咬着烟屁股笑:“那我们可得吃好的,光吃饭还不够,还得去清华园洗澡。”

    吃饭才花几个钱啊??得洗澡,修脚按摩一条龙,那花销才大呢!!

    “你小子吃大户啊??!!天天逮住只蛤蟆都想攥出尿来。”

    张沈飞怼了他一句,话是这么说,但也催着几人赶紧起身。

    “劳资在厂里维持了半天秩序,这会儿钱胸贴肚皮的,赶紧走。”

    “哥,你不是干部吗?怎么沦落到维持秩序了?”李油饼好奇的问。

    张沈飞便把工资改革的制度告诉了他们几个。

    李油饼听完,拍着脑门儿直呼上了贼船:“我要是不跟哥你们干这个,而是进轧钢厂洗碗,怎么不得评个七级洗碗工???”

    那玩意一个月工资可是八十二呢!!!到时候,还轮得到他易中海显摆??

    张沈飞听罢笑骂:“美的你,还七级洗碗工,你怎么不八级掏粪工??”

    “八级掏大粪的也行啊,只要能挣钱,怎么着不行??这年代老子算看透了,都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四眼儿接口。

    “狗屁!!钱再厉害,能有权厉害吗??有权才有一切,其他毛也不是。”胖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一旁发出感慨。

    张沈飞斜了他一眼,想起窝头脸的冼玲玲,没吱声。

    好在胖子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往下接着说什么。

    几人吵吵闹闹间,出了仓库大门,锁好门。

    胖子把他们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会响的三轮车开出来。

    张沈飞三人坐在后斗里,车子一路进了东直门,浩浩荡荡的往大前门进发。

    去餐馆吃饭,二十一世纪统一叫下馆子,但在这个年代,却还分出了三六九等。

    规模最大的叫饭庄子,这些地方讲个排场。

    铺子临街的话最少两层楼,如果说在四合院里,那最少也得是四进四出或者是带跨院的两进大宅。

    庄子里头能放上百八十张桌子,装修的张灯结彩,奢华无比。

    这里主要接待的是酒席或者是大规模的聚餐,一般情况下不接待散。

    店铺里的菜要上档次,有寓意,按照价格。

    每桌的菜是什么是固定死了的,一般情况下不调换。而且吃饭得提前预约,提前备菜,对桌数也有要求。

    这样的饭饭庄每个月接不了几次,因而又被老百姓叫做“冷庄子”。

    饭庄子往下,叫饭馆子。

    这里的饭菜其实比冷庄子的要好吃,但排场没那里大,装修也没有那里奢华。

    可又比其他接待散的地方规格要高。

    散要是聚餐或者招待,要好吃又要有面儿的,一般都选这样的地方。

    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八大楼,都属于饭馆子的范畴。

    饭馆子再往下,还有二荤铺子,小馆子,大茶馆,切面铺。

    不过到了这几个档次,就不能用“下馆子”这个说法儿了。

    四九城好吃的馆子大部分都是鲁菜,张沈飞四人这次也一样,到了前门附近,直奔煤市街南口。

    三轮车一路走,张沈飞一路看着古朴的四九城。

    这个年代还没有大拆大建,几个城门楼子也还在,古朴的城墙砖上,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每一个坑坑洼洼,仿佛都在诉说自己的历史。

    三轮车到了丰泽园门口,吱嘎一声停好。

    兄弟四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门,

    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弯着腰小跑过来,嘴角带笑:“几位爷请进!!!”

    他在前面引着路,到了桌前先当着几人的面把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又给端上免费的茶水,小食,这才掏出菜单问几位贵吃点儿什么。

    张沈飞接过菜单,又又又一次感叹服务态度好。

    这要是到了明年,进饭馆儿还想享受这个服务??做梦!!

