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和陆映雪试婚同居?
钟意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乔惜不确定时隔多年,曾经的少年是否会变。
她原本以为钟意和陆映雪订婚就是权宜之计,可现在看着好像是认真的。但订婚夜,他宁愿跑出来找她帮忙,也不愿意和陆映雪发生关系。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惜看着陆映雪那宛若在炫耀的嘴脸说道:“就你们两人搬进去吗?叶小姐不一起?三个人住或许更热闹一些,我看钟少好像也更喜欢叶小姐。”
“你……”
陆映雪狠狠将心头那股怒火压下,“乔小姐,说话要注意分寸。”
乔惜弯了弯唇角,俏丽的脸上满是冷凝:“陆小姐,做人要问心无愧。至少别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
乔惜上前直接撞开了陆映雪的手,将她的身体撞得微微趔趄。
然后从室内电梯口上楼了。
陆映雪转头看向那渐渐关上的电梯门,咬着牙。
乔惜!
等着!
很快就有你哭的了!
……
乔惜站在电梯里,老陈就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心中却想着少夫人真是越发威武霸气了,从前是个软弱性子,现在完全变了。
乔惜却紧紧抿着唇,她深吸了一口气。
鼻尖还有丝丝缕缕的药味。
很熟悉。
像是玉肌膏的味道,但还有轻微的不同。
刚才她故意靠近陆映雪身边,就是想要细闻她身上的味道。
陆映雪用玉肌膏只可能是治疗自己的脸,但玉肌膏的配比没有那么容易做成。
乔惜只要闻一闻就能够察觉出其中的不同。
正想着。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乔惜和老陈走了出来,迎面便碰上了钟意。
他那张如玉精致的面容像是覆着一层冷霜,看着十分不悦,浑身充满了凌厉的攻击性。
见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
乔惜呼吸的节奏乱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一声招呼:“钟少。”
“嗯。”
钟意看着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那双多情的眼眸看着她。
乔惜心里的那个念头疯狂跳动。
目光不自觉地看着钟意,深深地看了一会儿。
原来这就是阿意长大后的模样。
他没死。
“钟少,我听陆小姐说你们要试婚同居了。恭喜……”乔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总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要说点什么,想要知道他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
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想知道他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阿意!
他真的变了吗?
钟意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我与陆映雪之间只是长辈约定和利益结合,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否则我也没必要在订婚夜做出那种令人误会的事。”
他指的是和叶莹演戏的事。
乔惜突然回忆起那一夜钟意说他有真心喜欢的人了。
但他无法娶到爱的人,所以娶谁都无所谓。
“抱歉。”
乔惜低声说了一句。
“不必说抱歉,各取所需的事。若是我不想和陆映雪订婚,也没有人能逼我。”他说着违心的话。
乔惜默默地点了点头。
钟意看了她一眼说道:“失陪。”
“阿……”阿意。
乔惜看他直接离开,两个字卡在喉间,到底是没有喊出来。
算了!
现在并不是什么坦白的好时机。
“老陈,我们走吧。”
乔惜轻声说道。
“好的,少夫人。”
……
走进电梯的钟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刚才竟然觉得乔惜是第一次认真地在打量他,他心头微动,听到的却是一句“恭喜”。
谁都可以说这句恭喜,唯独不要她的。
电梯停靠在了一楼。
他一走出电梯,陆映雪就迎了过去:“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带的东西吗?”
钟意的语气比较冷淡:“没有。”
陆映雪看着他说道:“那我和黄老先生确认过后,我们就一起搬过去。”
钟意淡淡地说道:“是你和老太爷提议要选花园富人区的别墅吗?”
“嗯,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那是帝都风景最好的富人区,全都是独栋的别墅。还有许多熟人住在那里,这也是为了方便我们生意上的往来。别墅不大,带上两个佣人,也方便我们独处。”
陆映雪说的话都很合理,“阿意,你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住一起才能培养感情生孩子,年关将至难道你真的不怕老太爷将继承人的位子给你大哥吗?”
她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钟意眼眸闪了闪,环顾四周。
佣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听他们说话,可他知道这里都是老太爷的耳目。
于是他说道:“你安排就好,我先出门了。”
“那阿意你记得今晚要回别墅,我们庆祝乔迁之喜。这是老太爷吩咐的,我们做晚辈的只能听从了。”
陆映雪已经摸清了钟意的脾性。
只要拿老太爷来压他,他基本都能遵从。
钟意心中涌起一股烦躁看向她,越发觉得面目可憎。
他走出了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有空吗?今晚和我去一个地方,我把地址发给你。带上你日常换洗用品,一个月后我额外给你一百万再安排你出国的事项。”
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谁恶心谁,还不一定呢。
钟家老宅外,万江站在那辆库里南边上看到他来了,连忙将车门给打开了。
“钟少,您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钟意语气极冷。
听着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他不说,万江也不敢再多过问他的私事。
只是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公司还是……”
钟意眼底翻涌着浓郁的冷意:“去叶家接人。”
“您是……”万江突然反应过来钟意的打算,张着嘴巴吃了一口冷风把自己给呛住了。
钟意冷笑了一声说道:“陆映雪想要试婚同居,没问题。但搬离了老宅,我行事方便多了,不用处处都被老东西限制。他在意的是子嗣和钟家利益,我不违背他的底线就够了。”
至于别的,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万江,开车。”
他声如玉石相击,却有着惊烈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