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珠听到她的话,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急切地问道:“什么条件?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
还有什么比她坐牢更严重的呢!
乔惜眉眼带着一抹冷淡瞥过两兄妹,启开饱满莹润的红唇:“我想要向氏集团10的股权。”
向氏集团的股份基本是向海控制大头,但他为了培养向涛,曾经给他分了10的股份。而向涛和向明珠的感情非常深厚,他们一起上门道歉也证实了这点。
多少?
10?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这女人知道向氏集团5的股份代表了多少个亿吗?哪怕向氏股价大跌过一次,那也是难以计量的财富。
她居然狮子大开口,要百分之十!
怎么不上天呢!
“乔小姐,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向涛手中只有10,若是乔惜提出要1,他可以忍痛给她。
可10,太离谱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那这份谅解书我也不想签了。”乔惜坐到了沙发上,看上去态度很坚决。
不容商量!
向明珠恳求道:“可以换其他条件吗?这些股份对我大哥真的很重要。他需要在向氏集团站稳脚跟,我父亲昏迷不醒……”
“明珠!”向涛警告地喊了一声,说过不能让外人知道父亲的情况。
群狼环伺,觊觎向家的饿狼太多了。
乔惜拿过炉子上沸腾的水壶,放到了向明珠的面前:“道歉下跪,不过就是动动嘴巴弯弯膝盖的事。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张嘴就能说清的。我可以换成其他条件,只要你把这壶沸腾的开水从你的手上浇下去,你愿意吗?”
就像是对付她那样。
向明珠恐慌地看着冒着热气的开水,内心升腾起一股无尽的害怕。
会疼死的!
还会留疤!
就是因为这样,她那时才笃定乔惜被烫伤一定无法继续参加比赛。
谁知道她硬生生熬下来了!
在某些时候,乔惜比陆映雪还可怕!
乔惜看着她这模样,淡淡地说道:“你不敢,那就让你大哥来决定。只要他把这壶沸水浇到你的手上,你们就可以省下10的股份。”
向涛看着那壶热水,手心发麻。
换成别人,他就直接做了。可眼前的是他妹妹,他无法做到。这也是父亲经常对他失望的地方,说他太心软,容易在生意场上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哥哥!”向明珠哭着抓住他的衣服,“我真的不想坐牢,你替我想想办法呀。”
“明珠,10的股份太多了!我要是将这些股份给他们,父亲醒来一定会责骂我的。而且……”霍家是要进军帝都商业版图的,来者不善。
他已经不敢想向家能否保住帝都四大世家之一的位子了。
向明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挪动着膝盖跪到了乔惜的面前拉着她的左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乔惜,你打我骂我解气都行的!我不还手,你把我打到半死也无所谓!”
乔惜抽回手,看着她可怜又可恨的样子蹙眉说道:“你也知道打你是皮肉伤,一定会痊愈的。你也知道那壶水浇下去有多疼,向明珠你还知道害怕!”
向明珠哭得打嗝,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求你……放过我!”
“百分之三!”向涛咬着牙说道,“我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乔惜毫不动容。
站在她的身后的霍行舟始终没有开过口,但眼底满是赞誉和骄傲。他亲自养出来的花,不仅娇艳还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成长到这样的优秀。
“百分之五!我最多给你们百分之五!我知道天元集团是想要进军帝都,这是我的底线了!”
向涛眼底发红,紧握着拳头说道!
他知道这个举动会让父亲责骂,可不能放着妹妹不救。
百分之五应该不会对向氏集团造成太大的影响吧。
向海手里有41的股份,加上向涛手里的10一共是51,可以对一个公司实现绝对控股。
向涛以为没有太大的影响,实际上是向家对向氏集团失去了绝对控股的权利。
乔惜点了点头。
“好,那就百分之五吧,我明天就会去警局写下谅解书。”乔惜的话音落下,身后的霍行舟随手从边柜上拿了两份《股权变更协议》放到了茶几上。
“签字吧。”
向涛颤抖地翻开那份协议,发现上面拟定的条款非常严谨。甚至出让的股份已经填好了具体股份,就是百分之五!
他猛然抬头看向乔惜,他们一开始想要的就是百分之五!
而不是百分之十!
这是经典的谈判技巧,利用了心理学上的“让步效应”。先提一个大要求,被拒绝后提出一个小的要求,就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人性如此。
向涛涨红了脸,紧握着签字笔用力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霍行舟抽回协议淡淡地开口:“明天一早去做线下的股权变更认证,我们也会拿出谅解书。孙威猛,送客!”
拿到好处后,竟然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就喊着送客了!
向涛几乎是要呕血,将向明珠扶了起来!
两兄妹被送出了霍家!
乔惜看向霍行舟,眉眼带着几分期待。
霍行舟的嘴角微微陷落,说道:“谈判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绝不让步,除非交换。你始终是主动方,看似给他们出价的权利,实际全程掌控节奏。让他们自己提出百分之五的股权,向涛在商业上的悟性都不如你,还怎么守住向氏集团!”
有向海这个掌舵手在,向涛就是最好的执行者。
但现在向明珠亲口说向海昏迷不醒,向家这艘大船已经在迷雾中失去了航向。
乔惜挨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是你教得好!可这么轻易放过向明珠,真的好吗?”
“谁说是放过她?”
霍行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黑色录音笔放到她的面前,“百分之五的股份交换的不只是一份谅解书,你很快就明白了。”
他留了一个悬念。
乔惜拧着眉头,看着那支录音笔:“那这个录音笔是拿来做什么的?”