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方多病被他娘扔进千刀万剐阵之时,玉清和李莲花……又溜了。
待方多病闯出阵,面对空空如也的客房,气得七窍生烟。
“我再也不会相信那两个大骗子了!!!”
天机山庄外三十里。
玉清撑着下巴望着不断后退的窗外景致,发出由衷的询问,“你觉得他以后还会相信我们吗?”
“方小宝再傻,被这么骗,也该长记性了。”
李莲花无辜摊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要去找笛飞声,谈谈合作事宜,带着他也不方便。”
“你知道笛飞声在哪,知道金鸳盟总坛在哪吗?”
李莲花老实巴交的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玉清气笑了,“你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没关系。就算我找不到他,他也会找到我的。”
不是,你就这么自信?
玉清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行。”
至于笛飞声在哪?
他正在与角丽谯进行坦白局。
当着角丽谯的面,他毫不客气的戳破她南胤人的身份。
他询问角丽谯中原还有哪些人是南胤人,角丽谯避而不答,他便夺了角丽谯统管金鸳盟事务之权。
屏退角丽谯之后,他拿着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离开了总坛。
角丽谯眸光阴沉的望着他的背影。
她自然知道尊上是去干什么的。
早在之前尊上便让她差人去查了三王关押的位置,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也是她让云彼丘拿来的。
这天下,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尊上予取予求,尊上怎么就是看不见她呢。
或许,无心槐的量可以加大了。
角丽谯冷笑一声,抬脚跟了上去。
两天后。
奔行中的莲花楼被一人截停。
李莲花与玉清对视了一眼,她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抱拳行了一礼,“玉清姑娘,李神医,许久不见。”
“石水姑娘为何要拦在莲花楼前边?”
石水面色严肃,“确有要事。乔姑娘被偷偷潜入的金鸳盟之人下了毒,留下一封书信,言只有门主的扬州慢可解。
只是门主还没有回来,也没有留下传人,只能遍请神医,还请二位同我走一趟。”
李莲花唇线拉紧,点了点头。
玉清喊来长亭长宇,将莲花楼交给两人,她与李莲花驾着马车同石水离开了。
行到清源山下,石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石水姑娘,我们不是去百川院吗?”
“四顾门旧址被乔女侠买了下来,建成一座山庄名‘慕娩’,她如今在那里。”
来到慕娩山庄后,两人没有耽搁,直奔乔婉娩的房间。
肖紫衿守在屋外,见到李莲花整张脸都黑了。
不等他说什么,两人直接忽视了他,走进屋子。
玉清抬手一挥,屋门瞬间闭上,差点夹到肖紫衿的鼻子。
“你看看他们……如此无礼。”肖紫衿不忿的指着大门。
石水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是对你礼待重要,还是救乔女侠重要?”
“……”
肖紫衿表情一僵,无话可说。
石水懒得搭理这个人,默默地立在一边,等待两人出来。
乔婉娩紧闭双目躺在床上,面上苍白无色,嘴唇白中泛着乌青,仿佛失去了一切活力。
玉清伸出三根手指,把了把乔婉娩的脉。
松开后,玉清吐了口气,“这毒是一点点散出来的,我们来得很及时,过会你用扬州慢的内力替她解毒便可。
她有先天不足的喘症,刚好用你的扬州慢内力,加之我的指法,修复她手少阴肺经与足少阴肾经上的不足。
虽不能完全治愈,却也能让她摆脱时时刻刻必须的小心翼翼。”
李莲花拱手道,“劳烦姑娘费心了。”
玉清摆了摆手,“你先为她解毒吧,多保留些扬州慢的内力在她的经脉中。”
肖紫衿与石水在外边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屋门才被打开。
“如何?”肖紫衿急声问道。
玉清淡淡道,“毒已解,没什么大碍。不过她身子本就不好,还是留有伤损。
桌上有一张方子,差人去为乔姑娘熬药吧。等药熬好了,她也就醒了。”
肖紫衿道了声谢,疾步往屋内走去。
石水面上的冷凝尽数散去,抱拳感激道,“多谢二位。”
“救人是医者本职,何必言谢。”玉清笑道,“路赶得太急,也顾不上好好的吃一顿饭,石水姑娘,一起去醉云楼喝一杯?”
“求之不得,为表感谢,今日便由在下请两位吧。”
一路上,石水的目光时不时的就停留在李莲花的后脑勺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实话,一开始她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但乔女侠却被治好了,她又不自主的想,李莲花真的不是门主吗?
李莲花也是时不时的挠一下后脑勺,如芒刺背。
慕娩山庄外,角丽谯得到下属禀告,乔婉娩的毒已经解了。
她冷笑一声,果不其然,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江湖上有多少人仰慕李相夷,就有多少人嫉恨李相夷,肖紫衿也不能免俗。
也是,肖紫衿是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了。
还有万圣道封磬身后的主子,她也该凭借罗摩天冰与他见一面了。
就算杀不了李相夷,她也要想办法给对方添堵。
李莲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疯批的角大美人盯上了。
当然,他可能也已经猜到内情。
他与血婆动手后没多久,乔婉娩就中了毒,中的毒还偏偏只有扬州慢能解。
说不是冲着他来得,谁信啊?
他的身份是瞒不住了,背后操控的人应当也快得到消息。
玉清姑娘说过,幕后之人对他的惨状乐见其成,甚至会出来炫耀一番。
他表现得与全盛时期差别巨大,那人想必是坐不住的。
说起来,那夜他与血婆动手,也是为了钓鱼。
现在只等,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