    打你有个缘由,让你丫知道因为什么挨揍,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拿着菜单,张沈飞挑了几个丰泽园的名菜,葱烧海参和香酥鸡,烤馒头和银丝卷,又加了几个几人爱吃的大荤。

    没多久,凉菜就先上来了。

    李油饼从怀里掏出打他爸爸那儿偷的一瓶泡了虎鞭的药酒,给兄弟几人满上。

    张沈飞看看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又端起来放在鼻端轻嗅:

    “是真的虎鞭酒吗?甭是骗人的吧??”

    李油饼急了:“不是,哥您说什么呢?我李油饼的东西能是假的吗??

    我告诉你,就我家的这个酒,半白的老公喝了都能支棱起来!!!”

    老公就是太监。

    至于半白,则是指阉割的一种形势。鸡蛋同切叫全白。去蛋留鸡叫半白。

    听李油饼这么一说,张沈飞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

    只一口入喉,

    便感觉从舌尖经过喉管到胃里,酒液经过的一路,都仿佛吞了刀片一般的火急火燎。

    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正想吐槽李油饼是个坑爹的玩意儿。

    下一刻,脸色却突然一僵,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

    李油饼见状,呲呲笑道:“怎么样?大飞哥,我家的酒攒劲儿吧??”

    “卧槽!!”

    “我尼玛!!”

    四眼儿和胖子对视一眼,看向张沈飞。

    真那么猛吗???

    他们可都没有对象呢,要是真那么猛,喝这酒可就不合适了

    张沈飞不说感受,只是激他们:“你们试试。怎么?孬种了?不敢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怕谁啊??当即,几个人便开始推杯换盏。

    席间胖子说起周末的时候,大家这才知道他居然又在大地西餐厅附近见了窝头儿脸。

    “那小娘们儿推着自行车走,哥们儿正想上前调戏一番,就看到一辆大吉普上下来俩当兵的,对她唰的敬礼,把她给接走了。

    毛熊国来的大吉普啊,那气派,那规格!!!

    大飞哥你说的对,那娘们儿确实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别看人长得丑,可人是高干子女!!

    我是什么臭鱼烂虾???

    嗝儿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炖大鹅吗这不是?

    不用赶,我自己爬不行吗.”胖子红着脸大着舌头,又干了一杯。

    此言一出,张沈飞,四眼儿,李油饼对视一眼。

    四眼儿和李油饼是想安慰,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沈飞却在想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这胖子认清现实挺好。

    长痛不如短痛,也是好事儿。

    好在胖子还算豁达,一通发泄后,很快又不提这一茬,开始跟兄弟们打闹。

    四眼儿见状感叹到底是一个月被拒三十次的人物,豁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兄弟四人都喝弯了腰。

    到了这一步,再去洗澡已经不可能。

    张沈飞结了账,只说还有工作要做,跟兄弟们分开便直奔大前门雪茹绸缎庄。

    胖子三人感叹大飞哥到底是大飞哥,都啥时候了,还不忘工作呢???

    感叹完,三人对视一眼,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

    四眼儿清清嗓子,率先打破宁静:“那啥,胖子你有多久没回你家老宅了??”

    胖子挠挠头:“有几年了。”

    自打他妈死了后,他就再没有回过胭脂胡同。

    李油饼弯着腰,弓着背:“家里没忘了啥东西??”

    胖子哑着嗓子:“我记得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房梁上挂了一根香肠,忘了取了。”

    “哎呦!!这哪儿行呐!!”四眼儿急的一拍巴掌,“走,哥们儿跟你回一趟胭脂胡同,把你那香肠取回来!!”

    总算有了借口去八大胡同,胖子连忙点头,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

    快点儿,再快点儿!!

    另一头,张沈飞到了雪茹绸缎庄,问清楚老板娘在哪里后,哐哐哐就上了二楼。

    进了门,上了锁,又是一番恶战。

    楼下还在上着班呢,陈雪茹扶着墙不敢开口,银牙把嘴唇都要咬破了。

    张沈飞见状,心疼的把手指头伸过去:“咬这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