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版小道爷由读者陆埃克斯所绘)
(醉酒版小道爷由读者陆埃克斯所绘)
(醉酒版小道爷由读者陆埃克斯所绘)
没过几日,太子生母越氏复位,晋为越妃。
蒙挚带着陛下的谕旨来到穆王府。
得知此事,穆青气得咬牙切齿,直拍他那张价值不菲的楠木椅子。
好在他理智尚存,没有用全力,否则他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将蒙挚送走后,穆青骂骂咧咧的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玉清正与霓凰郡主说着话,就听见外边传来了阵阵喝骂声。
“穆青还是欠缺磨练。”霓凰笑着开口。
玉清失笑。
若是霓凰脸上没有欣慰的表情,或许她还可以认为霓凰是不满意穆青的表现。
“你是他姐姐,与你有关的事他若还能冷静自持,岂不是让人寒心?
今日我来得巧,刚同霓凰姐姐说起越氏会复位的事,皇帝的谕旨就来了。”
霓凰嗤笑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
咱们的陛下本就只在乎他自己,其他人何曾被他放在心上。”
靖王殿下是他儿子,且没有丝毫错处,唯一让他不满的一点便是与祁王、林家关系不错。
单单只是如此,还不是被他冷落了这么些多年?
冷情冷心,多疑狠毒。
然君臣有别,上下有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她又能如何?
只能接受。
若是林殊哥哥还在就好了。
思及此,霓凰眸中涌上了些苦涩的意味。
“害人者自会有各自的去处,霓凰姐姐,再等上一等吧。”
霓凰微微一怔,抬眸对上玉清古井无波的眼眸,心中的负面情绪渐渐消散。
这时,穆青已经走进了书房。
见他一脸的委屈,霓凰只觉得想笑。
她将穆青拉到身边,抬脚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哭丧着脸干什么?不过是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青瘪了瘪嘴,“可是我不愿见姐姐受这种委屈。姐姐,我们上表回云南吧。”
霓凰表情微动,心头涌上了一股欣慰的情感。
她的弟弟,是真的已经长大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她依旧面容严肃的教育着弟弟。
“教你的都忘了?这里是金陵城,四处都是耳目。
若是让外人听到你大呼小叫的表达对陛下的不满,咱们穆王府怕是走到头了。
南境如今还算安宁,就算上表请辞,陛下也不会放我们走,说不定还会生出无谓的疑心。
穆青,你是未来的云南王,要收敛住脾气,凡事三思而后行。”
穆青心知自己犯了错误,垂下头低声嘟囔。
“我就是气不过,再说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
霓凰瞪了他一眼,斥道,“还犟嘴?”
穆青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道了声歉并保证再也不会了,霓凰这才放过他。
见自家姐姐不怎么生气,穆青自己蹲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玉清忍俊不禁,开口向穆青解释。
“年底有祭礼,越氏是太子生母,太子须抚父母衣裙触地,以示敬孝。
但妃以下的内宫不得陪祭,太子不会坐以待毙的。
照皇帝那个性子,太子求求情,谢玉再以君臣之别在里头斡旋,复位是必然的。
所以也没什么意外的。”
霓凰郡主怔住了。
“宁国侯谢玉?”
玉清没有回答,只是颔了颔首。
霓凰了然的冷笑了一声。
“表面上是纯臣,实际上已经悄悄站了队。宁国侯谢玉,隐藏得够深的。”
“霓凰姐姐知道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有二哥在呢,早晚的事。”
有苏哲在是什么意思?
苏哲还能给她出气吗?
其实见到苏哲的那一刻,霓凰心中就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哲……或许是她的故人。
只是她确定她从未见过此人。
玉清撑住脸颊歪着脑袋看霓凰。
她这一趟来是带着梅长苏的任务来的。
所有人都知道梁帝这件事做得不地道,偏偏梁帝自己还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愧意。
而在这一事件中,受委屈最甚的便是霓凰郡主。
梅长苏担心霓凰郡主,因此才托了玉清来这一遭。
但玉清觉得梅长苏过于关心则乱。
霓凰郡主**非凡又心志坚毅,不输于任何人。
这样的人,又怎会因为这等事气伤自身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从头到尾,霓凰郡主一点气愤的意思都没有。
“好了。”玉清站起身抱拳行了一礼。
“我拜访只是某人不放心霓凰姐姐,依我看霓凰姐姐好得很。既然如此,我便不多留了。”
穆青耳朵动了动,瞬间支楞了起来。
将玉清送走后,他黏在霓凰郡主身后。
“姐姐,老师说的某人是不是你提起过的苏先生?”
霓凰不想搭理他,径直往书房走去。
穆青停下脚步,嘿嘿一笑。
就算姐姐不回答,他也知道。
那个人就是苏先生。
其实苏先生也不错,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不过有老师在,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弱点好啊,弱点就欺负不了他姐姐了。
所以,苏先生就是他的未来姐夫了?
这边穆青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
另一边梅长苏心不在焉的等到了玉清。
玉清瞥了故作镇定的梅长苏一眼,笑道,“白跑一趟喽,霓凰郡主好得很。”
不过也不算白跑,至少给霓凰露了些梅长苏的底。
真是期待霓凰郡主扒梅长苏马甲的时候。
梅长苏微微出神,呢喃出声。
“是啊,是我多心了。”
玉清挑了挑眉,心中暗笑。
这哪里是多心,分明是关心则乱。
梅长苏收敛心神,低声道,“其实,现在最不忿的应该是皇后和誉王,明明皇后才是太子嫡母。
依照礼制,太子设祭洒酒后,应抚皇上皇后的衣裙触地以示孝道。
如此这般,将皇后置于何地?”
闻言,玉清促狭的笑了一声。
“所以二哥又要出手了?”
“礼部的陈老尚书知道此事于礼不合,却一直默认此举,不过是承了谢玉的情。
看起来两边不站,实际上也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
所以,这只老狐狸也是时候退下来了。”
说到这,梅长苏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执笔写信。
梅长苏一边写信,一边为玉清解释。
“誉王如今必然气急,但又不知该如何入手。
我献策让誉王请几名有分量的宿儒大家进行朝堂辩论。
辩清了祭礼中的嫡庶位次,礼部尚书陈元诚自然得引咎请辞。
如此,太子又会少一个帮手。”
玉清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此计甚妙。”
这样下来,太子失了助力,誉王也会因为这场嫡庶之辩让皇帝对他产生意见。
毕竟是因为皇帝的所作所为才导致后宫嫡庶不分。
如此这般,不就是说他做错了吗?
他不要面子的?
梅长苏唤来飞流,将信交到他手上,轻声道,“将信送给毒蛇,但是不能不礼貌,快去吧。”
飞流一听是去找誉王,眼眸瞬间失去了高光。
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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