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远远的,李霞丽急匆匆地远处往家的方向跑。
今儿一大早她被村支书家的小孙女传话说村支书找她有事,她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出门了。
到了后倒是好事儿,说是前两天村里免费理发刚好被下来暗访视察的领导看到并夸奖了一番。
然后昨晚就有几个离得比较近的村子想让李霞丽也帮忙去他们村子里搞一下这个免费理发的活动。
当然了,不是一个村子的,还是会有一定的报酬。
只是这报酬是比正常理发师都要低廉很多。
不过报着去练手艺的想法,还能有钱赚她自然还是比较高兴的。
因此立马就答应了。
在她兴高采烈地回家的途中,就遇到警察去找杨家。
她也跟着其他好奇的人顺便去瞧了瞧热闹。
结果……结果……
“啥,那杨红梅当众跟警察说她那个对象实际上是准备给你大姐送东西的?我咋没搞懂呢?!”杨文珍又生气又迷糊。
李霞丽道:“杨红梅意思就是原本那个男人是想勾搭大姐,然后她看人家手里有好东西,就直接冒领了大姐的身份跟人家处对象的。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原本是出来听八卦的,结果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屎盆子,李春兰整个人很懵!
这啥跟啥啊?!
她哪认识杨红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象啊?!
“杨红梅这该死的祸害,自己乱招惹人,还要污蔑我!我这就去撕烂她的臭嘴!”
李春兰说着拖鞋都没换,风风火火就往杨家去了。
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四和小五也在旁边了。
两人见李春兰大步往杨红梅家去,一个捡地上的大石头,一个去放柴火的地方抽出了最粗的棍子,都风风火火地跟上去了。
“这仨孩子!!”杨文珍无奈,“警察都来了,你们科别乱来!”
说着,她直接对一旁最不会打架、从小总是被其他小孩欺负哭的李霞丽道:“老三,你去把你爸还有你二哥找来。”
这么大的污蔑可不好处理,这打架这除了女人就是小孩,肯定会吃亏的。
“那我去找爸和二哥。”李霞丽道。
一旁,李家大伯娘也开口道:“我去喊我家男人还有我刚回来的儿子也一起去帮帮忙。”
大伯娘主动帮忙有一部分是出于亲戚之间的帮助,当然这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毕竟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更重要的是,她清楚李春兰没做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前提下,这都已经牵扯到好几个警察过来处理的事情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万一屎盆子真扣到李春兰头上,连带着牵连着她那在城里事业刚刚起步的儿子怎么办?
她可不敢赌。
……
李春兰风风火火地跑到杨家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村名了。
“杨红梅,你这女人只会用屁·眼说话吗?就爱从嘴里吐屎是吧?!自己不知道在哪儿勾搭了野男人,竟然污蔑我!”
李春兰嘹亮的嗓子感觉都有回音了。
一旁,穿着制服一脸严肃的警察们都因为她的声音关注到了她。
“你就是李春兰?”一个警察开口询问?
李春兰点头道:“是的,警察同志。您们可以明察秋毫啊,我连杨红梅处的对象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她简直是用臭嘴在放屁!”
李春兰此时是真的气炸了,不断地输出。
“我自己男人又高又帅还是大学生,现在我还是首都户口的城里,我眼皮子能那么浅,看得上她那老男人对象?我呸!”
杨红梅此时脑子还是嗡嗡嗡的。
到这个地步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招了多么大的事情,并且她现在很清楚,什么都比不上摆脱罪名重要!
不然看警察那态度,似乎是真的要坐牢的。
“我没有说谎,李春兰,你一回来就问我要红丝巾,你装什么不知道?!”
杨红梅许是被吓得不轻,现在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我告诉你,不止是红丝巾,这些年我身上的好东西都是陆霁清送回来给你的。他明明是要跟你有联系的。”
说着,她祈求地望着警察:“警察叔叔,我跟陆霁清那犯罪分子真的没有瓜葛,是李春兰跟他很熟,是他们关系好。
我是无辜的!
全村的人都知道当初李三江还是村长的时候,最喜欢假好心了,连牛棚的那些坏分子都还要偷偷优待他们。
说不定陆霁清犯罪也是跟他们也有关系呢!你们好好彻查他们才对。”
此时,李春兰脑子整个也懵了!
闹来闹去杨红梅那个传说的外省老男人对象是陆霁清?!!
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老家碎嘴子婶子们的八卦可信度都不及百分之一了。
简直了!
简直了!!
李春兰很快调整好情绪。
首先她不相信陆霁清是什么犯罪分子。
其次杨红梅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杨红梅,你还真会张口就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警察同志那么好糊弄?”
杨红梅顿时也紧张起来,她努力地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她就怕别人发现了陆霁清的信然后发现秘密,因此都会及时销毁。
而且不止会销毁信件,连包裹上的地址,最后收件写着李春兰收的字都销毁的干干净净的。
因此她是对于李春兰这三个字比她自己的名字都熟悉。
“我还说你就是花了犯罪分子的钱,现在看到警察来了就空口污蔑呢!
再说了,你头上张了脑子吗?你是觉得污蔑我就能摆脱一切?
我连你的东西碰都没碰过。犯罪分子的脏物都是你带着你全家用掉的。”
此时杨红梅的大嫂急忙声音尖锐地否认:“我们可没用,我们可跟犯罪分子不认识,都是杨红梅自己在外面胡乱认识的。”
杨红梅眼神狠烈地等着她大嫂。
但此时,她还是执着解释自己不是犯罪分子想要联系的人。
“警察同志,我就只上过几天政府给村里安排的文盲班,认识的字没有几个,更不会写。
所以我专门请了人帮我读信和写信的。那帮忙的人以为我是李春兰,也知道我写信的所有内容。”
警察带着审视的眼神打量她。
她继续把事情和盘托出,包括伪装了李春兰后,因为好东西“蒙蔽了眼睛”,就转而用李春兰的身份介绍自己的身份和对象相亲。
然后又找了另一个会写字的人帮忙以她自己的口吻写信。
一堆又一堆的套路听得看戏的村里人都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